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宁略微一怔，正准备开口解释，又被沈愿打断。
他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手指向自己的脖子。
“没有遮住。”
林湘宁下意识抬手，拉高了衣领，将痕迹遮得干干净净。
“是谁？”
沈愿闷闷地开口，自顾自地分析起来：“艳艳姐没有生气，应该不是赵云端那个渣男…听说学姐还有个青梅竹马，难道是他吗？”
“我…我也没有指责学姐的意思，只不过…”
沈愿深吸口气，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林湘宁面前自卑的模样。
明明他已经改变很多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林湘宁面前，自己还是这么得不到一丁点的侧目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努力，又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在比赛场上。
沈愿的嘴唇有些哆嗦，他努力扯出笑容，平日里被粉丝们夸赞的表情管理，现在好像一时间忘了个彻彻底底。
他笑得难看，林湘宁却觉得心中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怕学姐又遇上对你虚情假意的人，不过…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上次我本来是想要帮学姐的，不过被人抢了先，好像是霍…”
沈愿的笑容僵住。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或者说，沈愿早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面对。
所以他故意没有去找林湘宁，似乎只要这样，那个残忍的答案就不会出现。
可是…
答案终究是答案。
再不愿意面对，也没有逃避的肯定。
“看来是我来晚了。”
叶黎的声音冷不丁从门口传来，二人一起回头，她仍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唯独眼神落到沈愿身上时，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忍。
林湘宁将她变化的神色收入眼底，却并未出声挑明。
她看着叶黎在沈愿面前坐下，开口解释道：“对不起，我今天没有提前将情况与你们说明。”
“为什么？”
沈愿咬着后槽牙开口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小姐。”叶黎没有回答沈愿的质问，反而是转头看向了林湘宁，她认真问道：“我很抱歉今天的事情。”
“你没有恶意。”林湘宁打断道：“不能接受的并不是我。”
自己与叶黎无冤无仇，更是没有一丁点的交集。
如果她真的想要做一把局，那也不可能是针对自己的。
目前看来，果然是因为沈愿。
沈愿的双拳攥紧，身体紧绷，对叶黎怒目而视。
林湘宁见状，略微叹了口气，开口道：“沈愿，我不认为她做错了。”
“就算她今天不安排这场饭局，我也会和你说清楚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谁需要她多管闲事！”
沈愿一拳用力地砸在桌上，愤然起身。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叶黎，开口质问道：“这件事情与你有一丁点都关系吗，你凭什么替我自作主张？”
“你的状态很差。”
叶黎耐心地开口解释：“难道你自己看不出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工作吗？”
“我不认为你的努力应该白费，何况，就算我今天做错了，对你们似乎也并没有一丁点的坏处。”
“如果你坚持认为戳破了你的幻想是坏处，那我可以对你道歉。”
沈愿一肚子火气，却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有气也撒不出，憋得实在难受。
“好，好…”
沈愿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还真是厉害。”
说罢，沈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湘宁见状，本想安慰叶黎，可是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端起面前的茶壶为自己倒满了一杯。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湘宁的视线，她略微抬手，询问道：“林小姐也要吗？”
“不用了。”
林湘宁摇头拒绝道：“我只是很好奇，你今天同时约了我们两个人出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情？”
“沈愿是局中人，当局者迷，他看不清楚，难道林小姐这个聪明的局外人，也看不清楚吗？”
“没有结果的执着对于沈愿不会有任何好处，我不得不出手阻止，如果因此让林小姐添了烦恼，那我也可以对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