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淡漠地说，“末世前就能在凡间定制东西的鬼，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鬼，如今的实力只会更强。
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的这些纸扎人，但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尽快把你手上有主的纸扎人都处理掉，不然……”
“不然什么？”
席玉看向她，扯了一下唇，“先把跑车烧给我，免得你死了忘记这事。”
宋芒无语地撇了撇嘴。
她还以为她这个纸扎仆人很高冷不爱说话呢，没想到还是个毒舌的家伙。
宋芒摸了摸下巴又说，“但这是我真金白银花钱买的啊，凭啥烧了还它呢？它要找人算账，应该去找丧葬店的老板啊，明明是那个老板缺德坑人。
还有，你不是我的纸扎仆人吗？到时候你就不能保护我一下？”
席玉沉默着没说话。
宋芒笑了笑又说，“还是说，你打不过它？”
席玉：“呵呵。”
他冷笑两声，然后就没声儿了，让宋芒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但她直觉他知道是谁。
不说就不说呗，到时候她把最丑的那个限量款绿苍蝇跑车送给他。
嘻嘻。
席玉把怪物解决了，宋芒就拿了一把椅子进到了洗手间里面，站在椅子上面查看了一下上方的通风管道。
“这个管道里面很干净，好像可以顺着管道爬到其他地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着管道爬到五楼。”
不过，管道里面没有任何光线，漆黑一片，没法提前预知危险。
管道还很狭窄，如果在里面遇到了其他怪物，逃跑不太方便。
宋芒从椅子上下来，对席玉说，“我想顺着这个管道去五楼，你先进去帮我探一下里面的情况，然后我再和你一起进去。”
席玉的视线看向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入口，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心。
宋芒第一次在他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了嫌弃的表情。
但就一瞬间，席玉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像个机器人一样站在原地没动。
宋芒就提醒他说，“你上去啊，怎么不按主人的吩咐行事？”
席玉：“能量用完了。”
宋芒惊讶脸，“你还要充电啊？”
席玉：“可能是吧。”
宋芒狐疑，“我怎么觉得你诓我呢？”
席玉沉默不说话。
宋芒感觉这家伙可能是嫌弃管道太脏了，她就问，“那你会开飞机吗？”
她这话题转变太突然了，席玉愣了一下，“开什么？”
宋芒却没有解释，而是把椅子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站在原地没动。
她在翻找储物空间里的东西。
银蝶还站在原地直播，宋芒也问了她一句，“银蝶，你会开飞机吗？”
“主人，我不会。我只在手机里面看到过飞机，我还没有坐过。”
“那等会儿带你体验一下。”
银蝶也愣了一下，然后朝着附近看了看，“这里哪有飞机呀？”
直播间的观众本来都在惊叹席玉这个纸扎仆人的美貌，还有很多人询问宋芒，这个纸扎仆人从哪儿买的，这会儿就被宋芒说的飞机吸引了注意。
【对啊对啊，这个精神病院连停机坪都没有，哪来的飞机？】
【啥啥啥？飞机？在哪儿？】
宋芒从储物空间里面找到了一个纸扎直升飞机，然后用朱砂笔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写完之后，宋芒把值班室的窗户打开，爬窗来到了医院大楼的后院。
这会儿，医院外面都没什么诡异了。
偶尔有一两个诡异路过，看到宋芒也没有过来找她的麻烦，毕竟拿人的手短，它们刚才可是拿了宋芒不少冥币！
宋芒来到后院的空地上，就把纸扎直升飞机给烧了，烧给了自己。
没多久，她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幽冥飞机。
观众：？？？
路过的诡异：？？？！
宋芒看到直升飞机出现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前就看到纸扎匠在末世给自己烧豪宅烧跑车烧游艇，我多囤了一点果然没错！
到时候镇鬼司不给我安排别墅，大不了自己给自己烧一个好了，说不定比镇鬼司建造的别墅还豪华呢！”
末世之后，很多丧葬用品店的老板死在了诡异的手中，丧葬用品都被鬼抢了，所以人类想买都很难买到。
找纸扎匠购买，或许还有机会买到。
但末世之后，纸扎匠可是极其稀缺、罕见的人才，找他们购买纸扎用品可是很贵的，比末世之前买奢侈品还有昂贵！
因为很多纸扎用品不仅可以用来贿赂诡异，现在还能烧给自己，人类也可以使用！
至于她刚才为什么没烧？
因为她不会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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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芒烧完直升飞机之后，差点让附近的诡异惊掉眼球。
没多久，医院里的其他诡异也都出来看热闹了，惊叹地看着她的直升飞机。
看直播的观众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脑子都嗡嗡的，不敢相信这一幕。
【不是，她怎么凭空变出一个直升飞机啊？这飞机能开吗？】
【她好像是用了一个纸扎直升飞机，烧给她自己之后，飞机就出现了！】
【我去，现在纸扎直接烧给自己就马上可以用了？末世前我家楼下就有一个丧葬用品店，早知道我也买点了！】
宋芒看到席玉也出来，便对他说，“你到底会不会开直升飞机啊？
你要是不会开，那我只能把飞机收回去了，你去爬通风管道帮我探路！”
席玉看着不远处的幽冥飞机，表情一阵古怪，过了许久才回答，“……会。”
宋芒就打开直升飞机的门，“那你赶紧过来开啊，开上去停在天台上，我们可以从天台下去五楼。”
席玉却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然后宋芒就看到席玉拿出来一个和她同款的手机，一脸严肃地点开了一个直升飞机该如何起飞的教学视频。
宋芒：？？？
不是，你丫的现学啊？
【笑鼠，我还以为席玉真会呢，怎么是现场学啊！】
【他肯定不会开啊，你们看他穿的衣服，和古代人一样，他估计连直升飞机都还没有见过呢！建议富婆姐姐聘请我来开飞机，末世前我考过证！】
【楼上的算盘，我在北方都听见了，你省省吧，让我来！我专业教练啊！】
不少网友直接给宋芒发了私信，表示自己可以专职为她开直升飞机。
但这些人发完没多久，就听到直播间里面传来了一阵直升飞机起飞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