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傅呈礼起得早,常年自律的生活让他保持着不管前一天多么累,次日也要早起跑步的习惯。
安映是铁定起不来的。
她都不记得昨晚到底是几点睡。
浑身上下都被他折磨了个透。
娇,,嫩的皮肤上不是吻痕,就是掐的青紫的痕迹。
有的地方,还有被他咬过的淡淡的齿痕。
这个男人疯起来是一点都不手软啊。
安映迷迷糊糊倚在柔软的枕头里,忽然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的腿。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
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抬手揉了揉眼睛,赫然看见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倚在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昨晚闭眼前是这个画面。
现在睁眼了又是这个画面?
这个男人不知道疲倦吗?
难道........
他不会一整晚没停下过吧?!
这个念头很可怕。
现在就这个频率,以后结了婚怎么办?
安映自己把自己吓醒了。
她使了使劲,想推开。
傅呈礼顺势把她的手一勾,安映软绵绵的手臂像没骨头似的搭在他的脖子上。
又被他牵制住了。
安映突然能够理解古代的君王深陷后宫,沉迷美色这件事情。
哪起得来?根本就起不来床啊!
两个人腻歪了好久,直到安映腿都跪酸了,她整张脸闷在枕头里娇娇地喊腿酸,傅呈礼才终于恋恋不舍结束了战斗。
他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去了浴室。
两个人洗完从浴室里出来,傅呈礼小心翼翼给她擦干每一寸白皙的肌肤。
又拿了准备好的衣服给她换上。
虽然两个人已经很亲密了,但是安映仍然害羞。
安映靠在他的肩头,把微微泛红的脸埋在他看不见的位置,任由他给自己穿衣打扮。
安映隐隐有种错觉。
照这个节奏,以后结了婚,她估计会被他养成个废人吧。
傅呈礼咬她耳朵:“你又在盘算什么?”
安映郁闷道:“我会不会被你养废?”
傅呈礼冷哼:“怎么了,我乐意。”
安映噘嘴。
行行行,您是大爷,您爱怎么着怎么着。
傅呈礼回想起昨晚,幽幽道:“你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吗?”
安映默默叹气。
她答应他领证,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昨晚傅呈礼那么强势,安映只能安抚他答应说好。
不然估计一整晚都会被他折磨。
她抬眸看了看自己脖子和锁骨处的吻痕。
就算答应了,他也没放过自己。
但是眼下大过年的放假,民政局都没开门,上哪儿领证去?
安映只好又继续安抚:“等放假放完了,民政局第一天开门营业我们就去,好不好。”
她软声软气地哄着他,顺毛捋。
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把她抓回卧室扔床上去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傅呈礼的顶层豪宅里,过了几天没羞没臊、蜜里调油的日子。
家里每个地方都有两个人拥抱欢,,爱过的痕迹。
夜晚,安映依偎在傅呈礼坚实的胸膛,两个人靠在沙发里,看了一部温馨甜蜜的爱情电影。
电影结尾,男女主人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一起。
安映莫名有些哽咽。
以前,她总觉得这种平淡温馨的幸福故事跟自己无关。
从小安映就很独立,一切都是自己拿主意,自己往前冲。
安卫平不靠谱,后妈徐梅对她苛刻,安晓晓又是个爱作妖的神经病。
她一直辛苦地活在这种畸形的家庭关系中。
电视剧里的那种幸福和关爱,就像虚幻的泡沫。
在那个时候的她看来,非常虚假又不真实。
然而现在,这种幸福于她而言,是触手可及的。
是真实看得见的。
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这个男人想要和她共度余生。
忽然,安映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充盈的幸福感。
被宠成公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眼角莫名有些湿润。
以前安映不是没有设想过寻找自己的亲生家庭。
但是养母过世这么久,安卫平又是个不管事、靠不住的渣爹,当年的很多事情他早已记不清。
而且,每次这个寻找原生家庭念头萌生出来的时候。
安映一想到,万一找到后,她真正的家庭,她真正的父母是比安卫平更糟糕的人怎么办?
万一.........假如她的真实家庭不喜欢傅呈礼怎么办?
安映觉得自己难以面对这份未知的恐惧。
傅呈礼忽地察觉怀中人的异样,他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柔声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安映无法准确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
湿润的眼角滚落几滴豆大的泪珠。
傅呈礼懵了一瞬。
这又是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