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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雪鹰豪情 > 第62章 血染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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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拉开的瞬间,一梭子弹从车内爆出,冲在最前面的白衣人影当即被打成筛子。顿珠一脚把尸体踹开,身体随之弹了出来。落地未定,顿珠手里的火舌喷出,又有几个人影倒地。

“次仁大哥,快!”

大领主肥大的身躯压在次仁身上,剧烈的撞击中,大领主缠着纱布的脑门再次渗出血迹。

顿珠无奈,身体直抵车门,手中的卡宾枪再度响起,严防白衣人影靠近。护卫车战兵的枪声吸引了部分火力,顿珠一阵扫射,白衣人影又倒下一片。

行洪渠里再次冒出几个白衣身影向顿珠靠近,此时的顿珠突然哑火,子弹打光的顿珠处于危险之中。千钧一发之际,前导车破碎的挡风玻璃里,冯家臣和布穷的短枪同时开火,想要靠近囚车的敌人被子弹命中倒地身亡。

山谷的高处跳下一人,死死抱住未来得及更换弹夹的顿珠。顿珠就地翻滚,连同敌人一起滚落渠中。一声巨响,年轻的顿珠与敌人同归于尽,牺牲在即将踏入国门之前的白雪与苍松翠柏之间。

爆炸的余威震飞了躲藏在行洪渠里几个白衣人影。

鲜血之中。冯家臣眼眶猩红,怒吼着:“给老子打!狠狠地打!”吼声带着无尽地愤怒,眼泪混着血水在脸上流淌。他一步跨出损毁的汽车,子弹无情地射向敌人。其他玄甲战兵也都悲愤不已,他们拼尽全力,向着源源不断进攻的白衣人射击。

爆炸的声响震醒了囚车里的大领主,大领主艰难地挪动身体想要爬出囚车,挪动的间隙,次仁的枪托砸向他的后脑勺,大领主闷哼一声又一次昏死过去。

战兵顶着密集的枪声把大领主从囚车拖出,冯家臣和布穷从地上捡起敌人掉落的武器,集中火力压制敌人的攻击。

敌人源源不断,冯家臣大喝一声:“速战速决,此地不宜久留!”

所有战兵的武器齐整整开火,射向越聚越多的敌人。爆竹般的枪声响穿越长空,传到冰城口岸西疆哨所,电话直接打进了狮城前指。

阴战将大惊,国门前竟明目张胆打劫囚车,把我大夏国威放在何处?与普巴短暂商议后,阴战将抓起电话沉声道:“将在外君命有可不受,我命令,战兵出击,务必把冯主使他们安全接回!”

“是!”电话的另一端声音斩钉截铁。

部署完毕,阴战将才接通了太阳城的战帅。战帅放下电话对着国都统帅无奈地说道:“事态发展有些严重了!”

统帅却风轻云淡:“借机练练兵也是好事,我这就回国都!”

冰城口岸开拔的玄甲战兵火速集结,战车满载玄甲勇士在公路疾驰。

冯家臣他们护卫着唯一的拉达且战且退向着国门方向移动,白衣人影越来越多。

“看这阵势,不把索朗劫下绝不罢休。”冯家臣对布穷说道。

“主使,您放心,有布穷在的地方,绝不让敌人前进半步!”

突然,一枚榴弹砸向公路,把仅存的拉达和冯家臣他们隔开,地面上瞬间形成一个巨坑。

“玛德!连重武器都用上了!”冯家臣骂了一句。手中的短枪四处点射,枪声响过,一个个敌人应声倒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鸣,挂着红龙国旗的车队急速驶来。阴战将派出的援军及时赶到!枪声响起,压制了敌人一波攻击。而趴窝的拉达在敌人炮火的掩盖下已无法前行。

又一枚榴弹带着风声呼啸而过,精准地击中趴窝的拉达。冯家臣眼睁睁看着护卫的战兵倒在血泊之中,而大龄主也带着他重返西疆,作威作福的春秋大梦消散在腾起的火光之中。

“大领主利用价值已用完,能救则救,营救不成则......”火光的后面的战地吉普内,一个阴险的声音顿了顿说道。“一旦大领主回国受审,城主犹如引火烧身!”

“撤!快撤!”阴险声音发出撤退命令,战地吉普调转车头想要开溜。

“想跑!没那么容易。你!已成功激起了布穷的愤怒!”布穷纵身跃起,左手持刀右手握枪大跨步向吉普车追去。

冯家臣一个没拉住,布穷的身影已穿过熊熊烈火杀入敌军阵地。次仁也不甘示弱,紧紧跟随布穷,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布穷如同发疯的野兽,在敌阵中左突右杀,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负责断后的敌人集中火力猛攻布穷,冯家臣大喊一声:“火力掩护!”不得已提枪上前与他的部属并肩作战。

新仇旧恨集于一身的布穷,此刻俨然化作一具战神。他每一发子弹的射出都是为屈辱而去的父母讨回一份血债;每一次军刀的挥舞,都在为年轻的顿珠复仇。

发红的双眼,歇斯底里的怒吼,每一个杀敌的动作中都包含着无尽的愤怒。布穷的步伐越来越快,如战鹰翱翔一般追上了逃窜的吉普。他拼尽全力把手中的军刀刺向帆布顶棚,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吉普车的横杠。

军刀刺破车顶,车内之人侧身一闪,锋利的刀锋贴着敌人的肩膀而过。只听见一声惨叫,一只手臂随着刀锋飞出车外。

“加速,快加速!甩掉这个疯子!”阴险的声音忍着剧痛命令。

吉普车一点刹车,突然加速。后面的玄甲战车迅速跟上,子弹打在车身发出清脆的响声。吉普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加速前进。突然来了个急转大回旋,单手拉着横杠的布穷被甩了出去。落地一刻,敌人朝着下落中的布穷连开数枪后加速逃遁。

冯家臣和次仁赶到的时候,布穷已经没有声息,涨红的脸庞上两行热泪流下。

“布穷!”冯家臣抱着布穷大喊。

次仁紧张地摸遍布穷的全身,除车祸和战斗中擦伤的皮肤不断渗出血水,并未发现致命的伤口。他立刻转悲为喜:“冯大人,城首还活着!”

在次仁猛烈的摇晃下,布穷缓缓睁开双眼:“主使,布穷无能,未能完成任务!”

旧仇未报再添新恨,布穷双拳猛砸身下的土地。

战机轰隆,一架武装直升机从天而降,阴战将和战帅先后步出机舱。

战斗的激烈和残酷出乎预料,遍地的死尸和满地鲜血让身经百战的战帅都感到吃惊。

冯家臣他们浴血奋战的时候,阴战将部署的骑兵小队清除了沿途埋伏的敌人,而战帅调动的另一路战兵正穿越生命禁区机动到象城三十公里的缓冲区待命。

看见战帅和阴战将到来,冯家臣立刻迎了上去。“战帅,老阴,这一仗打得太憋屈了。一个叛贼让我们付出这么大代价!”布穷站在冯家臣的身后,目光不敢和阴战将相对。

“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战的成败并不影响整个战局走向 。”战帅拍拍冯家臣和布穷的肩膀。“至少骚扰西疆多年的大领主团伙的灭亡是一个重要成果。至于象城,背靠阿三,阳奉阴违,国都了然于胸。如果他感觉生活不够滋润,我们给他换一种活法。”

战帅话里有话,冯家臣和布穷瞪大了眼睛。阴战将没有发言,微笑地跟在战帅身后。

“我命令!”战帅站上一块高地。

“为保西疆之宁,尽除敌特与反动势力对大夏疆土之觊觎,全体战兵一律向前推进三十公里。犯我大夏者,必诛之!”

战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犯我大夏者,杀无赦!”

山谷上方的骑兵高高举起手中的马刀,“犯我大夏者,杀无赦!”

喊声震天,响彻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