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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四床的要求,安心在局子里和她面对面相见。

四床看见她还是冷淡,没有怨恨的一笑问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心对她没有笑意,淡然询问“在我告诉你之前,我需要你先交代清楚全部罪行,交换吗?”。

四床看着她没有回答,安心有耐心道“知道你自尊心强,所以我才先跟这些审问你的警察通了气。现在就看是你的自尊心强,还是你的好奇心强。因为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们就有时间和耐心”。

四床动容一笑承认“你真厉害,还记得那晚我说你单纯的恶心这句话吗?现在我收回”。

安心客气道“谢谢,你能绝境逢生也是强者,可惜你没有选对路,不然以你这么好的运气早把这些人干掉了”。

四床嘲讽一笑“你说什么,运气?”。

安心“难道不是?没有运气你能走到现在?你脑子里想的难道只有厄运吗?难道没有在考上大学考上研究生的时候哪怕开心一下?让你开心的事当然都是运气好”。

四床笑着笑着又开始有所思虑的低头沉默了。

安心在她沉默时看向单面镜,现在耳机里也是对她的夸奖。只是淡淡一眼,安心又收了目光看向四床。

四床结束想法看向她,轻叹说道“还好我犯的不是死罪,你有兴趣去监狱探望我吗?”。

安心模棱两可道“有缘再见”。

四床一笑点头,接着叹气承认道“那就交换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也问我一个问题”。

安心点头“你问”。

四床好奇道“你那晚说你当法官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救人。哪怕是与全世界为敌终有一死,你也不在乎。说这种话是在这个计划前还是计划后?”。

安心坦诚回答“计划前,那时候你是被迫害想抢钱出国的室友,那晚之后有了这个计划”。

四床动容一笑“什么抢钱,我可说的是借,有借有还的借”。

安心回答“好,拿跳楼威胁我,又要出国的你,是说借钱,而且我也相信你会还钱”。

四床问“真信?”。

安心拒绝“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你十岁之前都干过什么坏事?”。

四床冷淡下来看她,安心无辜道“或者换个年纪,十岁到二十六岁之间你都干了什么坏事?”。

四床一笑冷硬起来“你这人真是没逻辑,可以随心所欲的幸运儿,也谢谢你提醒了我下一个问题,你会回答吗”。

安心道“你这可就是两个问题了,得交换两个问题”。

四床忍了忍一扫水杯,不满的偏头无话。

安心好意起身去捡水杯道“游戏bug提醒,你还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答十岁之前,一个是回答十岁到二十六岁之间,或者我…”。

四床不等说下去就生气道“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安心点头“我等你”。

四床被她气的又偏头不理。接着忍无可忍骂她道“你这个该死的疯女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才行!!!”。

安心一听,刚倒好的一杯水看了看,就往自己脸上一浇“不欺负你,帮你解解气”,说完又揉了揉头发狼狈照镜子道“只能这样,可不能再多了”。

四床真是被她气笑,越笑也就越苦涩。

宣泄完恢复平静,四床看着略显狼狈的她欣赏道“十一岁时,我霸凌同学害她们被那群男人欺负。比起奖励,我更想看到她们成为跟我一样的小孩。而她们因为害怕再受伤害,就闭紧了嘴。从那以后每一个跟我看顺眼的,或者看不顺眼的都会成为我的猎物。而那群男人聪明的没让任何一个只玩一次的小孩受伤怀孕,自然就没有事情败露”。

说着她仰头闭上眼数道“十一岁时五个,十二岁时四个,十三岁七个,十四岁五个,十五岁三个,十六岁…。算了,我给你们报一串数字吧,从九岁开始每一年我都记着”。

安心冷淡拿笔道“你说”。

四床还是闭着眼报完数字,在安心看着数字无话时,她才睁眼看向她。

安心冷淡道“既然麻木了就继续交代吧,可以先从拿的出证据的事优先”。

四床又问“你很淡定啊?”。

安心回答“没办法,严刑逼供的证词没法用,当好人难啊!”。

四床一笑点头,继续说道“除了伺候他们给他们当鱼饵,就是当老师们眼里的好学生。你也明白,只要成绩好,无论有再多看不顺眼和坏话,你都会是个好孩子,老师们极力维护的尖子生。而那些人就是嫉妒羡慕恨,就是该被批评教育的人。

从不理解那些受害者,到认识自己是有罪,甚至罪恶滔天的。是在看见他们也有儿女老婆的时候,面对老婆孩子时,他们都变成幸福快乐的人了。只有我是不一样的,我一直都是最听话最简单的人”。

她说到这里停下,安心被她看着,就问道“你的语文成绩好吗?阅读理解做的怎么样?”。

四床一笑“你会不明白?像我这么迟钝的人,像我这样没有灵魂的人,又怎么能读懂人生这门课?除了答案还是答案,有时候背着背着都忍不住笑出声,这样也是件有趣的事”。

安心又问“看着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你就开始改变了?”。

四床点头“一旦开了窍,是不得不想,想法也好感受也罢,哪怕是睡着了,都能如梦随行跟着我。因为这个梦游症,为了不被他们铲除,我就要有保命的证据。所以到现在,他们所有人的犯罪证据我都有。你要猜猜看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安心了然道“除了老婆就是孩子,没错吧?”。

四床被猜到叹气“你这种人难怪会把校草都处成前男友,他们是不是都没把你当女人?”。

安心得意道“不是,我在养鱼,校草算是美人鱼”。

四床被逗笑起来,安心点头“我这两位前男友是说曹操曹操就得到,你继续”。

四床停了笑意道“我渴了”。

安心就看听的正好的审讯员,审讯员看向她后安心感谢“你倒,免得她爱上我”。

审讯员一笑,起身给四床倒水,也自己和她都倒了两杯。

安心感谢喝上后,四床已经大口喝完松快些。

安心放杯看她,两人对视无话,安心就问“想问什么”。

四床得趣一笑“你要问我证据在哪儿吗?”。

安心叹气,在四床面露得意她说道“你这阅读理解真不行,我问你,藏的是什么证据?”。

四床平静不说,安心道“既然是犯罪证据,那就是在藏匿罪证,包庇罪你背没背?”。

四床沉脸,最终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