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弈寒心头猛地一震,然而,此刻的他虚弱无比,甚至连挪动一根手指的力量都丧失殆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面目狰狞的狱卒一步步逼近。
只见狱卒手持粗重的铁链,毫不留情地将其紧紧缠绕在霍弈寒纤细的手腕之上。随后,他们用力一拉,霍弈寒整个人便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高高吊起悬在了半空中。
由于身子骤然下坠,巨大的拉力无情地撕扯着霍弈寒原本就因剧烈痉挛而痛苦不堪的胃部。
他的脸瞬间失去了仅存的血色,变得惨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砸落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溅起一小片水花。
霍弈寒紧咬双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那难以忍受的痛楚,过度的用力使得他的嘴唇被咬破,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嘴角和下巴。
他无法发出哪怕是一丝丝微弱的声音,唯有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此时的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次的抽搐都会引发胃部更加强烈的绞痛,疯狂地侵蚀着霍弈寒的意志力,将他一点一点逼向崩溃的边缘。
他不顾一切地想要伸手去揉揉自己那早已痛不欲生的胃部,想稍稍减轻一些这无尽的折磨。
可是,他被死死地吊挂在半空之中,双手也被铁链紧紧束缚,根本动弹不得。
任何轻微的挣扎,不仅无济于事,反而会导致铁链更深地嵌入他脆弱的手腕,给他带来更多钻心刺骨的痛苦。
他不敢再有任何动作,沉重的身躯下坠着,铁链紧紧勒住的手腕之上,同时胃部传来的阵阵剧痛犹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与手腕处那深入骨髓的勒痛感相互交织、融合,这种双重折磨几乎要将他逼至晕厥的边缘。
“啊……”终于,霍弈寒再也无法抑制住从喉咙深处涌出的那声痛苦呻吟,回荡在寂静的牢房内,双眼中是无尽的绝望无助和痛色。
一旁的狱卒见到他这般痛苦不堪的模样,不禁也愣了一愣。心中暗想道:不对呀,自己可是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呢,这家伙怎会表现得像是已经命悬一线似的……
然而,狱卒只是稍稍摇了摇头,便不再去多想。毕竟,在他眼中,眼前这个男人乃是恶主手下之人,无论遭受怎样的苦难,那都是罪有应得,活该如此!
霍弈寒强忍着周身袭来的剧痛,极其艰难地抬起头来,用那微弱到几不可闻的气息缓缓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听到这话,狱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同时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并伴随着清脆的破空之声响起:“哼!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独爵岛的大殿!说吧,到底所为何事!”
霍弈寒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只是想确认一下……”
那狱卒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与嘲讽:“哼!如此拙劣的借口,你以为能骗得了我?”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的鞭子猛地朝霍弈寒抽去。
刹那间,鞭梢准确无误地抽打在霍弈寒的胸前,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一道长长的血痕赫然出现。那伤口深得几乎见骨,鲜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周围的衣衫,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此时的霍弈寒紧紧咬着嘴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那深入骨髓的剧痛,但由于太过用力,嘴唇早已被咬破,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出,很快便染红了他的下巴。
他的身体则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次抖动似乎都在诉说着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不仅如此,胃部的痉挛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强烈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他的胃里肆意搅动着,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麻花,令他痛不欲生。
霍弈寒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躯,然而这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引发了一阵更为强烈剧痛,令他猝不及防。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沉闷而压抑的痛哼,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他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量,微微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稍稍减轻一些胃部传来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痉挛。
“快说!你究竟到此所为何事!只要如实交代,或许我还可以发发慈悲,让你走得痛快点儿!”狱卒面无表情,心中毫无半点儿怜悯之意,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霍弈寒,宛如饿狼锁定了它的猎物。
此时的霍弈寒早已虚弱至极,声音几近微不可闻:“我说的是实话……”
狱卒见状,不禁皱紧了眉头,冷哼道:“瞧你这副身子骨,脆弱得跟纸糊似的,没想到嘴倒是挺硬。”
说话间,狱卒看着霍弈寒的姿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扫过他那痉挛不止、疼痛难忍的胃部,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渗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