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鹏怒气未消,扫了现场一圈,吼道:“大敌当前,你们不思一致的对敌,竟然行颠倒黑白之事,干亲者痛,仇者快的勾当。你等配为官吗?”
只要有良心的人,此时肯定羞涩万分。
文武官员纷纷埋下头,不敢看吴、马二位大人。
蓝天鹏转身对吴、马二人说:“江对岸的叛乱会有人去平灭,濡须的叛乱只能靠马祥水他们应对,你们目前要干的事,就是迅速肃清皖江侯、胡得仁等人流毒。”
他叹了口气道:“南王,有点心软了。”
蓝天鹏让**留下,自己纵身离去。
参与顾忠一伙的官员知道大势已去,纷纷跪地求饶。
吴亦志一咬牙吼道:“杀!”
沥水郡衙门大厅内一时间血流成河,方明领着刀斧手斩了二十六位官员的头。
直至结束,方明哇的一声口吐鲜血昏倒。
非常时刻,非极刑重典不可立威!
吴亦志牢记南王嘱托,不敢有半点怠慢。
马贵等人带着圣旨在衙门外,向数千百姓宣读,并将斩首的官员抬出示众。
百姓们哗啦跪地高呼万岁。
此时的沥水天空中突然飞出无数飞鸽。
文昌塔顶层上的龙斌淡然笑道:“今晚,不知多少人无法入眠。”
鲁远低声问:“单凭龚兵一个人是没有胆量相信囚犯顾忠的,您真的不查下去?”
“算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鲁远摇头叹道:“老吴说得对,万岁爷说的更准确,您的心太软了。”
龙斌笑了笑道:“所以,父王封了个一字并肩王。你明白意思吗?”
鲁远愣住了:啥意思?
“父王告诉我,心软干不了国王,只能一字并肩,逍遥自在算了。”
“这……?”鲁远顿时傻了。
看他这个熊样,龙斌问:“是不是失望?后悔?”
鲁远点头道:“有点失望,但不后悔。”
“如果我当国王,你肯定是五虎上将之一,官封二品是最起码的了。可是,我只是狗屁不是的一字并肩王,你的官要将来的皇上封,运气好,顶多三品。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龙斌叹口气道:“孤王长子年方六岁,可娶你的女儿为王妃。你与一字并肩王成了亲家,不就是皇亲国戚了吗?”
“您,您哪来的小王子?”鲁远惊呼道。
“嘘!”龙斌低声说:“只有你一人知道,绝密,万万不可泄露。”
鲁远举起大拇指很是惊叹。
堂堂南王,原来的储君,竟然悄悄在外面生了个长王子,满朝文武都不知。
如果此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足以惊天动地。
可是发生在南王身上,也就不奇怪了。
想想看,快两年前,举世无双的废物小王爷,眨眼功夫变为精医术懂武道的文武之才。
后来的点点滴滴,足以说明南王的低调和伪装乃世界一流。
他突然有一个长子或一大家儿女,都不足为奇。
二人在文昌塔上当场立下婚约文书,鲁远心满意足地收好婚书纵身下塔。
临走前说道:“我愿意率领一支精兵,前往丹阳郡助曹帅一臂之力,以彰显我们沥水郡的威严!”
龙斌摇头说:“丹阳之乱有人去了。你去濡须城,你家宝贝女婿身处危险之地。”
鲁远想想也是,纵身下塔直奔横江渡南边的豹子营。
就在江对岸驻扎在鸠兹县湾沚的孟举文部纠集三万多兵力发起骚乱,一路攻打丹阳郡辖区内集镇,所到之处,火光冲天,百姓流离失所,江东大地一片狼藉之时,天门山顶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静静地站立着,他的身旁是六位年轻的身影,一老六小,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
老人沉声道:“少主南王好不容易开拓的江东疆土,眼看就要被叛军毁了,你们该怎么办?”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大宁无畏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师父,让我们下山吧!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少主的心血被毁于一旦。”
老二宁无为也紧接着说道:“是的,师父。我们要让叛贼孟举文知道,欺负我家少主的后果是很绝望的。我们宁府六少,绝不是浪得虚名!”
“对,我们要让叛军尝尝宁府六锤的厉害!”
其余四兄弟也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豪情壮志。
这六人,便是南王龙斌早年救出的孤儿,他们师从正阳门大护法卢竹生,后来又得到师爷爷不死老人的倾心相授,个个都是三品大师境界的高手,武功了得。
他们不仅武艺高强,更有着一颗忠诚勇敢的心,誓死守护南王的疆土。
尤其是他们每人都使一对八楞梅花亮银锤,这锤重达百斤,锤大力猛,虎虎生威。每当他们挥锤出击时,只见银光闪烁,锤影纷飞,仿佛有六只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六兄弟征得卢竹生的同意后,便立即行动起来。他们跨上胯下的枣红马,乘上军船,直奔九派河东岸。
一路上,他们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到战场,将那些叛军杀个片甲不留。
当他们抵达九派河东岸时,只见江面上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动地。
原来,孟举文部正在与守军激战。
六兄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他们挥动着八楞梅花亮银锤,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
只见宁无畏一马当先,他挥舞着双锤,左冲右突,所向披靡。他的双锤如同两道银色的闪电,在敌群中穿梭往来,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和鲜血的飞溅。在他的带领下,宁府六少仿佛六只下山猛虎,让叛军闻风丧胆。
老二宁无为也不甘示弱,他紧跟在宁无畏身后,双锤舞动得密不透风。他的锤法既刚猛又灵巧,既能重创敌人又能巧妙避开敌人的攻击。在他的配合下,宁无畏的攻势更加凌厉无比。
老三宁无鸣、老四宁无声、老五宁无语和老六宁无论也各自发挥着自己的特长。
他们或攻或守,或进或退,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的双锤在战场上交织出一道道银色的网,将叛军牢牢地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