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林湘宁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萋萋离开的背影，心中浅浅吐出两个字。
也不知道在自己面前放个无关紧要的狠话，是不是能对林萋萋的计划产生任何帮助。
不过，比起林萋萋，还是突如其来的“队友”，让林湘宁更觉得莫名。
她究竟是太过“尽职尽责”，还是另有目的？
“林总监。”
女人去而复返，声音吓了林湘宁一跳，打断了她的思考。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一声。”
“人事还管这种事情？”
女人无奈地轻笑道，编了一个蹩脚的借口：“我之前很仰慕林总监。”
这种不加掩饰的借口，倒很是眼熟。
林湘宁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门外传来几声憨厚的轻唤：“萋萋，萋萋？”
孔迟已经从孔方的办公室中离开，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他压根没往其他地方拐，直直地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门前。
女人见状，若有所思地找借口离开，活脱脱像是要故意给他们留下相处空间一样。
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吗？
“林小姐。”孔迟走进办公室，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余光却始终停留在林湘宁的身上。
他愈发走近，手几乎要碰到林湘宁放在桌上的手。
好在林湘宁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孔迟一巴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似乎天生不知道尴尬这种情绪，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竟然还能开口称赞道：“林小姐今天穿的和平常的风格不太一样。”
孔迟是个情场浪子，下意识以为林湘宁接下来就要问自己哪个风格更好看的时候，林湘宁却点头道：“谢谢夸奖。”
如此冷淡的态度竟然还没能让孔迟放弃，他自顾自地说起了闲话：“之前我说要帮你的那件事，遇到了一点瓶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我指导一二，毕竟…萋萋对这种事情也一窍不通。”
“可以。”
林湘宁点头答应：“我下周会给你发一个模板。”
“只是模板吗？”孔迟压低了声音，故作深沉：“可是我更想要你亲口教教我。”
“那恐怕要你亲口去和你爸爸说给我放两天假才行。”
孔迟面露为难之色，事实上刚才孔方找自己过去，也正是为了这件事。
他要自己收收心，还说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在两个精明的女人之间打转，甚至有可能因此一个也得不到。
对于父亲的放任与轻视，孔迟早就已经习惯，所以他更想用得到林湘宁来证明自己。
只不过，这种行为一定不能放在明面上，所以对于林湘宁的要求，他实在爱莫能助。
孔迟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我这次是没有机会了，不过等你未婚夫出院之后，介意一起吃个饭吗？”
“如果可以的话，也叫上昨晚带你走的男人？”
林湘宁蹙眉，狐疑地打量孔迟。
真的假的，他竟然还不知道霍谨行是谁？
“等他出院了再商量也不迟。”
见林湘宁不感兴趣，孔迟也并不强求，他耸了耸肩膀，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萋萋并不在这里。
“萋萋呢，她去了什么地方？”
“休息间。”
孔迟颔首，转身去了休息间，他离开之后，林湘宁仍旧觉得有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她转头看向门口，果真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探着头朝里面看。
仔细打量，似乎也是人事部的同事？
林湘宁眯起眸子，眼里闪过几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