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微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了清新的花香和温暖的阳光。
林月容与堂妹林月欢身着淡雅华服,坐在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上,缓缓驶向秦国公府。
林月蓉看着对面端庄坐着的堂妹,心中更加喜欢了。
月欢今日穿着一件嫩粉色的衣衫,宛如春日初绽的桃花,衣袖口绣着精致的花纹,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灵动的美感。她的腰间系着一条嫩黄色的丝带,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车厢。丝带上垂挂着一个小巧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月欢的长相随二叔,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是那种十分讨喜可爱的长相。尤其是经过二叔婶婶半个月的精心教养后,她的脸上多了一些肉肉,显得更加圆润可爱。这种嫩黄色与嫩粉色的搭配,让她看起来更加娇俏可人,仿佛春天里最美丽的花朵。
就连她那原本枯黄干燥的头发,如今已变得黑亮顺滑。她的丫鬟将她的头发梳成精致的发髻,上面插着几朵小巧的珠花,为她增添了几分娇俏灵动。
二叔和婶婶询问了月欢的想法,最终决定不给她改名,而是让她保留原来的名字,并冠上林姓。
林月蓉觉得这样挺好,林月瑶曾经使用过的名字带有晦气,并不适合堂妹。
月欢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林月蓉,声音微微颤抖:“堂姐,我.......我有点紧张。母亲虽然请了教习嬷嬷教我学了半个月的规矩,但我......我担心自己一紧张就全忘了。”
林月蓉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之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的,堂姐会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你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都可以问我。”
月欢用力的点了点头,头上的珠花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歪了。她身旁的丫鬟小苗忙帮她扶正。
“哎呀,我的好小姐,您动作轻点,这样晃您的都得晃晕了。”
月欢忙坐好,“哦哦,我知道了。”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在马车外喊道:“小姐,秦国公府到了。”
林月蓉被春桃扶下马车,抬眸望去,朱漆大门巍峨耸立,门上牌匾上的“秦国公府”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已故太子妃是秦国公的嫡女,秦以柔,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可惜命不好,生下小皇孙后血崩而亡。
前世,秦国公因为反对赵司南继承皇位,被赵司南记恨,所以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查抄了秦国公府,偌大一个百年世家顷刻覆灭。
赵司南还真是造孽不少!
林月蓉和月欢由国公府的丫鬟领着步入府内,只见庭院中繁花似锦,争奇斗艳。桃花如粉色云霞,轻盈柔美;牡丹似华贵锦缎,富丽堂皇。
沿着青石小径前行,耳畔传来悠扬的丝竹之声。
月欢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不时发出惊叹之声。月容则浅笑嫣然,举止优雅从容。
来到赏花宴的主场地,早已是宾客满座。精致的桌椅摆放整齐,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点心和香茗。
林月蓉与月欢一同在人群中穿梭着,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安静的空位。她们正欲款款落座之时,忽然间,一阵刺耳的声音从旁传来。
“呀,这不是为了赢得那围猎比赛而不择手段、下狠手将余公子打伤的林小姐嘛!”高欢欢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原本还算平静的空气。
林月蓉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的正是高欢欢以及另外两位姑娘——工部侍郎家的幼女战雨,还有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刘晓柔。
三人皆是盛装打扮,高欢欢更是满脸傲气地盯着这边。
面对高欢欢的挑衅,林月蓉并未动怒,只是神色淡淡地牵着月欢,若无其事般继续朝座位走去,并安然坐下。
然而,高欢欢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眼见林月蓉对自己不理不睬,她顿时气得柳眉倒竖,胸脯起伏不定,怒冲冲地道:“林月蓉,本小姐正在跟你讲话呢,难道你耳朵聋了不成,居然敢装作听不见?”
此时,林月蓉才微微抬起头来,用清冷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高欢欢一眼。
随后她轻启朱唇,语气平淡道:“我的确未曾听见有人说话,不过这狗叫声倒是不绝于耳,实在是有些吵闹不堪啊。”说完,她便不再看高欢欢一眼,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桂花糕递到月欢手里。
高欢欢听到林月蓉的话语后,整个人瞬间愣了一瞬,她茫然地四下张望起来,目光四下打量,心里还纳闷着呢:哪来的狗呀?
在经过短暂的扫视之后,她并没有发现任何狗狗的踪迹。
她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林月蓉刚刚那番话并非真的说有狗,而是在暗讽她。
刹那间,高欢欢气得满脸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林月蓉,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林月蓉,你竟敢说我是狗?你给我说清楚!”
而另一边的林月蓉却丝毫不在意高欢欢的愤怒,反而双手抱胸,扬起下巴,一脸轻蔑地回应道:“哼,谁应我自然就是在说谁咯!”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战雨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了。
她早就看不惯林月蓉那种仗着自家身世显赫,走到哪儿都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做派了。
只见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正欲冲上去与林月蓉动手的高欢欢。
战雨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声音柔柔的,对着林月蓉说道:“林小姐,欢欢她不过是出于礼貌想跟您打个招呼罢了,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说出这般难听刺耳的话来呢?要知道,这里可是秦国公府举办的宴会,大家都是受邀而来的宾客,您在这里讲这些不合时宜的言语,难道不是有些过于失礼,太不给秦国公府面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