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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雪鹰豪情 > 第1章 万年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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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中叶,大夏西疆。

万年冰洞凸起的光滑平台上,一众人等围住昏迷的中年男人呼喊:

“冯主使,冯主使。”

“对,再喊两声,可算是活过来了,这万年冰洞里能活过来,我是活见久了,冯主使好人有好报啊!”

“冯主使!”

“冯主使!”

“家臣!家臣!家臣~。”

冯主使是谁?家臣又是谁?

混乱的思维在中年男人的脑海里呈现,潜意识里似乎听过这两个称呼,又感觉是如此的遥远。

几分钟前他还和同学在教学楼的楼道里嬉笑打闹。

隆冬的季节,二节课后阳光普照的时刻,是他们这些高三应考生难得的休闲时光。

连续两节代数课后,像他这种天生对数字不敏感的学生已经被浩如瀚海的函数、变量等整的快成废人的二等生们,唯一能换换脑筋的方法就是在楼道里展示一下体魄,斗斗拐子,以便迎接下一场更加难以对付的物理题库。

正是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年纪,几个男生在楼道里尽情的相互追打。

他和平素要好的一个小伙伴在楼梯口宽敞的地方斗拐子。

玩的正起劲,上课铃声骤然响起,所有同学都以闪电般的速度奔向自己的教室。

一个体格壮硕,身材魁梧的男生在拐角处蹭了他一下。

虽然力道不算太重,怎奈他立足未稳,一个踉跄便从楼梯口滚了下去......

“家臣~,家臣~”周围的人们不停地对他呼唤。性子急的几位开始轻拍他的脸,不知哪位力道大的直接上手掐住了他的人中穴。

“啊!”

一阵疼痛,冯家臣终于彻底清醒,眼睛忽然睁开。

围在身边的人们被叫喊声吓了一跳。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看着陌生的环境,冯家臣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在众人的搀扶下,冯家臣慢慢地直起上半身,后背又开始钻心地痛,不由地往下躺,随即触电般地再次直起身子,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硬生生垫在他脊背后。

起身的动作牵动了各路神经系统的协调运动,冯家臣才发现自己伤的不轻。

“能动吗?”人群外围的一个穿民服的壮小伙关心地问道。

“嗯”冯家臣再次活动了一下腿脚,肯定地点点头。可上半身的剧痛让他无法直起身子来。

壮小伙看着家臣的情况,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说道:“冯主使,我来背你走。”

冯家臣摆摆手想拒绝壮小伙的帮助,背部的疼痛令他不敢造次以免形成二次伤害。

在大家措手无策的间隙,壮小伙从四处找到了些废树枝和木棍之类的东西,简单地扎了个担架,再把身上仅存的落满补丁的破棉袄脱下来铺在上面,周围的几个年轻人也纷纷效仿脱下了破旧的衣服。

冯家臣强忍着后背的疼痛被抬上担架,几个年轻人抬起担架试了试又放下,壮小伙搜罗了几条腰带把冯家臣固定在担架上,这才重新抬起来朝冰洞洞口走去。

躺在担架上的冯家臣脑子里残存着斗拐子的情节,眼前的一切与记忆中校园格格不入。

冯家臣看看簇拥在周围的众人的衣着打扮,有些好奇,转过头问跟在身边扶着他肩膀的扛枪男子问道:“你们刚才叫我什么?”

“冯主使。”扛枪男子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冯家臣。“我是您的保镖多吉才让。”

保镖?记忆中只有带兵打仗的军首才有保镖,我是什么人,我为什么有保镖?

冯家臣脑子有些不够用。他闭上眼睛安静地捋着头绪。

迷茫中,一辆三轮车载着冯家臣后世身躯飞速地向魏城医院飞奔,半昏迷状态的他死死地抓着母亲的手。

校园的喧嚣,汽车的轰鸣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淡去,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说的:没事,一会儿我们就到家了。

再次醒来,冯家臣就到了这个极寒的冰洞中。

冯家臣睁开眼仰视洞顶,一个井口大小的洞口正对他刚才躺着的位置,四周冰墙在洞口阳光的斜射下闪闪发光。

越接近洞口,环境越亮。冯家臣微微偏头,余光扫过抬着担架的人群,部分穿着战兵服装,其他人都穿着斜拉筋的长袍,头发用发簪固定,多么熟悉的装扮。

他穿越了!冯家臣有些许兴奋。

先不说穿战兵服装的人在后世的电视剧里见过,就是眼前这些身着民服的百姓,冯家臣也再熟悉不过。

后世的他,童年就是在这些穿民服百姓的民居小楼里长大的。

这是西疆啊!大夏纵深的雪域高原,世界第三级的雪域高原,后世冯家臣又穿越回了梦回萦绕的西疆。

一片白芒刺入眼帘,冯家臣下意识紧闭双眼,有人迅速给他戴上了眼罩以防造成雪盲伤害。

只听见多吉才让一声命令:“所有人,戴上墨镜,子弹上膛,注意警戒!”

抬着冯家臣走出洞口,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弹声音,战马嘶鸣声不绝入耳。

通过半透明眼罩,缓慢睁眼的冯家臣感觉到强光的威力。

细微的雪花不时飘落在他的脸颊,一丝清凉,整个人感觉清醒了许多,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多吉,这是哪?”

“冯家臣是谁?你们为啥叫我冯主使?”

一连串的发问后,多吉才让明白他的长官可能失忆,于是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你是我的长官,新任雅砻城主,我是您的第二护卫,康巴族人多吉才让。”

“第二护卫?那第一护卫呢?”

“他牺牲了。曾跟随您趟过尸山血海,打过倭国入侵者,一起挺进西疆。叫冯建国。”

“牺牲了!什么时候?”冯家臣语气有些急躁。

“在寻找您的时候,我们在山顶的洞口发现了他的遗体,一夜的风雪已把他吹成冰雕。遗体旁边的雪堆里还有两具残匪尸体,同样也冻僵了。”

多吉故作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哭腔,但康巴汉子的倔强让他强忍住了泪水。

牺牲!冰雕!残匪!

一连串的信息涌入脑海,冯家臣有了点头绪,现世冯家臣的思维开始慢慢植入他的大脑,与后世的记忆交错互动。

一阵剧痛传来,他再次昏迷。

雅砻战兵医院。

冯家臣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傍晚时分。

简洁干净的病房里,只有一张木质病床,零散的几把椅子上坐着三两个人,多吉拎着大铜壶给众人面前的银碗里添加酥油茶。

一个与冯家臣年纪相仿战兵汉子注视着他,从臂膀的标识看是四星战将。

“阴战将!”冯家臣脱口而出。

“老冯,你醒了?”被称为阴战将的战兵俯下身子轻声问道。

“嗯。”

话一出口,冯家臣自己都感觉诧异,从未见过面的战兵,他居然能叫出他的名字。

看来,现世的经历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恢复,但后世的记忆却无法彻底消除。

冯家臣试图继续捋清楚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性在同一具躯体里的纠葛,脑袋不自觉地又疼了起来。

好在这一次的疼痛不很剧烈,他用双手抱住脑袋努力平息下来。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顺着声响,冯家臣看见一个年轻的战兵快步走了进来,正准备大声汇报,却见阴战将做了个压下的手势,便站直身体,给阴战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俯身与阴战将低声耳语。

“什么?雪崩?”阴战将控制不住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