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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司程墨利用手机里存有的小九鼾声录音突然播放时,小辰宝的反应证明了一切。

看到这一幕,薄深才终于信服:“果然有所反应。”

正当他打算表达欣喜时,脑海中的疑虑也随之浮现:“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录音?你难道让她独自回去休息,自己却留在这里?”

那“不知怜惜”的妹妹哟,只懂得将难题推给哥哥,自己享受安眠!

“这不也是对她的一种关怀?好歹是个让人锻炼的好机会。还是忍耐一些吧。”司程墨担忧薄深去打扰络馨,急忙转移话题至儿子:“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对此,薄深暂时也找不出确切的答案。

但根据先前络馨的猜测,怀疑小辰宝可能中了某种盅,决定沿着这个方向深入调查。

“小晨,不用怕。乖乖躺在床上,让大哥哥给你做一个小小的检查,很快就好了。”薄深轻言细语,安抚着小辰宝。

薄深边说着,一边朝孩子伸出手,见孩子似乎有些害怕,赶紧承诺道:“不会疼,连扎针都不会,信不信我呢?”

一旁,司程墨也忙着安抚儿子:“儿啊,爸就在这儿,牵着你的小手,不怕不怕。”

小辰宝终于勉强躺在床上,那张消毒过的硬床上,从小他就讨厌这消毒水的味道,眉宇间满是不满,手指死死扣着司程墨的手指。

“咱家辰宝最听话,最勇敢……”

为确保安全,薄深决定用催眠的方式安抚孩子。这几天,他们已经非常熟悉了,这过程显得分外顺利。

待小辰宝合上双眼,薄深轻轻对司程墨说:“您去边上候着吧,远点儿更好。”

村子里流传的老中医的古籍,他早已翻得滚瓜烂熟。

关于辨识人体中的蛊毒之术,书中有着详细的记载。只是,他还未曾亲手在人身上尝试,心中难免谨慎。

先去灶房调好药草的配比,接着脱下小辰宝身上的衣物,将特制的透明膏药均匀地抹了三遍在他皮肤上。试过那管中导出的药气,温度适宜,这才轻巧地把滤嘴按上小辰宝的皮肤,由四肢缓缓向上推移。

一圈过后,辰宝的肌肤依旧平滑如初,没有一丝异样。

这场景让薄深心中一阵紧缩!

倘若姑妈所料不差,那蛊毒必是藏在小辰宝的头部。

若仅在面部,驱蛊还算简单;可若是深入头骨之中,那非得动大手术不可。

司程墨见薄深神色转阴,心底也不由得一阵慌乱。

但为免打扰,强忍住心急如焚的情绪,不敢表露分毫。

当检测部位靠近面部时,必须格外留意。

薄深减小炉火,以确保药力不至于过烫,再缓慢沿下颌线往面上涂抹。

面颊、五官、连同眉毛与耳廓,都未发现任何变化。

无奈之下,薄深只好转向司程墨,提议将小辰宝的头发剃净,方能彻底探查。

司程墨稍一思索,便点头同意。

“别担心,头发很快就能重新长出。”薄深低声宽慰几句,随后小心翼翼替孩子剃干净头发。

剃刀顺着毛发生长方向轻轻划过,尽可能保护好毛囊,以便日后复原。

全部剃光后,薄深连续五次涂抹那特殊的透明膏药,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一切妥当,便从后脑至头顶逐渐推进。

司程墨站得不远,眼中满是焦虑,背后的双手已攥成拳头。

这位商场上的风云人物,在此刻唯有深深的无力感。

真恨不得自己躺在这手术台上,承受一切也比如此无助的等待要好得多。

每一秒对他们都是煎熬。

然而,糟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小辰宝头顶几处地方竟显现出微小的蓝点,那便是寄居在颅内的蛊毒之所在!

薄深不敢相信,再次确认一遍,同样的蓝点仍旧清晰可见。

他握紧手中的软管,手心一震。难怪小辰宝又聋又哑,竟是这些该死的蛊虫破坏了他的听觉与语言中枢神经。

悲伤如浪潮般涌上心头。

没有那些蛊虫,他想,小辰宝应该也能像其他小孩那样聪明伶俐,说话逗人喜爱。

平复良久,他调整了药物剂量,意图进一步探明蛊虫在辰宝颅内的具体情形。

确定这些蛊毒的植入时间、大小及当前状态,才能制定合理的治疗方案。

然而当他再一次将滤嘴贴上小辰宝头皮时,突然,孩子四肢剧烈地抽搐起来。

这一变故,即便是薄深这样的行家也始料未及,一时手忙脚乱!

他试图给孩子号脉,可孩子的抽搐太过严重,根本无法操作。

情急之下,他对着门外喊道:“速去找姑妈过来——”

还未说完,门就被猛地推开,络馨急匆匆奔进来,抽出银针迅速插入辰宝几个重要穴位。

果然,孩子四肢的抽搐渐渐减轻。

随后,络馨又按序按压辰宝的穴位与经络,直至抽搐完全停止。

做完这一切,她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

“哥……我……我错了……”薄深刚要开口,却被姑妈一脚踢中。

“你哪来的胆子,擅自验蛊?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要了他的命!”络馨大声责怪侄子。

幸好管家及时通知,让她得以迅速赶至。不然,因薄深的不当处理,辰宝体内的蛊毒很可能提前爆发,危机其性命。

薄深低垂着头,摸了摸疼痛的臀部,不敢多言。

倒是在村子里,司程墨他确证儿子无恙后,主动站了出来为薄深解释,“是我把他交给了深儿的,没叫你,是因为看你睡得那样安详——”

络馨的眼刀直往他身上砍去,“你还来掺和?”

她毫不留情,一脚踹向司程墨的臀部,这一脚比之前踢侄子的那一脚还狠。

“深还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可你怎么也这般糊涂,当爹的人连个分寸都没有?”

要说那薄深挨了一脚还真疼得不轻,他虽然年轻时犯过错,但小姑从未如此严厉地对付过他。现下成人了,却在乡亲们面前挨了顿打,心中羞臊得不行。

可他一看平素威严如土地爷一般的司程墨此刻只能站着受罚,心里这点委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