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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挽忽而想起,在蓝星,北州看到她种葡萄时眼底流露出的异色,她当时以为那是试探。

现在想来,那复杂的话语中,还有深沉的羡慕。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估计在想,若是他有这种能力那就好了,就能拯救他从小长大的土地,拯救看着他长大的人群。

“小清清别难过啊。”司耀忽而出声,在大漠黄沙里冲她笑得灿烂。

他看出了她的不同,她在为这片土地感到难过。

可别的雌性从来不会这样。

她们会认为,这个星球完了不就完了嘛,反正星际上的星球那么多,再挑一个住进去不就行了?

还种树、修草坪,真是笑话!

有那时间不如去多睡几觉来的自在。

可清挽没有,司耀在她眼底看到了浓郁的担忧,他知道,她和他一样,能够理解北州对这片土地的深沉与不舍。

没有人知道,看似不正经的司耀,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做这件事,一次又一次的去到那些垃圾星,一次又一次掷下希望的种子,又一次一次的收获失望。

他对星际的未来并不看好,兽人亦或是野兽,在大自然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

冰冷的高楼大厦没有温度,牛马总是向往草原。

“也许北州真的能改善环境也不一定。”司耀说道,墨绿眸底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一秒又恢复了不正经,“反正他是蓝星的小白脸,有蓝星在背后给他提供支持,他没那么轻易完蛋。”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好奇起来。

“我说小清清啊,你怎么想的啊?为什么非要吊死在北州这一棵树上?”

“我跟你说,以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雄性,没必要跟北州在这里藏着掖着,要是万一那一天你被蓝星那坏雌性发现了,她一定容不下你!”

清挽:……

司耀没发现清挽眼底的无语,还在为她着想。

“那雌性可坏可小气了,一肚子的坏水,要是她知道她被戴了绿帽子,她肯定会派星舰来追杀你!在那之前,你得为你自己想想,找个强大的雄性,能够和蓝星的皇室势力抗衡,这样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中央星就不错。”他话锋一转,又道:

“我愿意为了你对抗蓝星,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气在,绝对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你司耀哥哥呀?”

司耀扬着笑脸,露出小巧漂亮的虎牙,墨绿眼底发着亮光,随时随地想要拐跑清挽。

“你就那么想当我的兽夫?”清挽问。

娇小的雌性坐在马背上,在茫茫大漠里,她一身青衣清丽鲜明,是春日里的一抹翠色,显得如此生机勃勃,叫人移不开眼睛。

“想啊。”司耀痴痴的盯着她瞧,“天天想,夜夜想,想的我心肝肝都疼了。”

这话有夸张的成分在,但绝大部分都是真心。

他发现了清挽身上的闪光点,那闪光点让他着迷。

如果说之前都是为了和北州赌气,那现在,他是真的愿意护这个小雌性无虞。

清挽俯下身,三千发丝垂落,她瓷白的小脸上扬着温润的浅笑,瞳仁像是盛着一汪清澈的泉水,司耀在那充满希望的眸底看到了他自己,他下意识放慢了呼吸。

“那就去给我采朵花吧。”雌性婉转悦耳的声音在司耀耳边响起,比九尾狐还能蛊惑人心。

司耀怔楞的顺着她眼神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刚才还是一片荒芜的黄沙中,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鲜艳的红色,艳丽的红色玫瑰在风中摇曳,美丽而又诡异。

“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玫瑰花?”司耀眉头微蹙,下意识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不敢吗?”清挽扬眉问道。

“当然敢!”司耀立马回答,他才不会让小雌性瞧不起他,对着清挽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只要是小清清你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一定会把它送到你面前。”

灼灼烈日之下,少年的承诺震耳发聩。

清挽不屑一顾。

“那你去吧。”

“等着我。”司耀冲她比了个非常帅气的手势,转身便往大漠中去,他姿态飞扬,步伐潇洒又肆意,一身红色衣衫在黄沙中格外的耀眼。

自信从容的走向陷阱。

清挽勾唇,勒紧马绳,转身,离开。

很快。

玫瑰丛中传来凄厉的惨叫。

“啊——”

“艹!”

清挽没有回头,唇角带着笑意,悠哉悠哉的往前走,她已经嗅到了北州身上的气息,不需要司耀引路,他……没用了。

……

司耀刚准备去摘玫瑰花,只见刚才还漂亮的不得了的玫瑰突然张开了嘴巴,身体一下长到数米高,花朵陡然变大,最内里娇嫩的花瓣也变成了一排排尖锐的獠牙,猛地朝司耀咬过去!

“艹!”

司耀瞳仁骤缩,闪身就躲,又是一朵食人花攻来,对着司耀咔哧咔哧的咬。

司耀被彻底困在食人花丛里,几十长大嘴对着他左啃右啃,誓要把他啃成死狐狸!

“艹!”

“咬我干什么?狐狸肉很骚的!吃了肯定把你恶心吐!”

“爹的,你真恶心,长得这么丑你不自卑吗?”

“别追了,我他爹的就想追个雌性我容易嘛我!”

“啊——死不要脸的臭花,咬我屁股干什么!?你同性花啊你!”

清挽越走越远,司耀的骂声也越来越小,逐渐没了声音。

她也看到了前方的北州。

他一袭灰色衣服,将身上包裹的很严实,正在和兽人们种树,将一棵棵幼小的树苗埋下去,仔仔细细的用土盖好,可这里哪有什么土,细软的黄沙根本不足以让植物栖息,焉焉的倒在地上,连竖直都做不到。

兽人将水浇下去,想给小树苗一些活力,可浇下去的水很快就被黄沙吞没,将黄沙刨开,竟一点水的影子都看不到。

兽人们像是已经麻木,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沉默的,机械的,再次将下一棵小树种下,重复之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