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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昱拿着一只兔子玩偶回到客房,凌涟还保持着原来姿势。

他将兔子玩偶放到凌涟身旁,掐着嗓子说:“漂亮的小姐姐,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凌涟的视线落到兔子玩偶身上,伸出手拽了拽兔兔子玩偶的耳朵。

褚昱见状,把兔子玩偶塞到她手里。

凌涟呆愣地抬头看褚昱。

“这是娃娃机里抓来的。大四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路过商场,你一眼就看中了它。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它抓出来。”褚昱没有说的是,后来他是在凌涟的宿舍里找回这玩偶。

毕业那天,他没有等到凌涟,最后冲到她的宿舍,空荡荡的宿舍里只有这只兔子玩偶坐在床板上。

褚昱捏着兔子玩偶,用力地将它摔在地上,随后一下跌坐在床上,瞪着兔子玩偶,直到眼睛发酸视线模糊。

用力眨了眨眼,眨去酸涩,他捡起那只兔子玩偶:“她也不要你了吗?就像不要我一样?没关系,我要你。我们作伴。”

只是谁能想到有一天这只兔子玩偶又到了她手里。

凌涟看向手里的玩偶兔子。

兔子玩偶很干净,有一双大眼睛,胖乎乎的脸蛋,圆鼓鼓的身体,手里抱着根胡萝卜。摸着很柔软,还有股清香,看得出它的主人很爱惜它。

“本来就是你喜欢的,现在继续陪着你。”褚昱观察她的神情,希望看到一些喜爱的情绪。

但她只是摸着玩偶,没有明显的喜爱或厌恶。

“不喜欢吗?”

她继续抚摸玩偶。

“喜欢?”

她捏紧了玩偶。

褚昱发现他越来越能揣摩她的心思,她的一切喜好都通过细微的动作表露,就好像她失去了所有的表情一般。

失去了所有的表情,这个念头犹如一记重击,砸在他心口,一瞬间闷痛。

“为什么你变成了这样?”他不禁低喃。

她还摸着玩偶,不厌其烦地揉着兔子耳朵。

褚昱忽然一把按住兔子玩偶,靠近凌涟,“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扬起黑眸,定定地望着褚昱,眼里似乎翻滚着什么,顷刻又沉寂下去。

记忆中闪现了影像,一如之前,太快,凌涟没能抓住。

她伸手将褚昱一下推远,“你挡着我了。”

这一推让褚昱回神,他刚刚太心急了,万幸她没有惊叫。

“你真的不怕我了?”褚昱不太确定地问,他直觉是如此,只是还能用常理判断她吗?他不清楚。

凌涟没有理会褚昱,将兔子玩偶抱起,脸颊贴到兔子的脸上蹭动。

褚昱见她那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当年,她看中那只兔子时,褚昱把身上的钱全换了代币去抓这只兔子。这是她想要的,那他当然要给她拿到。

许凌涟和其他的富家子弟不一样,她没有那么追求享受,对于街边小馆,她可以吃,对高档餐饮,她应付自如。

怪不得那些女生特别喜欢她,她就像仙女下凡,真实不做作。

褚昱想要创业,一半原因就是为了她。他不愿意她跟着他吃苦,即使她愿意,他也不忍心。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能吃苦?

许家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吃苦呢?

如果想要两个人未来一直走下去,那么他就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身价,这样才能赢得许家的认可。

唯有他努力,保证给她足够的物质条件才行。

临毕业的那次争吵,他愤怒于她罔顾他的自尊心。他想要创造的未来不能借许家的手,这会让许家看轻他。这样,他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要许家将许凌涟嫁给他?

他以为那只遗留在宿舍的玩偶兔子正说明了她最终的放弃。她终究选择物质的安稳生活,无视他的努力。

可是她现在这样似乎又在说她一直没变,她从来都不在乎所谓的物质。

是这样吧?

褚昱想,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时,才是最真实的流露。

那么为什么当年会有那个分手信息?为什么扔下了那只兔子玩偶?意气用事?

一个团迷雾始终阻隔在三年的时光里。

褚昱就想这么将心中的疑问抛出,但他知道这毫无意义。如果她不能清醒地回答,只能徒增更多的疑问和不解。

这些疑问都已经藏得够久了,不在乎再多一点时间。纵使他现在觉得煎熬,又怎么比得过三年间的煎熬?

没错,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他没有走出来,始终困在那条突兀的分手信息里。

他内心希冀她没有变,但分手信息又告诉他,现实是相反的。三年来,他一直在找一个答案,但能回答的人不在,他的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孙舒雅,我告诉你她的事。你告诉我顾淮泽的事,好吗?”褚昱想要用这方式套出她同顾淮泽之间的事。

她的一双眼睛觑了半天褚昱,就在褚昱以为她不会答应时,她说了声好。

“你说你记起了她,你问她是不是一直跟着我?”褚昱凝视着她,“没错。她还一直跟着我。”

凌涟皱眉,小声道:“一直?”

“一直。她不放弃。顾淮泽呢?他怎么会一直跟着你?”

“哥哥找来的……保镖……”

“你很……喜……放心他?”褚昱把喜欢两个字吞了回去。

她忽然抠起玩偶兔子的眼睛,视线飘忽不定,“……我……”

顾淮泽听到这里,站起来扶着望远镜,窥视房间里的两人。

褚昱的心窃喜起来,只是片刻又沉郁下去。

她这样的反应……那个顾淮泽是不是做了什么?

“你讨厌他?”褚昱放柔了声音。

“我……”凌涟捂着额头,“他……能保护我……”

虽然她这么说,但身体有一股抗拒,很微弱。

“他保护你很久了?”褚昱心里有一个声音让他不要再问。

“很久……多久……不记得了。”她不再捂着额头,死抱着那只玩偶兔子,把头藏在玩偶后面。

“他对你很好?”褚昱声音逐渐干涩,他该停止发问。

“……他……保护我。”

“他怎么做的?”

“你……为什么要问?”凌涟闷闷的声音从玩偶里传来。

“因为他不要你了……因为现在只有我照顾你。”他明知道不该这么说,话却出口了。

“你撒谎!他不会!”凌涟忽然抬头,怒视褚昱,尖利的声音十分刺耳,“你们都是骗子!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