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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她本想去松竹院劝大哥不要再去寻那个外室女的下落,却听闻大哥正在召集人手,要上南庐山去寻。

这可气坏了她,心中怨毒的咒骂着叶眠,急匆匆赶到前院,决心要阻止大哥出门。

叶枫瞧着妹妹满脸怒气的瞪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向温和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悲愁。

“霜儿……”一句话还未出口,就让叶霜的怒声打断。

“大哥,我不允许你去找她!我们才是一家人啊!她不在了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她?”

望着叶霜歇斯底里质问他的模样,叶枫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靠坐在椅子上,不想再言语。

“大哥,你说话呀!”见叶枫沉默不言,叶霜既愤怒又委屈,眼眶通红,快要落下泪来。

“大哥想说的话,怕是霜儿不爱听。”叶枫面色平静,语气淡淡带着一丝疏冷。

“那个外室妹妹对大哥就那么重要吗?胜过我和母亲?”叶霜哽咽着,眼泪扑簌簌的掉落。

叶枫抬起眼眸,严肃地直视着叶霜,一字一句道:“人命不是用来比较的!”

“二妹妹失踪生死未卜,外面中伤她的流言漫天飞,若是寻到她的下落,澄清此事,也能挽回侯府的名声。霜儿,为何非要阻拦?”

叶霜有些心虚的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直视叶枫的眼睛。

她来阻拦,是因为她怕叶眠被找到,怕她派人去取叶眠性命之事,会传得人尽皆知。

到时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都会转移到她身上,大家都会咒骂她是个恶毒的姐姐,恶毒的侯府嫡女,她不要,她不要再听任何人说自己坏话!

叶霜还想继续撒泼阻拦大哥出府,门房小厮匆匆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封信。

“世子,永昌伯府二小姐的来信,是给世子恁的。”

叶枫微微蹙眉,心中疑惑永昌伯府二小姐怎会突然给自己写信。虽说昨日在伯府庄子上躲雨,两人相熟了一些,但也还没熟到互相写信的地步。

“你识字吗?付锦珠怎会给大哥写信?要写也是给我!”叶霜冷哼一声,上前把信一把夺过,仔细瞧着信封上的字迹,只见上书“叶世子亲启。”

叶霜瞪大眼睛,目光在信封和大哥脸上来回流转,神情逐渐变幻成不可思议。

“大哥,你该不会和付锦珠……”

“别瞎猜!”叶枫打断叶霜要说的话,从她手中将信抽了过来。

展开信纸细细看罢,眉眼间染上几分激动之色,紧紧把信抓在手中,脚步生风的出了正厅。

待叶霜反应过来匆忙追出去时,叶枫已策马扬鞭跑出去几丈远,任由她在原地气的跺脚,也无济于事。

依着信中所写,叶枫一路未曾停歇,带着万福、金安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顾家庄子。

庄子大门紧闭,围墙约有两丈高,里面静悄无声,听不出什么动静。

虽不知付锦珠是如何得知叶眠身在此处的,但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前来查探。

几人翻身下马后,金安走上前叩响大门。片刻后,门内传出门栓拉开的声音,一名侍卫探出头来,目光警惕的盯着叶枫三人。

叶枫面色坦然,温文有礼道:“武昭侯世子叶枫,前来拜会庄子主人。”

侍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稍等!”

大门又重新关上,几人静默等待着,约莫半刻钟后,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迎了出来,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原来是武昭侯世子大驾光临,快快请进。”

叶枫心中挂念叶眠的下落,也就未和管事多寒暄,提步走进了庄子。

庄子里面也是冷冷清清,偶尔能见到一两个家仆,都是低着头做自己的事,不会四下乱看,显然是精心调教过的,十分守规矩。

顾管事迎着叶枫进到待客室,又吩咐下人端上茶水点心,安排妥当后,躬身退了出去。

叶枫端起茶盏浅啜一口,一股雪顶毛尖的香气扑鼻而来。茶是好茶,但他无心细品,将茶盏放回桌上,静静等待着庄子主人前来。

万福、金安两人守在门口,眼睛打量着周围,总感觉到有凌厉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还不止一处。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提起精神警惕着四周。

远处,有人缓步向待客室走来,仅仅瞧了一眼,两人便确信是这庄子的主人到了。常年跟随在世子身边,这点眼力劲他们还是有的。

来人身着乌金缎袍,头束九云鎏金冠,还未走近,威严之气先压迫而至,两人立刻垂手敛目,规规矩矩的站好,再不敢四处打量。

房门轻响,叶枫侧头目光向门口望去,见到来人瞳孔一缩,当即站起身,膝头弯曲,跪地叩拜道:“见过宁王殿下!”

宁王脚步微顿,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沉思,少顷后,薄唇轻启淡声道:“不必如此多礼,叶世子。”

叶枫站起身来,目送着宁王走向上首入座,这才后退几步,重新坐回原位。

“多年未见,叶世子是怎么认出本王的?”宁王端坐上首,气质卓然,冷肃的神情间透出几分疑虑。

听得宁王相问,叶枫温和一笑,思绪飘回到十岁那年。

那年,父亲在安南战场屡立战功,威名赫赫,皇帝为了安抚远在边疆的父亲,直接将还未成年的他封为世子,召进宫中给太子做伴读。

年少时的太子性情顽劣,总是喜欢捉弄与他,不是给他衣服里塞虫子,就是把一些扯得七零八落的蟋蟀夹进他的书中,吓唬他。

一日,太子突发奇想,要用墨水在他白色衣袍上作画,他鼓起勇气跑开,未让太子得逞,惹得太子大怒,抄起桌上砚台就向他头顶砸去。

他双手抱头闭上眼睛,已做好被砸出头破血流地打算,但疼痛却迟迟没有袭来,直到听见砚台落地的声音,他才颤抖着睁开眼睛。

只见一只苍白细长的手挡在他眼前,刺目的血迹顺着手背,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