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宫中依然灯火通明。太子谋反一案牵连甚广,陛下召集重臣连夜议事。
\"陛下。\"林棠梨向皇帝行礼,\"臣女来迟了。\"
\"快起来。\"皇帝疲惫地摆手,\"这次多亏有你们。\"
宋墨寒跪拜道：\"这是臣等应尽之责。\"
\"墨寒说得对。\"林棠梨接话,\"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看向她。
\"臣女担心,太子党羽未除尽。\"林棠梨说,\"尤其是那些藩王...\"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片刻后,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陛下！不好了！\"太监跪地,\"北境传来急报,齐王...齐王起兵了！\"
大殿内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太子刚倒,齐王就敢举兵。
\"竖子敢尔！\"皇帝大怒。
\"陛下息怒。\"宋墨寒道,\"臣早有防备。北境重镇已经加强戒备,齐王一时半会攻不进来。\"
皇帝点头：\"墨寒办事,朕放心。\"
\"不过...\"宋墨寒看向林棠梨,\"齐王此时起兵,恐怕不只是为了声援太子。\"
林棠梨眸光一闪：\"是药方的事？\"
\"药方？\"皇帝问。
\"回陛下。\"宋墨寒解释,\"前些日子查抄太子府时,发现了一些特殊的药方。那些药方...\"
\"是专门配制毒药的方子。\"林棠梨接话,\"而且从用料来看,其中有不少都是北境特产的药材。\"
皇帝脸色一变：\"你是说...\"
\"齐王和太子狼狈为奸,暗中研制毒药。\"宋墨寒说,\"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正说着,又有人来报：\"陛下！齐王遣使求见！\"
\"让他进来。\"
齐王的使者走进大殿,手中捧着一封信。
\"这是家主给陛下的亲笔信。\"使者双手呈上。
皇帝拆开信看了看,脸色越发难看。
\"陛下？\"宋墨寒问。
\"齐王说...\"皇帝冷笑,\"只要朕废黜太子,就把那些药方的秘密告诉朕。\"
\"这是在要挟！\"有大臣愤怒道。
\"不。\"林棠梨突然说,\"这是个陷阱。\"
众人一愣：\"什么意思？\"
\"齐王此举,看似是要挟陛下保全太子。\"林棠梨说,\"但实际上,他是要把陛下引到北境去。\"
宋墨寒接话：\"棠梨说得对。齐王手中有秘密,却不肯写在信上。明显是想让陛下亲自去北境。\"
\"可是...\"有人不解,\"就算陛下去了,又能如何？难道齐王还敢...\"
\"当然敢！\"林棠梨神色凝重,\"那些药方里有一味毒药,名叫'寒冰散'。这种毒无色无味,中毒后全身渐渐发冷,最后冻毙而亡。\"
\"最重要的是...\"她看向皇帝,\"这种毒发作得很慢,至少要三天才会显现症状。到那时,解药早就来不及了。\"
大殿内一片哗然。齐王的计划太过狠毒,竟然是要毒死皇帝！
\"混账！\"皇帝大怒,\"来人！传朕旨意,立刻发兵讨伐齐王！\"
\"陛下且慢。\"宋墨寒道,\"臣以为,这事不宜操之过急。\"
\"为何？\"
\"齐王已经准备多时,必定有所防备。\"宋墨寒说,\"不如...让臣去一趟北境。\"
\"不行！\"皇帝和林棠梨同时说道。
\"齐王诡计多端,你去太危险了。\"皇帝说。
宋墨寒却道：\"正因为危险,所以非臣去不可。臣熟悉北境情况,又知道他们的底细。而且...\"
他看向林棠梨：\"棠梨精通医术,能及时识破他们的诡计。\"
林棠梨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是想...\"
\"我们一起去。\"宋墨寒说。
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这对夫妻。
\"陛下。\"林棠梨上前一步,\"臣女愿与夫君同去。\"
\"可是...\"皇帝迟疑。
\"陛下放心。\"林棠梨说,\"臣女已经研制出了'寒冰散'的解药。只要我们小心行事,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皇帝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也好。不过你们要答应朕,一定要小心。\"
\"臣等遵旨。\"两人行礼。
当夜,宋墨寒和林棠梨回到府中准备行装。
\"当真要同去？\"宋墨寒问。
\"怎么,舍不得我冒险？\"林棠梨反问。
\"自然舍不得。\"宋墨寒说,\"北境凶险,我怕...\"
\"怕什么？\"林棠梨笑道,\"你忘了吗？我们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次也不例外。\"
宋墨寒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
是啊,他们一路走来,早已不是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了。
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这就是他们的约定。
\"好。\"宋墨寒轻轻抱住她,\"我们一起去。\"
林棠梨靠在他怀里：\"你说,齐王那边会不会还有其他准备？\"
\"一定有。\"宋墨寒说,\"不过没关系。有你在,什么毒药都不用怕。\"
\"你倒是会说话。\"林棠梨笑道,\"不过...\"她神色一正,\"那些药方确实不简单。我总觉得,齐王的目的不只是要挟陛下。\"
\"我也这么觉得。\"宋墨寒说,\"所以这次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嗯。\"林棠梨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各种解药。虽说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但至少...\"
\"至少我们有恃无恐。\"宋墨寒接话。
两人相视一笑。这种默契,是他们一路走来最宝贵的东西。
\"时候不早了。\"宋墨寒说,\"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林棠梨却道：\"等等。\"
\"怎么了？\"
\"我想去太医院一趟。\"林棠梨说,\"那里还有些药材要带上。\"
宋墨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好,我陪你去。\"
远处的更声悠悠传来,长安城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而他们,即将踏上新的征程。
这一次,依然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