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徐老汉还活着的时候,可比他们演的好。
现在徐老汉死了,二哥却顶上了他的位置。
其实有一件事,徐哲远一直很疑惑,眼前的二哥仿佛是徐老汉的复制版。
而大哥和徐小月又仿佛是崔玉芬的复制版。
徐家只有自己跟爹娘哥哥妹妹长得一点儿都不一样。
以前他并未在意。
可是离家五年,到了军营当中才发现,父与子大多长的都连相。
尤其看到了许有道与几个儿子简直就是中年版和少年版,不用说都看得出是父子。
可为什么自己却与爹娘兄妹长得都不一样。
有时他在军营里,还会被误认为是许家的少将军。
士兵们都说他长得很像许有道年轻的时候。
有时看到许家父子的相处之道,他还会不由得有些羡慕。
“哥,你真的不能丢下我们,我们都舍不得你。”
徐小月的话打乱了徐哲远的思绪。
她眼含着热泪,轻轻地摇着三哥的胳膊。
这个妹妹从小任性,为了她自己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而今她这副模样着实的让人讨厌。
徐哲远不想多说,而是直接拿起了碗筷,在砂锅里夹起了一大块肉放在嘴里。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吃过母亲炖的肉。
以前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那肉该有多么的香。
此刻才发现,原来母亲炖的肉其实真的不太好吃,还不如许家军的大锅饭。
不过能在自己回京之前吃上母亲亲手炖的肉,也算是弥补一下童年的遗憾吧。
“这件事要过两天再说,我饿了,不想说了。”
“对了娘,我记得爷爷去世的时候,留给了我一块玉佩。”
“当年我离家的时候忘记带了,你把它找出来,我想带着。”
“玉,玉佩?”
提到那块玉佩,崔玉芬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徐哲远吃了一惊,莫非是自己的亲娘觉得玉佩值钱,早已经卖掉了。
可是当初爷爷去世的时候,明确的告知过徐家人这玉佩不能卖。
哪怕是徐家全家饿死也不能变卖,只能留给徐哲远。
崔玉芬这个人就算再自私,但她对徐家长辈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
并不是说她孝顺,只不过是她害怕遭报应。
作为一个农村的村妇,在她的认知里就是会有天理循环报应这一说。
所以她不敢忤逆祠堂里的长辈,更不敢不听公公的话。
“怎么了?你们不会是把玉佩卖掉了吧?”
“祖父当年临死的时候,可是告诉过你们的。”
“你若是卖了那玉佩,你就不怕祖父半夜来找你?”
徐哲远说完,崔玉芬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没,没有,哪敢卖掉,只不过当年你爹去世的时候,那玉佩做了陪葬的物件。”
“儿子,你也不能怪娘,咱家没有值钱的东西,最贵的就是那个玉佩。”
“所以娘便将的玉佩埋在了你爹的坟里,如果你真的想要,咱就把它挖出来。”
为了一块玉佩要去挖坟?
徐哲远闭着眼睛也知道崔玉芬在撒谎,她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去挖老爹的坟。
越是这样,徐哲远越觉得在这个家里关于这个玉佩一定是有什么秘密存在。
曾经在军营,他似乎见过这个玉佩,可是,他记得爷爷说过,这玉佩世间仅此一块。
所以,他想回来把玉佩找出来,确认一下。
可眼下,老娘偏说这玉佩在爹的坟里。
自己刚回来,为了一块玉佩把老爹从坟里挖出来,实在是不太好。
反正也没打算马上离开,暂且再等上几日,想到这儿徐哲远不再说话。
可他的目光扫过这房里的装饰,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的酸涩。
老娘的房间绝对在这村里属于是数一数二的豪华。
再看看沈兰心住的环境,这五年她真的是受了不少苦。
这肉做的并不好吃,加上崔玉芬时不时的还在提起要进京的事情。
因此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没一会儿徐哲远便离开了。
而崔玉芬此刻彻底的慌乱了。
“这可怎么办呀?老三到现在也不肯说带着咱们进京。”
“他若是只把那个蠢猪带走,那以后,哪里还有银两度日呀。”
“而且那蠢猪要是走了,以后家里的活谁干。”
崔玉芬越想越生气,凭什么沈兰心独守寒窑五年就翻身了。
而自己养了20多年的儿子居然连提都不提要带着亲娘进京。
想到这儿,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手还红肿着,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结果痛得她嗷的一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哎呀娘,你着什么急呀?我有办法。”
徐小月在一旁露出了一脸的奸笑。
“你个死丫头,能有什么办法?”
徐小月在老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崔玉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而这边的沈兰心炖好了鱼贴好了饼子,娘俩围坐在桌子前吃的津津有味。
见徐哲远回来也没理他。
“过几天等我办完了事情,我就回京城了。”
“这五年我一直在许大将军的麾下,这次战功显赫,将军为我在京城备了府邸。”
“等过些日子,你跟我一起去京城吧。”徐哲远一边说一边坐下。
“啥?啥玩意呀?”
沈兰心万万没想到这男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能吓死人。
----他这也没有要和离的意思,也没有要写休书的意思,还是要把自己带去京城。
----这不完了吗?去了京城,难道每天被这个男人欺负吗?
“不是,你带我去京城做什么呀?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
“你现在给我一份休书,你就让我走就好了。”
沈兰心有些着急,去了京城,这男人是三品大将,自己能有好日子过吗?
“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
“当初你强嫁于我,就应该会想到有今天的后果。”
“我作为三品将军,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的去留,我若都掌握不了,那我这将军有何意义。”
“你曾经对我的伤害,我不会忘记,因此我不可能给你休书便宜了你。”
“我也不可能放过你,我要把你带回我的将军府邸,慢慢的折磨你。”
男人突然间的变脸,一席话惊的沈兰心差点一口唾沫把自己呛死。
“不是我说,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儿呢?”
“我不是都认错了吗?以前是我的错,我受了5年的苦,也算弥补了。”
“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沈兰心急的都想撞墙了,可徐哲远却冷冷的上下打量着她。
片刻,缓缓说道:“对呀,因为我小心眼儿啊。”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招惹了我,是你咎由自取,你活该。”
“五年苦守就想抵掉所有的过错,哪有那便宜的好事儿,你现在后悔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