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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雪鹰豪情 > 第23章 天险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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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回家的经历让冯家臣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一个从思维到身躯完全融为一体的冯家臣在办完父亲的后事便带着多吉返回西疆。

多吉从镇上带回来的电话消息中冯家臣得知,狮城在新政成立后开始了全面的土地改革确权运动,所有旧势力霸占的超出规定面积的土地重新划拨给农牧民,顿珠一家分了三亩麦田和几头牦牛,政府还帮他家建了西疆典型的藏式小楼,整个狮城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蒸汽火车开进川西,冯家臣来到西疆驻川西办事处给布穷打了个电话告知到家得大概时间,就住在招待所等待进疆安排。

“今年下雪有点早啊!要不我们走玉门山口回狮城更近便些。”冯家臣喝着从襄武带回来的酸枣汁,听着广播里央广新闻的最新天气资讯,对躺在床上的多吉说。

“按大夏农历是有点早,不过按西疆日历看已经不早了,往年的这个时段玉门山口早就封闭了。高寒缺氧,人烟稀少的玉门山口,天气变化无常,太危险。”

“不过听说北疆的可可西里很美,大片草原,牛羊成群,如人间仙境一般。”

“没去过,虽北疆北疆民风和西疆一样,不过每年通行时间太短。再说我们农奴哪有那种自由,想去哪就去哪。”

“多吉!”聊着聊着冯家臣把声音提高了一些:“今后不允许再说自己是农奴,新政权都成立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转换思想,只有放下包袱,才能面对新的生活,人的身份是可以改变的。”

正说话中,就听见有人敲门,“冯长官,进西疆的车队已经安排好,明早出发。”

多吉听到声音跳下床铺拉开了房门,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开门的动作有些猛,把她吓得打了个激灵。

“多吉,能不能稳重点,看把小丫头吓得。”冯家臣批评多吉的毛手毛脚。多吉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笑道:“不是,这门。。。”

川西位置处于大夏腹地边缘,西边紧靠冰雪覆盖的横断山脉,东边就是四面环山的天府盆地,雨水丰沛四季潮湿。又赶上冯家臣他们住的这间屋子平时没人,木质的门窗多有变形,关住开不了,开了关不住。多吉开门的时候用的力道大了些,结果把小姑娘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多吉连忙道歉,把小姑娘整的脸都红了。

第二天一大早,十几辆老式军用卡车一字排开,清一色的军绿,载着准备前往西疆的客人出发。冯家臣和多吉被分别安排在两辆不同的卡车轿厢里,多吉刚爬上车就发现昨天敲门的小姑娘也在车上。

“你好!”多吉和她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你也去西疆,我还以为你是办事处的服务员呢。”

“你好!”小姑娘也认出多吉。“我去西疆工作。”

在漂亮的女孩面前,多吉显得有些莫名的拘谨,后面的卡车司机打了几下喇叭,多吉才手忙脚乱地爬上座位,小姑娘往司机身边靠靠,给多吉腾出一些地方。

一路无话,车队在林木茂密的川西森林穿梭,天空渐渐放亮,前方的景色映入多吉的眼帘,远处高高的雪山逐渐靠近。随着地势的变化,气温变得比在平川时低了很多,小姑娘裹裹身上的衣服,把娇小的身体缩进军大衣里。多吉笑了笑问她:

“第一次进西疆?”

“嗯。”

“你是川西人。”

“不是”

“那你是哪里人?”

“闽西。”

“这么小,你就一个人去进西疆啊!你多大了?”

小姑娘看了多吉一眼没有回答。司机师傅这时开口说道:“大哥,女孩子的年龄能随便问吗?”多吉无趣不再问话,把头偏向车窗外继续欣赏沿途景色。

雪山越来越近,不抬起头,多吉无法看见峰顶,仰着的脖颈开始发困,他收回目光目视前方,轿厢里变得宁静。

转过雪山,车队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司机刹车停下。前面已经停了不少车辆,中间穿插着几部军用吉普。

“伙计们,前面就是十八拐了,大家务必小心。”看气势像是车队的头。“下面开始检查车辆,听命令。”

看轮胎!查发动机!检查刹车系统!看水箱!看油表!

一系列的安全检查完成,所有司机启动车辆顺序开进了沿江公路。身在谷底,只能看见河床里哗哗的流水,颠簸的山路崎岖不平,小姑娘双手撑着引擎盖,两只脚死死踩在轿厢地板上,瞪大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多吉也收回心情,手握拉手一言不发目视前方。与两位乘客的紧张反应相反,司机师傅倒是风轻云淡,嘴里哼着川西小调放松心情,手里的每一个动作严谨有序。

一个急弯,司机轻松通过,惯性作用下小姑娘被甩向多吉,一头撞在多吉怀里。“对不起。”她连忙躲开,俏脸红了半天。

“师傅,开慢点。”多吉给司机提意见。

“慢点?看来你们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司机把车身摆正说道:“速度已经很慢了,这不比平地,傍边就是悬崖,多年冻融和塌方,这些地方都已经酥了,稍微不慎,车毁人亡。”

多吉确实是第一次从川西入疆,不过走出西疆也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这个经历能让他记一辈子。

在多吉和小姑娘吓得快魂飞魄散的时候,另一辆卡车里的冯家臣则是安静地注视着车窗外的一切,每到一个拐弯,他都努力地伸长脖子,试图看见悬崖下江面的情景,那里躺着他的战友,还有无数的战略辎重。挺进西疆的路上,倒下了数以百计的玄甲战兵和地方管理储备人员。那都是新政的宝贝!

川西道路的开凿,伴随着玄甲军的挺进同步推进,不少工兵一手扛枪,一手扛锤,硬生生用钢钎和大锤把原来的马道拓宽成现在可以跑车的公路,虽然简陋,但也能保障了西疆最基础的物资供应。

“又到十八拐了。”冯家臣自言自语。司机师傅和另一名乘客好奇地问道:“您这是第几次走十八拐。”

“第二次,上一次是跟着大军进山的,修这条路上还有我一份辛苦。”

“老兵?”

“嗯,”冯家臣不置可否的轻声回应。随后抓紧拉手把身体紧贴在靠背上。

车队以龟速缓慢前行,小心翼翼地拐过一道道弯,不时有碎石被车轮碾压落下悬崖,落入崖底的江水,山谷中回荡着落石击水的回响。整个车队没有人说话,开车的和坐车的所有人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面的路况。

“小心!”冯家臣突然喊出声来,伴随着他的话音一块石头从山崖上滚落砸在前 车的轿厢顶,车身一震,险些侧翻,车里的司机一个急刹车,结果他们后面的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不幸被另一块巨石砸中,巨大的冲击力导致车辆反弹跌入山崖。车辆消失在人们眼里的瞬间,一个身影从轿厢窜出紧随卡车掉落下去。随后一堆碎石坍塌下来堵住了道路。冯家臣他们的车辆被碎石堆挡住了去路,后面的车队也不得已停了下来。

冯家臣一个箭步跳出车外冲向崖壁边缘,极力探出身子向崖壁下面湍急的江水望去。隔了好长时间才听见卡车落水的声音。而窜出轿厢的司机却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