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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敲竹竿啊敲竹竿(下)

袁柄心急如焚,额上青筋暴起,话语脱口而出的同时,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两张早已备好的银票,双手微微颤抖着,分别往贾诩和荀彧手里塞去,嘴里还不住念叨:

“二位先生,劳烦二位搭救袁家于水火,这点心意还望笑纳,事成之后,袁家必有重谢!”

贾诩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脸上堆起刻意的贪婪笑容,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财迷,伸手一把将银票夺过,还假模假样地在日光下晃了晃,确认数目后,眉开眼笑地嘟囔:

“袁公子果然敞亮,有这份心意,事儿办起来也多几分动力。”

荀彧这边则拿捏着分寸,先是面露犹豫之色,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连连摆动,推脱道:

“袁公子,这可使不得,我等为的是化解两家长久的纠葛,并非贪图钱财。”

可眼睛却不自觉地瞟着那银票,袁柄见状哪肯罢休,又往前凑了凑,几乎是把银票硬塞到荀彧手里,荀彧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还不忘轻叹一声:“唉,袁公子一片赤诚,我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收了银票,荀彧清了清嗓子,面上神色一凛,根据此前他们多方打听、仔细盘算得出的袁家财富情况,以及预估袁柄此行所能承受的最大金额,缓缓开口报出一个数字:

“袁公子,要想平息主公怒火,稳妥地赎回公路将军,至少需黄金一万两,白银五万两,粮草三千石,良驹五十匹,普通马匹一千匹。”

“您也清楚,公路将军身份贵重,这次意外又惹得主公大为恼火,这般要价实属无奈之举,且这数目,可是一分都不能再少了,我等也是冒着触怒主公的风险,尽量往低了压,还望公子理解。”

说罢,目光炯炯地盯着袁柄,观察他的反应。

袁柄听了荀彧报出的数目,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的冷汗簌簌滚落,心中暗自盘算起袁家此次准备的家底。

他凝神细想一番后,发现这要求和族中长老们预先商定、用来赎人的金额确实相差不大,虽说心疼至极,可眼下人质被扣,己方又理亏在先,形势容不得他再做过多犹豫。

于是,袁柄把心一横,牙关紧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

贾诩得了准话,立刻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疾步朝着内堂走去,说是要代为转达给张安。

一进内堂,他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伸手抄起桌上几个平日里摆样子的杯子,“哗啦”几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佯装怒喝,还时不时夹杂几句压低声音的“数落”,自导自演了一出张安仍在气头上、大发雷霆的戏码。

一番“表演”过后,贾诩又迅速调整表情,满脸堆起为难与愧疚之色,慢腾腾地踱步走出内堂。

他来到袁柄跟前,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褶子都因愁苦挤到了一块儿,摇着头说道:

“袁公子啊,实不相瞒,这事……不太好办了。我家主公怒火未消,刚听了这条件,当场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把这屋里物件砸了个稀碎。

公子你也得体谅,公路将军那事儿确实触碰到主公底线了,眼下要想顺遂达成,还得再添些诚意才行呐。”

说着,贾诩偷瞄袁柄的神色,观察他的反应。

袁柄一听贾诩这话,眼眶瞬间泛红,额上青筋暴跳,急得原地直跺脚,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比划着,扯着嗓子高声道:

“先生,可不能这样啊!咱们刚刚明明都已经说好了,这银票我也给了,您二位也应下了,怎的这会儿又变卦了?做人可得讲诚信呐!”

他言辞间满是急切与愤懑,死死地盯着贾诩,像是要从对方脸上寻出一丝转圜的余地。

贾诩却不慌不忙,抬手轻轻捋了捋胡须,脸上摆出一副为难至极的神情,慢声细语地说道:

“袁公子,你先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我方才进去转达,我家主公是这般讲的,先前商定的那些金银粮草、马匹牲畜,那是实打实的赔偿,用以弥补此次意外给我方造成的诸多损失,这没错吧?可眼下还有另一桩事——主公的精神损失费,却还没个着落呢。”

说到此处,贾诩故意停顿了一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接着压低声音,凑近袁柄悄声道:“我也就多这一句嘴,袁公子你心里可得明白,这真不是我家主公借胡乱要价。”

“实在是你袁家那纪灵行事太过火、太离谱了!我家主公本就患有心悸之疾,平日里连点大动静都受不得,结果那纪灵跟发了疯似的,呼啦一声就率众冲了出来,毫无征兆啊!主公当时骑在马上,被这么一吓,差点一个不稳就摔落下来,险些丢了性命。”

“你换位思考一下,遭此一劫,要点精神损失费,难道过分吗?”贾诩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摊开双手,做出一副全然无奈的样子。

旁边的荀彧,刚抿了一口茶水入口,本想着借着喝茶的动作,把嘴角那险些抑制不住的笑意给藏住,可一听贾诩这番煞有其事的编排,终究还是没忍住。

“噗”的一声,荀彧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放下茶杯,抬手慌乱地捂住嘴,试图把那一连串的笑声给堵回去。可越是强忍,肩头抖动得就越发厉害,憋得整张脸涨得通红,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荀彧心里清楚此刻得维持住场面,不能露了破绽,便匆匆背过身去,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佯装被茶水呛到,清咳几声后,好不容易顺过了气。

待转过身时,他已强行收敛了大半笑意,只是微红的眼眶和仍在微微颤抖的唇角,还隐隐透着几分没憋住的痕迹。

他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看向袁柄,努力装出严肃的模样,开口试图补救道:“咳咳,袁公子,贾先生所言句句属实,还望你慎重考量。”话语间,却仍带着一丝没散尽的颤音。

袁柄听着贾诩的这套说辞,心里忍不住连连叫苦,腹诽不已:你家主公那可是实打实的狠角色,威名在外,能与吕布酣战数回合不分胜负,虎牢关前更是单人单骑勇夺城门,这般英雄气魄,怎会轻易被吓到?纪灵虽说也是一员猛将,可震慑住寻常士卒还行,要说把张安惊得差点落马、心悸病发,这话任谁听了都得打个问号。

可形势逼人,自家家主还攥在人家手里,人质一日不回,袁家便如坐针毡,须臾不敢大意。

眼下明摆着对方是借机敲竹杠、借题发挥,袁柄纵使满心狐疑、一腔愤懑,嘴上也半个字都不敢吐露,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把这口气默默忍下。

袁柄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摆摆手,妥协道:“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因纪灵而起,我方确实理亏。袁家愿再出 2000金,权当是给张州牧的精神损失费,只求此事到此为止。还望二位先生高抬贵手,别再为难我了,我回去也好跟族里有个交代。”

贾诩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脱口而出:“不行。”

这两个字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袁柄心头仅存的一丝希望,把他好不容易积攒的耐心也击得粉碎。

袁柄瞪大了眼睛,面皮涨得通红,一股怒火“噌”地从脚底直蹿脑门,刚要拂袖而去,心想这青州之地的人简直贪得无厌,没完没了,自己何苦在此受这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