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知道这事儿最终还是绕不开。
于是看向旁边吴良。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吴良倒是干净利落，把自己摘除在外。
语气生硬道：“你又看我做什么？好你个老张，我可是听说你这来了批好货才带方总他们来的，没想到你居然拿赝品来坑我们？”
张老板瞬间慌了：“我，我没有啊！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你自己跟方总解释吧！”吴良又冷哼了一声，远离了张老板几步。
示意这是跟他没关系。
陈术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他表演。
张老板赶紧看向方启天哆嗦道：“方，方方总我也不知道这些是赝品啊，都是那个人放在我这儿的，我我我现在就打电话找他问清楚！”
说着张老板掏出手机，手还一个劲的抖着。
随便按了几下，假装跟那个子虚乌有的人打起了电话。
方启天也没说什么，脸色阴沉的看着张老板。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既然你要打电话，那好大家倒要看看你打给谁。
吴良此刻也有些慌神。
他怕张老板一个心虚把他也给卖了。
不停的再暗地里给张老板使眼色。
张老板也着急啊，可眼下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再看那方启天铁青的脸色。
他知道这事儿肯定躲不过去。
干脆继续认栽算了。
他将手机缓缓放下后，尴尬的看向方总悻笑起来：“没...没打通......”
眼看李肆海和方启天就要发火。
张老板又连忙说道：“不，不过你们放心，这事儿还是怨我，要不这样你们再从我店里取一样东西走，我分文不收如何？”
方启天和李肆海对视了一眼后。
很明显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但他们刚要说话，陈术就开口道：“那感情好啊方叔，你看咱们也没啥损失，过来一趟还免费得件宝贝，要不就答应了吧？”
方启天看了一眼陈术。
发现对方在冲自己眨眼睛。
他感到奇怪，陈术为何突然帮张老板说起话来？
难道他知道点什么？
方启天也是人精。
不然也做不到现在这么大企业。
当即思索了一番，决定先按照陈术说的。
“行吧，既然陈术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
一听这话，张老板顿时欢喜起来。
总算蒙过去了！
他赶紧哈腰卑躬屈膝道：“方总您挑，您随便挑。”
吴良这个时候也松了口气。
看向张老板的眼神露出一丝干得漂亮的神色。
方启天扫视了屋内一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挑那个物件合适？
于是又把目光看向陈术。
陈术笑了笑：“这挑物件的活，还是得葛老来合适，你说对吧葛老。”
“毕竟之前在方叔家里，那字画可是你掌的眼，现在咋不咋得给弥补回来一点不是？”
葛老也是愣住，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他坐在原位深深皱起眉头。
先前去方启天家里，他就是被吴良连哄带骗过去的。
还说让他看到字画后，不管真假一律都说拿不准。
葛老秉着对古玩的喜爱，最开始本来是不愿意答应的。
还想着到时候去了有什么说什么。
毕竟白石老先生的字画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见到。
可谁料去了以后，那字画他还真拿不准。
这倒也不算骗人了。
但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好受。
现在被陈术这么一提。
他更是不得劲了，索性最终叹息一声道。
“好吧，方总要是不嫌弃，那我就为方总选上一件。”
他没有直接说出吴良的事。
也是因为这件事实在太难以启齿了。
葛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而白白毁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
方启天倒是没管那么多。
而是笑着看向葛老说：“那就有劳葛老了。”
葛老点头答应后，抱着弥补方启天的心情。
在屋内挑了一件最贵的古董。
是一件元青花瓷瓶，摆放在置物架的最里面很不起眼的位置。
这可没把张老板心疼坏。
那东西送去拍可价值好几十万呢。
但没办法，谁让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钱没捞着，还搭进去两个物件。
他有些愁苦的看了眼吴良。
吴良则跟装作没看见似的。
笑着跟方启天说道：“哈哈哈哈方总也是不虚此行啊，那今天事儿就到这儿？”
众人彼此看了看也没说什么，便点了点头。
随后一起离开了聚宝斋。
只留下张老板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出了聚宝斋后，吴良便立马找借口要先走。
还顺带要喊葛老一起走。
但却被陈术拦下了。
“不好意思啊葛老，我这儿还有件事需要您帮个忙，不知道能否留您一下？”陈术语气平和道。
葛老好奇道：“什么事？”
陈术淡淡微笑道：“是我的一件私事，我家里长辈也有一件古董想请您帮忙掌掌眼。”
吴良见对方似乎没有发现事情败露的痕迹。
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没做停留先走了。
等到吴良走后。
方程问道：“陈术你家里也有人玩古董？”
陈术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不是傻，我不这么说怎么支开那个吴总？”
一听这话众人更加好奇的看向陈术。
方启天也想到刚才在店里，陈术给他使眼色的事。
于是问道：“陈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陈术没有先回答方启天的话，而是看向葛老道：“葛老，我想请你帮忙的就是方叔家的那副字画，你不说看不准吗？要不也拿到你学生的检测中心去验一验？”
葛老一听整个人瞬间怔在原地。
可随即他又如释重负的苦笑起来。
“你还是发现了啊？”
陈术笑而不语，很明显回答了葛老的问题。
而方启天等人还一脸懵逼。
发现什么了这是？
你俩又打什么哑谜呢？
葛老再次叹息道：“还是我来解释吧......”
于是乎他将事情的原委，也给方启天等人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是我糊涂啊！没想到痴迷古董一辈子，最后却把名声毁在这上面！”
“方总这事儿要赖，就赖我吧，不然也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方启天等人听着葛老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还没说话呢，陈术就先说道。
“葛老这事儿其实也不怨你，你刚才不也说了吗那画你是真拿不准，又没骗我们。”
“再说，要不是你的这句话，我们又怎么会来这一趟？还在机缘巧合下捡了两个大漏呢？”
方启天等人这下也回过味来。
“确实，我们什么损失都没有，还平白得了一件元青花瓷瓶。”
“这事儿可赖不到葛老您身上，要怪就怪那吴总！”
葛老听完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但嘴上还是继续说道：“哎，做错了事就得认错，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鬼迷心窍答应人家。”
李肆海此刻也开口道。
“葛老您就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现在的问题不是谁对谁错。”
“而是我想不明白，吴总跟我们方家一向合作的很愉快，为何今天突然要算计我们方家呢？”
葛老也是一愣摇了摇头道：“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众人再次将目光又看向陈术。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觉得陈术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果不其然，陈术紧接着就开口道。
“方叔，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总而言之你们以后小心点那个吴总还有李家！”
“今天这事儿，我猜测背后指使的人就是李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