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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老随即指着眼前的空地开始构想,陆真忙掏出炭笔来做笔记,阿荔连忙掏出墨条,直接开始画。

那个是?平面地形图?

阿荔开始画水坝设计,陆真从开始的惊讶到当下的沉默,她头一回觉得零帧起手,恐怖如斯!

按照陆真的设想,两侧山脚向下挖深一丈,陡坡铺上石头,留出半丈宽,再往下挖一丈,将底部的土全数挖走,堆高压实堤坝。

只是这分级闸门,该如何设计呢?

“阿爷,二丈是否挖得太深了?”

阿荔没有挖到金刚石,两侧山脚还好,说明能挖这么深,只是在瀑布周围只发现了一处地方有金刚石,能够装得住这么多的水么?

平老没有说话,阿荔忍不住抱怨道:

“按照孙儿的计算,这里根本就不适合建造水坝。”

周主簿在一旁听到了这句话,陆大人有多看重这个项目他是清楚的,若是不能建造水坝,永新县的农户就会一直穷困,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说道:

“若有难处不妨和大人相商,说不定会有办法。”

平老叹了口气,阿荔说的没错,但这关乎永新县上千人的活路,他怎能轻言不可为?

“陆大人。”平老走到陆真身旁,拱手作揖说道:“此处地形若是建造水坝,挖深二丈恐怕会决堤,不如改为挖深一丈,如此方可为。”

“决堤?”陆真有些失望,她计算过,若是能够挖深二丈,槐树村、水云村、杨村、赵村这四个村的灌溉用水压根不用愁了。

“若是如此,此处水坝的作用就少了。”

平老见她失望,便解释道:“瀑布周围仅有一处挖出了金刚石,整个堤坝长十丈,堤坝主要为堆土压实为主,时间一长,决堤的风险就更大了。”

陆真明白了平老的意思,她沉思了一会,说道:“那若是外侧做陡坡作为缓冲呢?”

陡坡?

平老扯过阿荔手中的草图,两侧挖深,堤坝加固,内侧用整块石料,填土为支撑,另一侧用缓坡,也用石料压实......

竟是如此!

“此法可行!”

平老惊喜地看向陆真:“大人此计可为!”

陆真扬起小脸笑了笑,当然,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嘛,小学生都懂!

“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没有解决了,如何分级设置闸门?”

如今的水闸多是利用机关落闸和起闸,不少水渠的闸门是铜铁锤炼而成,还需要与之嵌合的石槽方能起到关闸的效果。

但是显然,永新县很穷,打不起铜铁巨型闸门,分级设置闸门已经是平老能够想到的最佳方案了,只是现在如何设置却成了大问题。

直到日暮西山,一行人回到县城,平老还是没有想到好法子,陆真劝道:“平老莫急,在这方面您是最专业的,若实在不行......”

平老止住了她的话头,回道:“如今不过刚开始,遇到一点困难是常事,老夫没说不可为,那便是可为。县令大人就送到这里吧。”

陆真愣了下神,平老这个不服输的劲让她怔然,也让她心生敬佩。

她朝平老拱手作揖,平老向她回礼,周主簿轻拍大牛马屁股,大牛开始慢慢往前走,两人回到了车马行。

大牛在外面奔波一日,一脱下车驾就要往马厩跑,生怕慢了没有草料吃。

“掌柜的,这是租马的钱,这是大牛今日的伙食钱,辛苦大牛了。”

周主簿将钱递给掌柜,掌柜笑眯眯地接过了:“爽快!若是需要租车还来找王某,王某定然亲自将马车打扫干净,套好马车!”

“嘴贫!”周主簿笑着打趣他一句,转身去找自家大人了。

不出意外,大人今日也在围着吃食打转,他叹了口气跟上去。

“周主簿,这个是什么?”

陆真好奇地看着一个人拿着一个圆杵,将几根草放进一个凹槽里捶烂,然后拿出来放在布巾上,拧出汁水滴落在面团上,然后开始揉面团做各种点心。

“这叫捣汁,这些草都是药草,这家店的招牌点心便是草药团子,大人要试试嘛?”

陆真点点头,她还没吃过这个呢!

“客官要加什么草?”

陆真看了一眼,认识的寥寥,便说:“就做招牌的口味吧。”

“好嘞,折耳根团子一份!客官,承惠十文钱。”

伙计看向陆真,陆真看向周主簿,周主簿认命地掏钱,陆真提着一份草药团子回了县衙,一溜烟进了厨房。

“周主簿,怎地就你一个人回来?大人呢?”

赵利头一回看到周主簿回县衙,而没看到陆真,颇有些感到奇怪。

“大人已进县衙,今日粮食分发如何?”

“顺利得很!几个兄弟都熟悉流程了,速度快了不少!就是这几日出力太多,总是感觉手累脚累......”

“明天让胡厨子炖肉炖骨头汤。”周主簿一听赵利这话音就知道他想干嘛,而且这几日大人总是惦记外面的吃食,连饭都不好好吃,是时候让胡厨子发挥点长处了。

赵利高兴得眼睛都亮了,忙说:“谢大人!”

周主簿笑了:“笑我作甚,这些都是县令大人的意思。”

赵利很感动,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带着一众兄弟朝陆真拱手答谢:“谢大人体恤我等,为大人办事,在所不辞!”

陆真不知道他们在唱哪出,看向周主簿,周主簿尴尬地举起筷子,每人夹了一块肉。

吃吧!吃还堵不上你们的嘴!

等陆真明白过来原委,笑着说道:“当加!周主簿做得很好!”

然后学周主簿给他们夹菜,周主簿脸都要黑了,几个衙役连忙捧起碗埋头干饭,风卷残云地吃完。

陆真不解:“为何不让我给他们夹菜?”

“大人爱民如子是垂怜,可县衙的人都是依附大人而存在,哪敢承此情?”

周主簿说得陆真不爽,她斗气一般夹了一筷子菜进他的碗里:“吃。”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主簿干脆地闭嘴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