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回到明末虐大清 > 第4章 出奇兵力擒雅布兰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三日,鲜于人礼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李定国看着鲜于人礼急匆匆地身影,心里有些激动,眼眶竟然有几分湿润。鲜于人礼步伐轻快,应该是有了义兄和两个义弟的消息。

当日义军离开成都时,老万岁曾说,孙可望为世子,如今如果找到义兄,对队伍而言应该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孙可望信中告诉他,如今他和刘文秀、艾能奇合兵,被清军追击,上万人缺衣少粮,自顺庆而下奔向合川,逃到了武胜,前路茫茫。

老万岁留下的陈皇后和该死的汪兆麟时常掣肘,让队伍处于危险之中,让人心烦。孙可望信中问李定国现在情况,位置在哪?是否需要合兵,最好不要合兵,以分散清军的注意力?张献忠四个养子,以孙可望为大,李定国次之,看得出来,患难之中的兄弟,还是有几许真情在。

李定国心想,幸好没有合兵一处,听着这皇后和汪某的作派,他心里也是陡然犯愁。于是他便给孙可望回信,说本部人马并不多,离孙部不远,可以在暗中掩护孙部,因此暂时以不合兵为宜。

李定国将信起草后,便交给了汪公福送去,汪公福看了看信,呆在原地。“公福,怎么啦?”李定国心想,你没事看我信干嘛。“表哥,以前你的信都是由汪大哥起草的,有时你自己亲自写了,都要由汪大哥过目,你忘记啦?”马忠良看出了李定国不高兴的神色。“是这样啊,公福你派遣人快送去吧。”

“好,大都督。”

第三日的清晨,李定国收到了先锋营的消息,一股清兵约两百余人,正快马向北面而来。先锋营侦察得很清楚,这是一支下乡打粮的队伍,带了不少粮食和肉,自己的1500人,每天得吃多少东西啊。听见清军带了这么多东西,大家眼里直冒光,只要消灭这支队伍,打一场小胜仗,就可以把部队初步稳定下来。

“打不打,怎么打,兄弟们?”

“直接打就完了,我们1000多人,对付他们200人,还不是顺手牵羊的事儿,正好这几天闲得蛋疼。”吴三省搓着手,一副大展拳脚的模样,李定国前些日子刚刚阵斩清军统领,这支队伍对清军其实并没有多少畏惧,吴三省这么说不奇怪。

“对,咱们吃定他了。”众人信心十足。

李定国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兄弟们要知道,我们消灭这两百清兵并不难,可是要保障我们拿到粮食并且不被其它清军发现,这就非常难,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活口,需要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这需要计划吗?”马忠良眨巴着眼睛,懵逼地问,意思是打仗不就是直接砍吗?现在打仗要求这么高了吗?

“怎么打,小艾?”李定国着急地问。

“我正在睡觉,被你们完全吵醒了,哎没办法呀,我探索古今中外近五百个小型战例,根据周边的地形,可以打伏击,箭兵在山崖上形成交叉火力,清军无力抵挡。”小艾没有好气地说。

接收了意识流,李定国眼中精光暴射:“当然要,目前来看,敌人非常嚣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才没有来剿灭我们。因此,我们首先要做的是隐藏好自己,绝对不能让敌人提前知道我们的存在,对我们完全没有防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把伤亡降到最低;第二点是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干净利落一个不留地将敌人全部杀掉,一旦走脱一人,我们就很有可能在清军主力面前暴露无遗,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这样即便我们拿到了粮食,只怕也没有福气消受啊;第三点周围必须清乡,不能有任何百姓目击咱们的战斗;第四点撤退的路线必须要选好,避免尽量避免敌人追击。 ”

做一场周密安排计划对古人而言非常复杂,但对一个经常看特种作战电影的现代人而言,这就是小事一桩。

“大都督,那我们立即选一个适合伏击的地点。”汪公福道。

“汪夫子的想法和我异曲同工啊,我正在考虑,只是不知道这西河何处有桥梁?”李定国询问道。

“大王,前两日我带队伍往此附近经过,此处上游五里,便有一座石桥,大都督准备清军过河时发起攻击?”靳统武上前说道,李定国点点头。

几人打马来到这小桥边,但凡建桥,均是选择在河道狭窄之处,一来桥梁跨度偏小,桥梁工程量就偏小,二来河道狭窄之处,两侧河岸山体岩石常常比较完整,桥梁接头更加牢固,桥梁使用寿命才有保障。此处小桥周边地形,与李定国的推测基本一致,天然适合伏击战。河道狭窄水流湍急,只要落水,对旱鸭子清军而言,基本上就活不了,两侧有一百多米高的陡坡与河岸以石阶相连,陡坡上茂密的柏树林隐蔽性极好,利用陡坡埋伏弓箭手,构建起立体火力网,充分发挥自己一方兵力优势,巧妙利用重力势能成倍增加弓箭的威力,有效地弥补弓和人力量不够的缺陷,最快速度解决清军,撤出战斗。

李定国带上十来人爬上左右的山岗。“钟小旗,张弓。”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连忙拿出了弓拉开。

“搭箭。”

这小伙子手忙脚乱地将箭搭上。

李定国将钟小旗的身子略微转动,箭头朝向小桥方向,再将他手臂往上抬,直到在水平和竖直方向的中间。“满弓。”钟小旗使劲拉开弓箭,脸涨得通红。“射。”弓箭嗖地射了出去,竟然躲过了小桥,直达对岸,半支箭插进了河岸的砂砾石中。“大王,钟小旗这臂力真是厉害。”旁边的汪公福道。“我也没有想到能射这么远。”钟小旗羞涩地笑笑。“哈哈哈,小子长大了。”李定国大笑道。

“汪公福!”“小的在。”

“命你带300弓箭手埋伏于此坡,所有人站在钟小旗身后,方向、姿势像钟小旗的一样,看见我在山顶上打红旗,你部就弓箭齐放,记住放箭时须一轮一轮地齐放,齐放方有最大效果。”通过齐射来避免射击误差,跟后世的地毯式轰炸和饱和炮击等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对于自由散漫惯了的起义军,绝对是创新。

“小的领命。”

“靳统武!”

“小的在。”

“命你带300长枪队埋伏于弓箭手身前,看见我在山顶上打绿旗,全力出击,将冲过河的敌人全部格杀,不可放走一人。”

“李大牙,半条龙!”

“小的在,命你们带100弓箭手和300长枪手,埋伏于对岸山中,看见我在山顶上打红旗,弓箭齐放,记住放箭时须齐放,齐放方有最大效果。听见两声炮响时,长枪手将逃回的敌人全部消灭,绝不可走掉一人。”

“马忠良!”

“小的在,命你带300人,在我左右,听我号令行事。”打虎亲兄弟,保卫自己安全事儿,交给表弟放心一些。

“祁磊!”

“小的在。”

“命你带200刀斧手,战斗结束后立即将战场清理,不得有百姓进入,事毕后,埋伏于西河下游两里,不可放过一人。”

“是。”

汪公福、靳统武、马忠良等都是沙场老将了,一番调度下来,对李定国的战斗指挥十分认同,各部领命行事,到预定地点埋伏。李定国带着马忠良等300人朝西河上游走了一里,埋伏山顶的一片柏林之中。

“我的布置怎么样?小艾。”李定国担心地问道,毕竟是自己指挥的第一场大战。

“据我的计算,非常完美,你天生就是一个杀人放火的料。”小艾调侃道。

“你给我滚。”

直等到日头探进了河岸,对岸山林中传来一阵呼啸之声,李定国让众人禁声,往对岸望去,只见两列清兵,大摇大摆地走出树林来,来到小桥旁,有的手里拿着钱袋子,有的手里牵着牛羊,有的扛着米袋子,百多马匹也驮着粮食,在桥旁歇气。

李定国躲在一株大柏树下,仔细看着,待清兵一半过了桥时,向马忠良用力挥手,马忠良见此,立刻在山顶上打出红旗。两岸弓箭手立即起身取箭,箭手咬紧牙关,一手紧握弓背,一手张拉弓弦 ,弓背嗞嗞作响,三百张长弓蓄满张力的长弓次第张开,斜斜的指向天空。

李定国见时机已到,命人在山顶上打绿旗。

“射!”

一阵弓弦震动的响声过后,清军警觉地器扫视四周,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顷刻之间,有的箭贯脑而出,有的箭直插面门,有的箭甚至穿透重甲,插了进身体里,还有的箭支深深地扎进了河岸的砂砾石中。清军饶是渔猎民族,也从未曾见过如此强劲的利箭,只听得清军惨叫一片,人马相踏,慌作一团。实际上,义军之中强弓甚少,多是射力较弱的普通弓弩,也少人能使用这样的强弓,李定国正是利用了地形条件,让弓箭手站在山坡上,将山坡到河岸的高差转化为弓箭的下坠速度,用普通的的弓弩射出了超强弓箭的效果。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队伍依旗射击,形成了箭雨覆盖。几轮箭雨过后,清军死伤大半,有几十人冲到了河南岸,有十多人连滚带爬的逃回了河北岸,河中和桥上的人马,不是已死,便是被长箭死死地钉在地上,人长嘶马悲鸣,西河顿时染成了一片血红。

“杀!”

“杀!”

“杀!”

清军惊魂未定,两岸刀枪队一齐杀出,狭窄的河岸清军骑兵根本施展不开,在长枪的攻击下,接二连三被戳死,有些掉河里的清军,陷在泥里动弹不便,片刻便死于乱枪之下。

祁磊率领军队正准备清理战场时,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嗖嗖声,紧接着一名士兵发出痛苦的叫声,仰头摔倒在地。祁磊立刻警觉起来,挥手示意大家压低身体,小心翼翼地朝着河岸靠近。

李定国注意到河对岸的桥底下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祁磊队伍中的另一名士兵被射中一箭,倒地后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在桥面下!\" 李定国大声喊道,心中不禁感叹此人的狡猾。原来这个人巧妙地躲藏在桥面下方,成功避开了弓箭和长枪的攻击范围。一旦现身,他就能迅速瞄准并准确射击,当真身手非凡。

\"大都督,看这个人的装扮,那是钢铁头盔、金弓和白色盔甲,一定是满清最为精锐的白牙喇兵。\" 汪公福语气严肃地说道。

\"白牙喇兵?\" 祁磊疑惑地问道。

\"没错,就是白牙喇兵,他们每个人都至少杀死过四十个人,是满清最为精锐的战士。\" 汪公福解释道。

“今日我便捉一个白牙喇兵看看,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李定国玩心大起,漏掉清军即意味着暴露无遗,不是他弄死我,便是我弄死他,悄悄地走下山坡,从桥面上向那人隐藏的桥墩爬去。

“大都督,不可逞匹夫之勇。”汪公福在后面悄声叫道,李定国头也不回地向前爬去。

武水都等人也只得趴在后面跟着,突见桥下水花飞起,那在滚动中见李定国卫兵中一人身位较高,立即发箭,卫兵应声栽倒。此人回身一滚,又消失在桥下。

李定国继续向前爬去,没片刻功夫,便听到桥面下的水声,有前面的桥下水声不同,想来这人就躲在这桥面之下,面对上千人围困,此人竟然不断地放箭,箭无虚发,其箭术和心理素质,非常人可比。

河两岸的士兵们慢慢地围了过来,缩小包围圈,那清军艺高人胆大,再次闪身而出,就在这一瞬间,李定国双脚用力一蹬,飞身向那清军撞去,那清军见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来,来不及闪避,二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清军终究体轻,扛不了撞力,只觉得气血上浮,站立不稳,不由得踉踉跄跄连连后退,忍耐不住,一口鲜血猛喷出来,想是内脏已受了重伤。

李定国跨步上前,顺势用膝盖顶起清军的身体,两手拿住已经拔刀的清军双手,用力向后一拉,这清军臂展不大,竟然生生地被李定国扯得双臂脱臼,不由得大声惨叫,双手无力地松开了短刀。李定国将他双臂提起,那清军不停地惨叫,被李定国捉上岸来,结结实实地捆了。

李定国命人将清军所有人身上补枪,必须全部杀死,以免走漏了风声。众人迅速打扫战场,好马好弓全拿走,兵器全拿走,铠甲全拿走,钱粮全搜走。众人拿着各类缴获来交给李定国,一时间混乱不堪,李定国叫祁磊收集兵器,马忠良收集马匹,汪公福收集铠甲,吴三省收集钱粮,这才慢慢有了秩序。众人还将清军的尸体全部掩埋,以免清军发现蛛丝马迹,然后迅速南渡西河,远离了战场。

战场打扫干净,队伍安全转移后,李定国等就开始折腾那清军白牙喇兵了,“说,你叫什么名字?”“本大爷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汪公福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左臂,这清军疼得汗如雨下,“说,说了少吃些苦头。”“本大爷绝不投降,多说无益,要杀便杀。”这清军真的挺硬气。马忠良上去抡圆了膀子抽了他几个大嘴巴,“说不说?说不说?”“本大爷就不说,宁死也不说。”这清军吐出一颗牙齿。

“你一共杀了我们四个人。”李定国给他做了一个四的手势,“想活命哪是断不可能,你交待清楚的话,也只能死得痛快点儿。老子刀不斩无名之辈。”

“你说话算数?”这清军将信将疑。

李定国拍着胸脯:“自然是算数。”

“这人不能打败我,你打败了我,你可以问。”雅布兰指了指汪公福,又指了指李定国。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李定国问道。

“本大爷叫雅布兰。”

“我看你身材不高,力不甚强,却如何当得白牙喇兵?”李定国围着清军打转,打量着他。

“哼,本章京以箭术见长,箭无虚发。”这雅布兰骄傲地说道。

“你箭术虽神乎其技,可终究功夫不强。”李定国轻蔑道。

“本章京杀过满人十二人,杀过蒙古人三十人,杀过汉人上百人,共有二十三人死于本章京刀下,你说我功夫不强?”雅布兰一副欠揍的样子。

“这个王八蛋。”靳统武气呼呼的上来想打他。

“你能够只身擒我,绝非无名之辈?大西军只有两个人有这样的功夫,你是李定国还是艾能奇?”雅布兰问道。

“本人便是李定国。”

“哈哈哈,你说我功夫不强,论拳脚,只怕天下只有鳌少保是你的对手,不过要论弓马,你不如我,只是你太狡猾,让我使不上弓马来。”雅布兰愤愤地说。

“兵不厌诈,我李定国不杀无名之辈,你要有什么英勇事迹,快说,要真有些本事,我厚葬了你。”

“张献忠便是我杀的。”雅布兰道。

“吹牛,打死你这个犊子。”“活埋了他。”义军士兵们义愤填膺。

“你既然杀了老万岁,可以说说当时情况,我们方才能信。”

于是这雅布兰便将凤凰山射杀张献忠的事情和盘托出,显然非假。

“打死这个王八蛋。”“打死他。”“剐了他。”众人大叫。雅布兰也沉默不言,后悔自己说错话了,剐刑非一般人能承受。

“你不能残酷的处死他。”小艾连忙提醒。

“为什么?”

“那样会流血,让满人的猎狗闻到,容易暴露自己。”小艾道。

“你真是心细如发。”李定国道。

“这跑我没什么关系,是设计者的功劳。”小艾谦虚道。

“安静,安静,我李定国答应过你,雅布兰,你也算个英雄,我就以草原的方式处死你。”雅布兰感激地望了李定国一眼,李定国命人将雅布兰用弓弦勒死,再深埋了。

至于为什么不残酷的处死他,一是因为没时间,雅布兰这样的人物失踪,清军会大肆搜查,二是动刀就会出血,容易被清军找到,所以李定国这回做了一次君子。

首战告捷,报了张献忠的大仇,仿佛给这一支濒临绝境的小军队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众人情绪高涨起来,流民队伍的坏习气这就开始暴露出来,打架斗殴抢东西那是样样没落下,可见仅仅是立名号、建总部还远远不够,李定国作为一个最现代化的准军事组织的高级成员,显然是知道组织工作的重要性的,相比于古代,现代组织结构更加严密和高效,因此必须用后世的组织方法来改造部队的组织,才能够确保在危机四伏的时刻活下来。

李定国找来纸和笔,虽然是毛笔,不过李定国也上过课外书法班,一手字虽然只有二王的半分造诣,却也够用了。李定国挑灯夜战,一个营整整1千多人,怎么样进行组织,后勤怎么办,侦察训练怎么办,作战怎么办,反反复复改了又改,凌晨时分才将组织条例修改好,然后爬上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汪公福等见李定国还未起床吃饭,众人找到李定国的房间,敲了几次,才将李定国惊醒给众人开门。

“大都督,你也没个老婆,怎么不上朝呢?”汪公福开玩笑问道。

“喏,写这个。”李定国指着桌子的几张纸,汪公福拿起来看。

首页是安字营组织条例。

第一条,全营分为五个旗,第2旗、第3旗、第7旗、第9旗、第11旗、五个兄弟各任旗长,第2旗旗长靳统武、第3旗旗长吴三省、第7旗旗长马忠良、第9旗旗长祁磊、第11旗旗长狄三品。

第二条,每旗300人,其余的几十个人作为营部警卫连,与营部一起随同第7旗行动。

汪公福这才明白,原来李定国忙活了一夜,为了写安字营的组织条例,这一些东西,自己懵懵懂懂想过一些,却没有李定国这么清晰明确。

第三条,善马者主要往第7旗和第2旗集中,善射者向第3旗集中,步兵往第9旗集中。第11旗负责粮草和辎重,所有的铁匠,木匠、篾匠、石匠、矿工全部向11旗集中,今后,征集粮草,打造兵器,甲胄衣服、军营建造就全部归第11旗。

“这是要专精精一项啊,”祁磊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是啊。”吴三省附和道。

“你他妈的学我干嘛?”祁磊捶了吴三省一下,众人继续往下看。

第四条 第2旗负责侦察,旗部在营部左右活动,侦察范围至少骑兵半天的行程,必须达到50里,每半个时辰向营部报送信息,紧急信息立即报。各旗必须管好哨卡,务使不再受清军偷袭。

第五条 第9旗行军作战中注意抢占有利地形和位置,负责保护全军的安全,特别是第3旗的安全,弓箭兵的近战能力最弱,后世作战中,射击部队往往有近战部队护卫。第7旗随营部行动,作为机动攻击力量。

第六条 旗以下,也要建立组织,要把每个士兵都管起来。每旗下设4个连,每连下设3个排,每排下设3个班,连排班各有长官,多1人作为连长通讯员,战场上长官牺牲了,由下级长官中年长者递补指挥。

“靳旗长好,小的向旗长报到。”吴三省爱开玩笑,队伍里有这样一个开心果,倒是好事。

“小的给吴旗长问安。”靳统武给吴三省行了个满族的问安礼,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李定国稍微抬了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目前,我们马匹众多,都须苦练骑兵技术,骑兵毕竟战斗力和机动力最强,其实在陕北各路义军里,掌盘子主要掌握着骑兵,进可攻,退可跑。”

“是,大都督。”众位旗长连忙向李定国行礼。

李定国这一轮布置,让众将看到了那个曾经英武果决的安西王又回来了,心中不禁一阵兴奋。

“大都督这般布置,即便是诸葛再世也有所不及。”汪公福对李定国的敬佩是发自内心的。“你可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李定国微微责备道。

“大都督,这可不是高帽,在整个大西军,咱吴三省就服大都督你,当年你20骑连夜袭破襄阳,何等骁勇,3万人灭亡秦良玉白蜡兵,何等英武,如今,大都督指挥若定,比之老万岁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这是遇到英主啊。”吴三省这一通半真半假的彩虹屁,拍得李定国极其舒服,投降满清的想法都快烟消云散了。

李定国顿了顿,一阵口干舌燥,心想这他妈的早上起来连口水也没得喝,悲催啊:“各旗回去,务必加强侦察,加强训练,加强征粮和寻找食物,和营部保持密切联络,距离不超过5里。”说完李定国盯着众人道。

“是,大都督。”

汪公福看着这几页纸发呆,转头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拿着几页纸细看着。

“怎么啦?”靳统武问道。汪公福拿着纸地端详,慢慢说道:“咱们大都督能识这么多字,当真是天佑安字营。”

靳统武看了看纸,本来他也不认识多少字,自然也不惊奇:“咱们大都督本来就好学啊,当年要不是他想读书,留着你教他,老万岁早就把你杀掉了,你想啊,当时你连刀也不会使,吃得还挺多。”靳统武边说边坏笑。

“反正我可没教过大都督这么多字儿。”汪公福,拿着纸翻来翻去,纳闷儿地说道。

“大都督自己也可以学啊。”靳统武双手一摊,说道。

“倒也是,不过这一手二王字,虽然有些生涩,却也英挺潇洒,又是跟谁学的?”汪公福自言自语道。

“二王,哪两个王,现在他妈的王爷满天飞?”靳统武连书也没有读过,哪里知道书圣王羲之父子。

汪公福看了一眼靳统武,摇了摇头,转身对李定国说道:“大都督这手字,深得二王精髓啊。”

李定国知道他已经开始疑惑自己,便道:“我也不懂写字,在襄阳时,捉住了几个进士,正说杀了,有一个说可以教我练字,我便跟他临了些字帖,不知不觉间,竟然喜欢上习字,后来一有空闲,就练习一番,怎么,这个叫二王字体?”

汪公福听着李定国的话,倒是没笑,也不好在李定国面前掉书袋,李定国这样好学不倦,真是义军之福啊,心里不禁对李定国更增钦佩:“大都督真是天纵英才,执枪可定乾坤,提笔便安天下”。

“你这马屁拍得。”靳统武向汪公福竖起大拇指。

“旗以下的组织建设更加重要,保证了我们的士兵有人管、有人指挥,而且能够得到升迁。”马忠良若有所悟地说道。部队有了组织、有了规矩、有人带领,人心进一步聚拢起来,粮草的保障效率大大提升,吃得虽然不算好,部队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饱一顿饥一顿。训练水平明显提高,骑兵、弓箭兵、刀枪兵和侦察兵等更加熟悉自己的战斗技能。部队的安全性大大增强,每一天都有几个备选的安全地点,接连5次躲过了清军的搜查,仿佛一枚小小的火种,在嘉陵江西边的山岭间悄悄的积蓄着燎原的能量。

长夜漫漫,李定国在帐中难以入眠,披衣而出,苍穹之上寒星点点,细下思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穿越到此间,又如何才能回去,只好在此乱世之间蹉跎岁月。如今,他托身一个威风八面的将军,倒不如飞入寻常百姓之家,一如崇祯杀死女儿前说过的话一般,“谁让你生在帝王之家。”自己的命运根本没办法选择,好比大江之水,只能随波东流,“唉。”此刻即便是自己想投降满清,也须得小心谨慎,李定国刚刚杀死清军队长,豪格这人政治水平本来就低,难保他不会杀掉自己以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吧。

雅布兰被杀后,清军并没有找到遗体,就这么失踪了,豪格简直不敢相信,以雅布兰的身手和胆子,要想杀他,着实太难,只能慢慢寻找了。

射杀张献忠之后豪格奏报不断,自然是请功的居多,多尔衮虽然与豪格争帝,但也不得加以封赏。

“太后,肃亲王前日有奏报,歼灭西匪五万余人,满达海、鳌拜、索尼、巴布泰、岳乐等人立下大功,请朝廷恩赏,臣弟已经准了他的折子,请礼部拟订恩赏的法子。”多尔衮得空就来养心殿看大玉儿。

“这些人有功得赏,我看有功的人员可不止他们。”大玉儿道。

“臣弟也这么想,何洛会、李国汉保障后勤粮草,功劳甚大,吴三桂、左梦庚、卢光祖、刘进忠等都立下了大功,需得一并封赏。”多尔衮得意地说道。

“王爷虽然聪明,却还有一个没有封赏,处事不公,小心别人造你的反喔。”大玉儿娇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多尔衮闻言眉头微皱,他将前线将领数来数去,怎么也想不起谁还没有封赏。正当他疑惑之际,大玉儿突然转过身来,轻笑着说道:“这个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多尔衮微微一怔,随后恍然大悟,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原来如此!”

大玉儿看着多尔衮,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的摄政王哥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才是真正的头功。”说完,她轻轻地抱住了多尔衮。

多尔衮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暖,心中充满了柔情。他转身轻轻抚摸着大玉儿的头发,柔声道:“那太后要赏我这个大功臣什么呢?”

大玉儿微微一笑,娇声回答道:“就赏给你一个宫里最尊贵的老太婆吧,可得好生伺侯她。”

多尔衮听后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大玉儿,大步向内室走去。贵子见此情景,连忙将帘子拉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内室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大玉儿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出房间。她吩咐身边的贵子去给多尔衮取药,然后迅速走进浴室,用热水清洗下身。一片石大战前后,多尔衮便患下这咳嗽之症,未曾好过。

豪格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诏书,得知京师大赏诸将,立刻明白这是皇太极和大玉儿设下的圈套,但面对诸将的欢呼雀跃,他只能强颜欢笑,齐声高呼“谢皇上隆恩!”、“谢摄政王隆恩!”

豪格心里清楚,这份赏赐并非真心实意,而是那对奸夫淫妇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羞辱他。然而,他却无法公开表达不满,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忍辱负重,等待时机成熟,再向他们发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