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运转第十门根法——枯荣禅真功,身上冒出黑白二气,转化阴阳般削弱楚明的力量增强自身。
楚明气血深厚,几乎不受影响,两人对碰一拳,拳头前来不及逃逸的空气压缩数百倍,温度骤然升高数千度,打到空气发生电离,散射出紫色和淡蓝色电光,打得地面焦黑,声势惧人。
白屠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一流武大,能出现这种人物,正因如此,他要强势镇压对方,他继续运转剩下的几门根法——神足经、罗汉伏魔功…
楚明把左臂挪开一点,“往旁边靠一点。”
“哦,”林雨瞳从他胸膛上起身,坐在他臂弯上。
白屠镇魔拳挥来,力量比刚才还强数倍,他所修的根法并非没有联系,越往后运转的根法威力越强。
然而拳头在楚明身前戛然而止。
楚明拿出证件展开,面色肃穆,“巡夜人楚明,以大夏联邦的名义,退下!”
白屠堪堪止住拳头,憋屈万分,面色紫青,如果有巡夜人的证件在,他还真不敢下死手,否则就是叛乱。
前段时间龙书文才出兵剿灭叛党青城武大…
龙书文能杀穿沿海地区,同样有实力剿灭嵩山武大,更何况燕京那边早怀疑阳洛神都和嵩山武大密谋。
燕京方只是找不到出兵理由,若是强行出兵,其他几所武大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不会坐视不管。
但若是他在这里杀掉楚明,给了燕京方面足够的理由,又是另一回事了。
“让你退下你聋了吗?”刘霸军眼见一个小黑册子镇住白屠,心中惊讶之余,又有其他心思活络起来。
白屠面有不甘,阴狠的情绪收敛起来,他知道现在再愤怒也没用。
现在人多眼杂,他不能随意出手,等晚点找机会私下里收拾他,到时候打断他手脚跪在佛像之前诵大悲咒。
白屠二话没说,恨然离去,主政司代表耳朵还在流血,音爆震裂了他耳膜,但他不敢犹豫,赶紧跟上。楚明居然是巡夜人,这事可不得了,整个江汉府城都要地震了,他得赶紧回去把这件事禀告给刘云飞。
秦路早有预料,因为他查到楚明和林正刚关系密切,而林正刚前段时间晋升武道绝巅后,选择成为巡夜人一系,楚明必然有巡夜人的身份保护。
远处学生缓过劲来,见到巡夜人证件不敢相信,抹抹眼睛,很多人都觉得巡夜人执剑人都是传说,除了燕京,其他地方的人很难获得此种身份。
辰天南本来在远处找机会出来制止,随后惊愕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在心里掰着指头算了会,实在想不通,楚明满打满算才十九岁,白屠三十出头…
两人之间相差十年,白屠若是实力不增长,楚明要不了五年说不定就超过他了,不过看白屠的模样仍旧留有余力。
他算了一笔账,有江汉武大投注资源培养,楚明最多三年就能和白屠抗衡,夏中地区的武道会也能稳稳占据第二的位置,而且白屠七年后便不能参加,意味着楚明能雄霸青年组武道会十几年,这…
在他算账的时候,白屠已经冷着脸离开,自从来到江汉府城,他连续吃瘪两次,一次是因为大意被贼人设计干扰,另一次是因为忌惮。
他在心里发誓,迟早有一天他会超越龙书文,不再受到束缚。
主政司的代表开口,“白先生,到时候在交界地,我们安排强者,设计伏杀他,那里就算死了也能甩给凶兽。”
白屠听到这面色稍微缓和,“可以,尽量废掉他,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他明面上不属于江汉府城势力,只能在外面干看着,反正江汉武大的人绝不会同意他进去,他也清楚这点。
秦路维护现场秩序,指挥相应人员收拾现场,驱散看戏的学生。
辰天南和几名教师在前面帮忙开道,挤开围观的学生群体,楚明三人跟着他去教学楼商谈。
路上,一众学生看着楚明眼睛有点发酸,他做了大多数人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进入江汉武大时不少人都或多或少受到学生会打压。
由于学生会未干扰到校方利益,甚至主动买通一些老师,很长一段时间没人管制,越做越过分,让一些学生深受其害。
林雨瞳全程不吭声,安安静静坐在楚明臂弯上,望着周围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心里一阵迷惑。
部分学生已经在上传视频,他们都很清楚,今天过后,整个江汉武大要变天了。
三人跟着辰天南进教学楼后,学生们开始讨论:“话说楚明以后会不会建立一个类似于学生会的组织?”
“别吧,那不是送走一个皇帝又来一个更强的皇帝。”
“估计不会,楚明从入学开始就没顾着拉帮结派。”
“是不是看不上?”
“草,还真有可能,这么一想有点打击人啊。”
“没办法,谁叫别人实力强呢,走,努力修行去。”
陈逸飞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后悔之余长叹一声,开学时他自认和楚明关系处得还不错,后来他加入学生会,两人便不再怎么交谈,他有时甚至刻意避开,现在悔恨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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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内,楚明专门要的一间静室,他手掌隔着一段距离,推动磁场能量,扫描林雨瞳身体,看还有没有受伤未处理的地方。
他注意到腹部的一处暗伤,断裂的肋骨扎进肉里,甚至是愈合后又生长了几天的模样,在往肉里长,而林雨瞳却完全未曾感觉到这刺痛。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被人用钝器击打过,”楚明问。
“好像是…那天晚上,”林雨瞳说起他们去劫货的那天。
楚明无言,掀开她衣角,四指刺进血肉里把扭曲的肋骨矫正,推动磁场转动能量辅助血肉生长。
林雨瞳全程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呆呆地看着。
楚明接着检查她身体其他部位,把伤口修复,“好了。”
“你们在做什么?”略带寒意的女声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