初到济州。长途汽车挪动在济州洛铭服装厂至车站的小路上。堵。让二姐莫名的烦躁。
跟着去学校的校车,一路开到“荒郊野岭”的村里。进校门回头的那一眼,看见了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才人学院的规模比起二姐的高中大不了多少,有些破旧。
领宿舍用品,领军训服装。不知道被编到哪个班级里,不知道被编到哪个女生军训队伍里。
开学的一个月里,换了好几个宿舍。换来换去,二姐,芳芳,木子,小绿,一直在一起。于是她们四个就自然的成了好朋友。
到学校旁边的小吃街上买苹果,会买四个。分给她们一人一个。
二姐的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到最后都不知道这个习惯源于哪,二姐忌讳“4”这个数字,却也依旧会在菜市场买西红柿的时候装到四个就不再装了。
在正式开课之前,学校里的各个社团开始积极地进行宣传和招募新成员。这些社团五花八门,涵盖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和活动领域,但却没有一个能像当年高中时期的学生会或文学社那样让二姐感到无比向往。
然而,尽管如此,二姐还是被一种惯性的喜欢热闹所驱使。
入学的头一个月里,晚上经常有一些学姐到她们宿舍卖一些学习用具和生活用品的。也有社团的干部直接到她们宿舍宣传他们的社团,希望她们能加入他们的团队。
当时,社团招募会的时候,学校广场上大大小小的社团十几个。在社团招募的时候。二姐已经成了学校足球协会的文艺领队,没多久变成了宣传部副部长。那是,二姐每天晚上跑到各个宿舍宣传,每天都会带20几个学生到足球协会办公室的功劳。
大一班级的辅导员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老师,人如其名:吴双。在没多久的班委竞选班会上,二姐了她在历数了初中和高中宣传委员的辉煌功绩。最后说:我要竞选班长。
把坐在学生群里的吴双吓了一跳。等二姐走下讲台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无双对二姐说:哎呀,赵莹莹,你能别竞选班长吗?我找你找不到人啊。
是的。在那入学的第一个月,班里学生忙着备考成人大专考试的时候,二姐在足球协会正欢腾着。还有学院他们的学生会,以及学院的辩论队。
二姐对我说,在高中没有进学生会始终是她的遗憾。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进学生会。只是大学的学生太多,不是你进入了学生会就是部长。二姐进了学生会的外联部,其中一名干事。
她的顶头上司是她们外联部的部长。她是一个来自台州的女子,性格直爽、热情而又充满活力。她的身材略显丰满,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自信与魅力。她留着一头短而蓬松的头发,仿佛每一根发丝都在诉说着她那不可一世的骄傲和霸气。当她行走时,步伐坚定有力。
在一次她们外联部开会的时候。二姐也不知道怎么就又“出了名”。部长点名道姓的拿二姐做榜样,说:赵莹莹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不然怎么整个学生会都知道这个人。
二姐心想,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在筹备迎新晚会的时候,她为班级精心策划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文艺表演,并将这份独特的魅力展现给了学生会的干部们。当时的她充满自信与激情,以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势和强大的气场征服了众人的心。这种独特的气质让她成为了焦点,也让人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班级里的“班长”这个职位,肯定是不成功的,二姐说她也不过是试一试。虽然当时巧合下那一连串的投票上都是她的名字,把讲台下的吴双吓的半死。二姐还安慰她:哎呀,放心,我是竞选不上的。
迎新晚会的前后。学院辩论队活跃起来,搞了一场大学一年级商学院各个班级辩论比赛。足球协会玩够了,就去玩辩论队。
也顺带着,又换了男朋友。始终忘了那个跟着她来济州的东北小伙,虽然,二姐曾在有一次把他带到四个小伙伴跟前,吃饭。那是当时他们四个不成文的规定。各自的男朋友都要请他们四个吃一顿饭。芳芳和木子各自带着自己高中时代老家的男朋友。阿梅也有了追求她的对象,是莎莎高中时期的老同学。这个山西男孩子后来成了二姐的哥们,每当二姐去吃刀削面的时候,都会拽上这个男孩子,说这才有山西的味道。
二姐,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两个“男朋友”。还美其名曰,一个半月换一个男朋友。
在辩论队的时候,认识了李雷。那个时候,李雷的女朋友是张张。瘦高的个子,白皙的皮肤,脸上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李雷,身材很好。一个济州本地人,生活在济州赫有名的黑涩会地段。他,便是其中之一的一个小混混,大大的眼睛瞪起眼来谁都不敢说话。二姐认识他之前,他父亲刚刚过世。李雷是二姐隔壁班成人大专的。
二姐毕业多年之后,细想来,才人这个学校整一个糊弄人。在她们毕业之后的某一届的网络本科直接性的被欺骗了。
当时二姐那一批。什么试点本科,成人大专。拿上钱就能上的那种。最后拿到的专科毕业证印着两个大大的字:函授。
但是,那个时候,二姐是无从辨别的。有个大学能让她身在其中,她已经谢天谢地。
那个秋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微风轻拂着脸颊。学校隔壁的小街道上,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那里有各种小吃店、饮品店和理发店等各式小店。而其中一家理发店,音响里传出的那首《求佛》,成为了二姐大学生活的背景音乐。
这首歌曲在那段时间里不断地回荡在小街上,仿佛是一种特殊的旋律,与二姐的大学生活紧密相连。她说,那是她人生中关于大学的主题曲,也是一首交响乐。每当音乐响起时,她就会想起那个刚刚进入大学校园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再次听到这首歌,二姐的脑海里都会立刻浮现出当初走进大学校门的那一刻。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无比温暖和感慨。岁月如梭,但这首歌却永远铭刻在了她的心底,成为了她青春记忆中的一部分。
在进大学一个月后参加成人大专入学考试的时候。二姐已经和李雷在一起了。
而足球协会的宣传部部长孔飞,二姐和他分手分的很和平。在他还想着给二姐写一封分手信时,在学校旁边小吃街上碰到李雷抱着的二姐。
在后来,孔飞对二姐说:厄,看来你是挺快乐的。
而在这时间的前后。那个东北小伙回了东北。在火车上发给二姐一条信息:“我已经回东北,再见。”。从那之后。二姐再也没见过他。
二姐第一次和那三个小伙伴到市区的时候,还没下车,该死的足球协会会长一个电话把她拽回了学校。于是,二姐不干了。顺带着不干了还有学生会,辩论队。
虽然,当时,二姐一路带着她们班级挤进那次辩论队的前三强。因为,二姐就是辩论队评委之一,评委里除了她的男朋友李雷,剩下的不是她的哥们就是她的姐们。
当时吴霜看到教室墙壁上挂着的奖状对二姐特感激。
在后来的一次教师节联谊晚会上,二姐活泼开朗也通过同学的嘴传到吴双耳朵里。吴霜那个大嘴唇啊,直接咧到了后脑勺: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退出辩论队,是因为二姐觉得没有竞聘上辩论队里的某某头衔,她感到非常失落和沮丧。于是,她决定不再参与这个团队,并将自己的精力转移到其他方面。这个决定标志着二姐学生生涯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她开始逐渐远离学校的各种活动。随着二姐的文艺活动的落幕,她对学校的热情也渐渐消失。她变得对学习和学校活动失去了兴趣,只是沉浸在恋爱之中。
学校的宿舍在几个月的颠簸中,初步成型。这个时候,小绿走进了二姐的世界。
在这个宿舍里除了二姐四个小伙伴,还有其它几个,二姐新任的师父-这是有天晚自习二姐倡导着舍友给宿舍每一个人安一个外号。结果,最后,反而是二姐成了那次被唯一一个刻意带上外号的人—“毛毛”。因为那个时候二姐终于可以留起来的头发,毛乎乎的一头顶。这个外号,伴随了二姐整个大学时期。除了二姐的师父给她叫小徒。二姐和她的””师徒“关系,是因为她们两个唱歌都走调,还特喜欢在宿舍里唱。
那个时候,二姐经常唱的一句是:想说爱你,是不容易的事。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直到唱出她的主打歌《自由飞翔》为止。在高中宿舍里经常会唱的一句是:想说爱你是不容易的事。
吴霜依旧喜欢在晚自习铃声响起的时候还待在女生宿舍“专等”着二姐回来。那时,二姐正在宿舍楼底下和李雷恋恋不舍分不开呢。
手机里短信一条接一条,二姐的小伙伴们留言给她:快回来,吴霜等着你。二姐是真“烦”那吴双啊,但还不得不在进宿舍的那刻把准备好的笑容和好话全都给她,这老师才肯离开。
网吧。大学的校园外。这是必备的。二姐终于可以上网了。到现在一直用的qq号,还是孔飞不用了让给她的一个小号。到现在为止,已经是两个太阳了。
二姐第一次申请人人网。遇上了一个文艺青年。名曰:李墨。李白的反义词。
糊里糊涂的过完了大学一年级。能玩的玩了一个遍。学生会,社团,辩论赛,晚会。qq 博客(因为博客又认了一个师父)。学校一块钱就看一场电影的电影院。
当时二姐新交了一个哥们儿,是木子的高中同学:程强。这个男孩,永远一副非主流的发型和服饰。言行举止上却是个男闺蜜。至少他是木子的男闺蜜。
二姐宿舍的小绿。那个时候微胖,屁股翘起来像个鸭子。一手好字,爱读书,有品。她口里的她家家境,整一个就是绝无仅有的完美。二姐认师父,她也认。还总想着把木子的男闺蜜发展成她的男闺蜜。直到有一天,这两人吵架了,木子叫上程继去看电影的时候,二姐师父私下对二姐说的那句:其实,程强始终是木子的男闺蜜的。
二姐和这哥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晚自习前后。木子引荐的。
这是 赵莹莹 ,这是程强。
二姐和这哥们握手。程强讲:你就是赵莹莹。
二姐回答:你就是程强啊。久仰久仰。
大学于二姐而言就是离开我家那地狱升起的天堂。哪还顾得上学习。只是,二姐一时都忘记了,那女人正等着二姐呢。
寒假来临。李雷联络了长途车司机,还有某个地方的学生,送回家。那个时候,学校禁止学生搞这些。二姐陪着李雷跟学校玩“地道战”似的。最后,所有长途车全都顺利启程。
喔。那个时候,他的小弟们。都管二姐叫嫂子。其中有一个男孩子。叫刘峰。
把学生送回家后。在虹口大润发,李雷给二姐买了一个汉堡。把她送到车站。二姐抱着李雷哭得无法自控。并不是全因为暂时的分别。而是,二姐不想回家。
2007年的寒假 。二姐下午到家的时候,吃的是家人前一天剩下的白菜汤。二姐多年后回忆当时那女人那个脸,忘记了什么样子。大概就是一张死人的脸吧。二姐在院里替他们干活摆酒瓶子。唯一能撑住二姐的是她心中的李雷吧。
那儿子回来了。二姐跟着吃了一顿排骨。我也放寒假了。在我到家之前。父亲把一把豆角扔在二姐跟前,丢给她一句:你妹妹中午回来。
这年,我趁着暑假还未过年前。做了手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子宫囊肿。手术在滨城做的,来看我还有长兄和嫂子。我的手术是半麻。从手术室出来,被一众家人小心翼翼抬到病床上。二姐和我说,这个场面还是她小时候在娘家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家人给他儿子换吊瓶针的时候。
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看到二姐穿着最邋遢的衣服,我很奇怪为什么二姐会这样穿,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怕别人说她乱花钱。
那天晚上,二姐和那个女人一起在医院里陪床。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病人睡的大床,另一张则是给陪护人员准备的小床。由于空间有限,那张小床显得格外狭窄。她说自己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来。但更让她感到不好意思的是,她担心吵醒那个女人,所以一直没有敢再爬上床去。。此外,她还告诉我,清水洗脸,却不敢涂抹护肤品。
那女人对我还不错。贴在我脸边问我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来探望我的兄长,说二姐在说普通语言。也难怪,宿舍里八个女孩子来自全国各地八个地方,二姐没说好普通话,把自己的家乡话也说成了八种方言的集合体。
切除手术完成后,是二姐拿着我的囊肿去化验室的。后来每当和我说起来这事的时候,二姐总会咧着嘴做出夸张的表情:厄,真恶心。
良性。
手术完,我回了家。躺床上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