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见这场景,只得屈服了,不过她还是决定日后每天都去花房看看,直到草莓能吃那天为止。
后续的日子里,胤?和几个小的都失宠了。
无他,自家福晋\/额涅的心肝宝贝成了那几株草莓苗,每天饭前饭后都要去看看。
那叫一个频繁,也就比看两个小的频率低些。
除去最小的两个还有些懵懵懂懂,熙敏科特和弘昭自诩自己长大了,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胤?最是受不了,只是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自家福晋心尖尖上的草莓苗动手。
他看向那几株草莓苗的眼神带着不善,哪天让九哥的人多弄些果子回来,看这几个果子怎么当福晋的心尖宠。
目睹了胤?目光变化的诺敏,这年头真见鬼了,人还能跟果子争宠了。
不过看在他费心费力给自己准备礼物的份上,诺敏也乐得哄一哄。
“还是爷对妾身最好,这世上再也没有像爷这般对妾身好的人了。”
她夹着声音,努力让自己显得小鸟依人一点。
胤?看看天,看看地,嘴角好难压,根本压不下去。
弘昭从雍亲王府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家阿玛跟额涅黏黏糊糊的,总感觉那不是他阿玛,像是四伯养的宠物。
罪过罪过,他是儿子怎么能这么想自家阿玛呢?
他忙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甩出来,悄悄退出正院。
夜色渐深,夫妻俩亲昵之后,两人靠在一块温存着,气息都还有些乱。
两人喘着粗气,诺敏问起了这次谈和的内容。
“有四哥和九哥在,总归大清吃不了亏,不过大清多开放了几个港口,日后不止广州可以行商了。”
胤?一边说着,被子下的手却不老实,手指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游走,然后挨了福晋一巴掌。
“那我的生意也该再往南方走走了。”
她琢磨着,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胸膛,却没注意到胤?的眼神逐渐深邃。
“那爷的身家可全都交给福晋了。”
诺敏的耳朵动了动,身子往后挪了挪,将薄被往身上一卷,滚进了大床的里面。
他的嗓子又沙哑了起来。
胤?这被挑起的火气却没那么容易平息了,他跟着追了过来,伸出长手长脚,将装睡的福晋捞回怀里。
“福晋不打算灭火吗?”
诺敏被他圈在怀里,两具火热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唔唔唔。”
胤?完全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被子盖上,床榻又摇摆了起来。
许久之后,她借着他的手小口喝着水,这才开口:“那汗阿玛也同意?”
早些年大清和西洋各国还有商业联系,但到后来,康熙却亲自下旨阻止几国走商。
根据诺敏打探到的消息,跟江南一带的商户有关。
商户为了利益,将上好的米面卖给了洋人,气得康熙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到最后,借着收复台湾的理由,干脆就禁了海贸。
她的嗓子也有些哑了,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他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悸动,再来福晋要翻脸了。
“经历这一遭,汗阿玛也发现了大清和西洋各国的差距,对于开启贸易,汗阿玛是心动有担忧更有。只是朝中的大臣依旧迂腐,依旧话里话外瞧不起洋人。”
诺敏冷笑一声,“还是打脸打得不够惨。”
不过一想,鸦片战争后那些个大臣依旧将自己沉浸在“天朝上国”的幻想,似乎也没那么容易接受了。
胤?连忙给福晋顺气,“别为了这些人生气,不值当,这些人顶多也就蹦跶这几年了,等日后,肯定会找个机会被撸掉,这些人定是跟不上日后的朝堂。”
她眼神不扇地看着他的手,你这是给我顺气呢,还是趁机占便宜?
在福晋的威胁下,胤?嘟囔了两句,企图再狡辩一下。
“爷这是干正经事呢,福晋一点都不相信爷。”
诺敏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他有些不情不愿地缩回了手,眼神要多不甘有多不甘。
说起这些大臣,她却有不同的建议。
“撸了多可惜,现在不是同洋人开始交易了吗,那驻派使者也是应该的,这些人正好派去西洋发光发亮。”
胤?眼睛亮了亮,他不喜欢这些个酸孺,福晋更是不喜欢。
君不知这些年,他因为独宠福晋被这些个酸孺里里外外阴阳了多少次。
说起这个,他就想吐槽,汗阿玛都不管,再说了他有儿有女,后继有人,哪里要这些个酸孺操心。
“就该给他们找几本《圣经》,让他们研读一下,然后结合一下那些程朱理学,去海外祸祸那些个洋人。”
诺敏从来没有这么盼望能早点认识洪秀全,要是这些个酸孺能有洪秀全的本事,何愁西洋不乱啊。
毕竟洪秀全可是上帝的嫡次子,还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了耶稣。
诺敏只开了一个头,后续的内容,胤?脑补的很是顺利,越想嘴角越是压不下来。
他恨不得明天就要跟四哥说,他苦酸孺久矣。
再说了,西洋天遥路远的,飘洋过海的,死在路上也不好说,如此一来,剔除了些尸位素餐的蛀虫,还能保全四哥的名声。
简直是两全其美。
胤?有些激动地搂紧了自家福晋,在她脸上亲了两口。
“福晋,每次只要提到洋人,总感觉你就格外聪明。”
诺敏:总感觉有被你阴阳到,并没有感觉你在夸我,谢谢!
眼见着福晋又背过身去,胤?脑子没跟上,他方才不是在夸福晋吗?为什么福晋还生气了?
不管了,反正要搂着福晋他才能睡着。
诺敏一脚踹开,禁止他靠近,七八月的天多热,你心里没点数吗?
亲热的时候就忍了,现在还想靠过来,没门!
谈和的船只一直等到一个月后才回京,康熙亲自接待了班师回朝的几人,胤禛和胤禟这次立了不小的功劳。
太子胤礽打量了胤禛好几眼,见他一如往常的恭敬,那颗有些不安的心又放了下来。
还好,至少老四还是支持他的。
经过一次废太子,他身边的人被处理了大半,原本拉拢的大臣就像那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早已对着老八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