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吏勉强同意:“好吧,我可以带你去那里,但我没法保证丞相见不见你,出了差错也别赖到我头上!”
“那是自然!”程泽连忙承诺。
其实小吏的想法确实有些天真,毕竟事情要是出了麻烦,怎么可能真的和他无关?不过他为人耿直,在官场中又不够世故,没往深处考虑这么多。
于是,小吏很快就带着程泽来到了位于城中核心区域的丞相府。门口站满了卫兵,见到生面孔就挡住了他们的脚步。
程泽上前表明了来意:希望能够见到诸葛丞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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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并未说明真实来意,只是含糊其辞地表示要见诸葛丞相,并希望守卫能帮他通报一声。
“不具体说明何事,我不能为你通报。”守卫客气但坚定地拒绝了。
首先,这是由于诸葛亮的治下非常严谨,不容许手下倚仗权势行事。其次,守卫认出程泽身边的人穿着少司府的服饰,自然而然认为程泽是少司府的一员。而少司府以发明和建造为主,又是丞相十分重视的部门之一,因此守卫对程泽格外客气。
“两位大人,不是我不说具体原因,实在是无法细说!”程泽说,“请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我是名贵族。”
“贵族?”守卫皱起眉头。
一提到贵族身份,守卫的态度立刻变了。众所周知,贵族目前正陷入 ** 之中,甚至联合起来攻打咸阳宫。
“奉劝你尽快离开,不要卷入无关紧要的事情里。”一名守卫严肃地说。他原本以为程泽是少司府的技术人员,来找诸葛亮是为了帮某位贵族求情。
“恳请守卫大哥通融,见与不见,丞相自会定夺。”
“如果丞相因为你不愿通报而未能见你,事后他必定会不满。”程泽继续说道。
“你还威胁我们?按规章制度办事,我们是不会被责备的!”守卫回应道。
“按规定办事没错,可凡事总有个例外,而我现在就是那个例外!”程泽坚持道。两名守卫互相看了看,轻声笑了出来。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个例外?”一个守卫反问道。
“第一,我是贵族身份;第二,我知晓近期一批贵族攻打咸阳宫之事;第三,若丞相认为我在闹无端事,请随意处罚,我不会走也不会逃避。”程泽回答道。
这话一出,两个守卫愣住了。这个人竟然不惜承担处罚也要见丞相,或许确实有紧急事宜。
经过短暂商议,守卫说道:“我去替你通报,如果你的理由不足,我们就不会轻易饶过你们!”
“我也是没办法,我只是带路的人,这件事跟我无关。”带程泽前来的小吏急忙补充。守卫扫了一眼小吏后,朝大门走去。
此时,丞相府的大厅中,诸葛亮正在桌前查阅文件。作为丞相,他每日处理众多事务,收到的报告文件不计其数。过去,竹简堆满了房间。如今,地面上干净整洁,桌上有几沓白纸而已。
转注之际,仆人低声禀告:“丞相,大门口有人求见。”
“让守卫进来详细说说。”诸葛亮放下手中的文件。
片刻后,守卫进入大厅。
“丞相,门外有一自称为贵族的人想要见您,却不肯说明理由。”
“我本不打算让他进来,但他坚持要见您,且表示即便被责罚也不后悔。”守卫补充。
“哦……他说是贵族?”诸葛亮微微皱眉。
为什么他特别强调自己是贵族身份呢?
难道大家没有听说最近贵族们聚在一起 ** 了吗?说到贵族身份,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朝廷中的许多官员本身就是贵族出身。至于其他官员,虽然他们并非贵族出身,但他们的地位和权力与贵族相仿。
平时若是有人自称为贵族也就罢了。但在这种敏感时期强调这点,不禁引起了诸葛亮的好奇,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让他进来吧。”诸葛亮说。
“是。”守卫闻言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守卫带着程泽来到了诸葛亮面前。程泽恭敬地行礼道:“小人程泽拜见大人。”
“你是贵族?”诸葛亮问道。
“是的。”程泽答道。
“我猜,你并没有参与前段时间的贵族围城行动。”诸葛亮说道。
“丞相声名远扬,明察秋毫。小人及家父都没有参与。”程泽答道。
“嗯。”诸葛亮点头:“你来找我,是为他们充当说客吗?”
程泽闻言心中一惊:这位诸葛丞相对什么都了如指掌,真乃神人。“是的,我是替冯大人传话。”
“是冯弃疾?他和你们程家有远房亲戚关系吧?”诸葛亮追问。
“丞相果然高瞻远瞩,全都说对了!”程泽一脸佩服。
“冯弃疾与魏袍等人混在一起,他的近亲也会卷入其中,所以你们应该是远亲。”
“虽然是远亲,但冯弃疾曾邀我们加入反对朝廷的行列。只是被家父拒绝了。”
“因家父脚部受伤不便行动。”程泽补充。
“我怀疑你父亲的脚伤是不是真的。”诸葛亮淡淡地说。
“这……确实没断,但还是很疼的。”程泽略显尴尬。
“那不必多言,无论你父亲的脚是真的断还是假的都与我无关。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冯弃疾要你传递什么消息?”诸葛亮问。
“不仅是冯大人的意思,还包括蒙将军和其他几位公子还有魏大人的意见。”
“我只是传话,他们所说的话与我和家父无关。”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传话而怪罪你。有什么就尽管说出来。”诸葛亮说道。
“丞相,冯大人表示愿意谈判。只要朝廷同意将税收减至五成,他们就能平息此事。”程泽传达道。
“呵呵……你以为这可能实现吗?”诸葛亮笑着问。
“以我个人看来,的确不太可能!”程泽应道:“但他们确有此提议。”
“更不用说五成税了,就是皇帝收他们七成税,多数人都会甘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