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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样的,还学别人找道侣?”穆盼山恨铁不成钢,“迟早让人骗的一颗灵石都不剩!”

“胡说,她不是这样的人。”宫裴澜立即维护起自己的笔友。

“你敢说你师尊胡说?你怎么用词的?啊?”穆盼山对着宫裴澜的脑袋就是一下,“养你这个小兔崽子,我真是操不完的心。”

穆盼山还觉不解气,又对着宫裴澜又踢了一脚:“你这几日好好在思过堂里呆着,外面的事为师来处理。”

“与人有约,过几日,需回雾月城。”宫裴澜脸上神色未变,声音平静。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着回去,给我在万法宗待着!”穆盼山本都准备走了,听自己徒弟这样一说,血压又升高了几分。

“君子,一诺千金。”宫裴澜反驳。

“好,千金是吧,为师替你给了,一千灵石,你拿去给那姑娘吧,告诉她这是你失信的补偿。”穆盼山怒极反笑,扔给宫裴澜一个储物袋,“别让我知道你偷跑!”

宫裴澜收起储物袋,站起身来,心里想的却是,我又没做错,过几日我必定要走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一句当真在他这里应验了。

“居然打的这么重,虽说那个在秘境中与宫道友有矛盾的弟子死了,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宫道友所为啊。”夏皖姝看着趴在床上,脊背上新伤加旧痕的宫裴澜皱着眉头说道。

“宫表哥得罪的人太多了,现在墙倒众人推,说他不尊师命,在思过期间擅自跑了,还有杀害同门的嫌疑。”李知瑶泪水就没有断过,“他们都在逼穆长老将宫表哥逐出师门。”

“得罪那些弟子也算不得什么,宫道友也不过是万法宗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罢了。”夏皖姝拿出药粉来,小心涂抹在宫裴澜的后背上,“穆长老想做样子重罚宫道友,以求平息此事怕是不行了。”

“为何?宫表哥不是那种争名夺利之人。”李知瑶神色更加悲切。

为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夏皖姝没有回答,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仙门中的化神期以上修者不超过十人,且多为剑修,像穆盼山这样以阵法入道能达到此种修为之人,可谓是前无古人,现下又有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徒弟。

别的宗门不论,就在万法宗内,宗主与部分长老忌惮穆盼山师徒俩已久,死了一个弟子,事情是不大,但不妨背后有人借题发挥。

“若是宫道友不善交际,之前的书信还需旁人代笔,他的性格强留在万法宗这种关系盘根错节的大宗不一定是好事。”夏皖姝叹了一口气,“穆长老又何必强留?”

书中,后面又发生了很多莫须有的事情,宫裴澜为保全自己师尊的名声,不得已自刎于万法宗宗门之前,穆盼山也因此深受打击,境界跌落,后闭关修养,直到大结局,原着中再未提到过这位穆长老的名字。

李知瑶似被夏皖姝所说吓到了:“被逐出师门,宫表哥背负这个骂名,还如何在修仙界立足?”

你们这些人就是道德感太高,包袱太重,书中宫裴澜被泼的脏水都没有实际证据,若是他没有道德包袱,不自刎,谁也不能要了他性命去。

“等宫道友的修为有一天能凌驾于众人之上时,所有人自会闭嘴。”夏皖姝笑了笑,接着道,“但这不代表现在有人可以平白无故污蔑宫道友。”

见李知瑶若有所思,并不答话,夏皖姝出言安慰:“穆长老很有分寸,这伤看起来恐怖了些,但不过是些皮外伤,不会伤及神魂根基,如此养些天便好了。”

李知瑶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李道友,如今穆长老可在李家了?”

“在,现还在客房住着。”李知瑶回道。

“皖姝想见穆长老一面,还请李道友代为引见。”夏皖姝开口请求。

“你要见穆长老?”李知瑶有些诧异,“宫表哥从万法宗跑出来就是因为你,当然,我不是怪夏道友的意思,只是穆长老现在在气头上,若是他迁怒于你……”

“我以宫道友为知己,如今求见穆长老,是想助宫道友摆脱此困局,与穆长老拳拳爱徒之心一致,他岂会迁怒于我?”

李知瑶想来也是如此,于是便答应道:“夏道友请随我来。”

夏皖姝点头,随李知瑶走出了宫裴澜的房间,因书中并没有过多对穆盼山的介绍,她在路上还询问了李知瑶些穆盼山的信息。

就在两人快到穆盼山的客房时,忽听到中气十足的男声厉喝:“谁在那里?”

夏皖姝还以为是穆盼山觉察到了自己的气息,正想出声回答,却听见岳怀谦的声音响起:“在下凌云宗弟子,无意打扰前辈休息,但实因在下师姐不告而别,才追到这里。”

“一个两个都往我这里泼脏水,难道还是本长老捉拿了你师姐不成?”穆盼山带着怒气推开房门,已决定教训如此说话的无知小辈一番。

岳怀谦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小小的雾月城李家居然有化神期大圆满强者,他潜入李家找自己师姐,居然被发现了。

可就在穆盼山看清岳怀谦之后,却是去了些怒意,他皱着眉头道:“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凌云宗弟子,念你年纪尚小,快快离去吧。”

岳怀谦还未答话,却见夏皖姝向自己跑来,将他护在身旁:“师弟,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夏皖姝见岳怀谦未受什么伤,这才放下心来,她恭身对一脸严肃的穆盼山行了一礼:“晚辈凌云宗夏皖姝,见过前辈。”

李知瑶站于夏皖姝身后,适时开口:“这便是宫师兄的那位朋友,夏道友今日是我请入家门与表哥见上一面的,穆长老勿怪。”

“你就是让裴澜日夜记挂之人。”穆盼山冷哼一声,面色不虞,确有几分迁怒之意,“也不过如此,不见有什么三头六臂,裴澜的情况现在你已知晓了,速速离去吧。”

日夜记挂?岳怀谦惊讶地看向夏皖姝,心中憋闷,这夏皖姝的烂桃花怎会如此之多?一个尚文钦也就罢了,如今这宫裴澜又与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