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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诡异! > 第43章 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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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充足,心中无忧。

司语制定周密的学习计划。。

毛毛在旁边指指点点提些意见。

司语笑道,还是我们毛毛心细,这样更合理。

赵伟杰看那计划表,哇靠,这不就是课程表!

司语把我们父子仨当成学生了!

早晨六点半起床,做早操。

七点钟吃早饭,赵伟杰和毛毛、豆豆,七点半开始上课。

九点半,还有个十五分钟早操。

中午一小时吃饭,三十分钟休息。

一点半上课,下午,三点五十做眼保健操。

晚上六点吃饭,七点半自习,九点睡觉。

妥妥的学校安排。

司语把计划表读完,看向三人问,能按计划做到吗?

我说的是每天。

毛毛连忙举手,妈妈,我没问题。

豆豆学着毛毛也举手说,妈妈,哥哥没问题,豆豆也没问题。

赵伟杰本来觉得这计划,有点可笑。

可媳妇定的,四口儿两个表态了。

赵伟杰看司语询问的眼神,也不太好反对。

怎么着,也得和这三个混在一处,才是个家呀!

赵伟杰也举手,我也没问题。

司语笑了!

都没问题,现在执行吧!

赵伟杰愕然。

“现在都下午两点了,明天不行么?”

司语笑道:“要做好一件事,要的是现在动手,为什么要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从明天开始是个借口,明显是对要做的事不感兴趣。赵伟杰,你不想学习?”

赵伟杰吓了一跳。

连忙去桌子前坐下,摊开书,拿起笔。

看着司语说:“我爱学习!”

司语打开电脑,点开高中课程。

毛毛接过鼠标,开始选课。

司语拿起手机,去了小桌上。

打开课程软件,让豆豆学习小学课程。

司语自己,拿一本数学题集。

坐在桌边解题。

四口儿开始进入系统课程。

司语自己会提前一小时,结束自己的解题课程。

准备一家人的饭。

连上一个月,连赵伟杰都忘了这是在家。

仿佛回到学校,进入学校生活。

赵伟杰很努力,觉得媳妇担了家务。

把三个人当学生侍候,不多学点,对不起媳妇。

看到司语和毛毛,完全进入数赛备战练习。

赵伟杰也不甘落后。

夜里偷偷起来做题。

想着司语说得对呀,管它参加的人,是全国还是全世界。

我们做好自己的就行。

尽人事,听天命。

自己都不努力,天命想赐福都找不到理由。

想发财,总得给天道一个理由,让天道看见你努力。

备战数赛的日子,还要学习其它课程。

每天过的实在又愉快。

司语看到毛毛、和赵伟杰,都很努力。

仿佛看到三十万,归到家里来了。

赵家村人,路过司语家门口时。

一家四口,不是在写,就是在画。

有时候,还听到叽叽咕咕地背着啥。

现在的辰国,进入到科技时代。

连猫狗都知道读书学本事,才是谋生的本份。

人更知道,读书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赵伟杰一家人,都在努力学习。

傻姑看书写字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傻样!

渐渐地,已经没有人再叫傻姑这个名字了!

司语拿着笔,抵着下额。

想一道方程式。

赵狗儿从院门进来,看到司语看着自己。

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着,走三步退两步。

司语笑起来,这胆怯的样子。

像一条小奶狗,想亲近主人,又害怕主人不喜。

司语伸出手,向狗儿轻轻招招手。

赵狗儿蹦蹦跳跳地奔了来。

司语笑了,果然是个小奶狗,想亲近人。

赵狗儿进来,转了一圈。

看看都在写字的毛毛、豆豆。

赵狗儿重新回到司语面前。

向司语半带羡慕,半带渴望地说,毛毛、豆豆,两个都会写字了!

婶子,我也想写字,我能和他们一起写吗?

司语好奇,赵狗儿有九岁了吧。

应该入学呀!

赵狗儿似乎懂司语的疑问。

解释说,婶,村上没小学,镇上的小学又远,爸爸没在家,奶奶不放心我一个人去。

我没上学,爸爸说再等几年,等他攒钱能租镇上的房子。

让奶奶陪我去上学。

司语吃惊,九岁了,再等几年,小学都读完了!

一个十三四孩子,从一年级读,格格不入呀!

司语看着赵狗儿,想起死去的那个女人。

无名无姓无来处的傻子!

司语想,狗儿应该读书,应该走出鸡鸣县去。

冥冥之中,事有定数。

也许走出去,能找到他生母的来处。

“想读书吗?”司语问狗儿。

狗儿羞涩地笑道:“想!”

司语抽出一本田字格,拿过一支笔。

对狗儿说:“有名字吗?总不能学名也叫赵狗儿吧!”

狗儿说,奶奶说让爸爸起名,爸爸说不识字,哪天去镇上读书时,让先生起名。

司语转过头去问赵伟杰:“和毛毛豆豆同辈么?家谱也是启字辈么?”

赵伟杰想起,司语给毛毛豆豆起名时,好像信手拈来。

便笑道:“你给狗儿起个名吧!二奶奶对我们家有恩。”

司语想起,家里无粮时,第一个背粮来的赵家二奶奶。

吃人粮还人情,礼尚往来。

对狗儿说:“婶给你起名,叫赵启程你看看好不好,小名也可以叫程程。如何?”

毛毛先叫道:“好听,启程及起程,程程,你从现在开始起程吧!”

狗儿笑道:“谢谢婶给我赐名,我喜欢。”

司语提笔在本子上,写下“赵启程”三字。

向程程说道,以后,婶子叫你程程。

程程,这个本子是你的,拿着铅笔,先写数字。

婶教你,这个是1,司语写下1。

看看,这个1像不像小棍。

程程立即笑道,像像,婶子这是1,我认识了。

司语笑着夸赞,程程真棒。

写下个2字,指1对程程说,还记得这个是什么?

程程指着1说,这是1,1像小棍。

司语又赞扬一次,指着2说,这读2,2你看像什么?

程程盯着2看了一分钟才说,婶,2像我放的鸭子!

司语连忙夸奖,程程真棒。

这个数读着2,我们的2长像鸭子。

司语教会程程数字后,让程程在田字格上,照着司语写好的样子,练习写数字。

程程竟也是个好学的孩子。

拿着笔和田字格,坐到豆豆对面。

学着豆豆的坐姿,开始练习写数字。

写歪了,豆豆像个小老师一样,纠正程程的笔姿和字体。

司语看着大小四个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心情极为愉快。

站起来,走出堂屋站在院里。

伸了个懒腰,

仰起头看到天上的大雁,排队北飞。

天渐暖了,雁归了。

司语又想起远方,远方和傻姑还好么!

儿子和爸爸妈妈,他们还好么?

公公和婆婆,他们还好么?

那些爱我人,还有我爱的人。

你们都好么?

司语茫然地看着天上的飞雁,怀念那回不去的过往。

再说千里之外的京都!

傻姑被赵大强扔进大沟时。

彻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傻姑听到耳边。

有个声音在轻轻呼唤:“司语,司语。”

傻姑的心狂喜起来。

冰冷的人间,只有一个人会唤她司雨,给她温暖。

这般温柔的呼唤

只能是哥哥司风。

傻姑心里暗舒口气,司风来了,司风来捞我了!

哥哥真来魔窟捞我了?

傻姑记得,司风进京读大学前夜。

搂着傻姑一直哭,要司雨记住装傻装哑记住忍,记住留着命。

司风说,只要司雨命在,司语就是掉到魔窟里,哥哥也会捞出你。

哥哥爱你,等哥哥毕业,挣钱了,哥哥养你,我们永不分开!

司雨,记住司风是风,司雨是雨,风雨不分离。

傻姑有记忆开始,爸爸妈妈,都叫自己为傻姑。

傻姑讨厌这个名字,可每讨厌一次,就被爸爸妈妈惩罚一次。

傻姑感觉,爸爸妈妈希望她是个傻子。

惩罚是常态,惩罚也是变态。

爸爸妈妈,用烧红的火叉。

烙傻姑的脸,烙各种各样的疤痕。

傻姑的体质极奇怪,烙的疤痕,总是半年褪去,不留痕迹。

后来,爸爸妈妈改用针刺,刺各种各样的脏字。

半年也退了痕迹。

爸爸妈妈像疯子,一定要在自己脸上,留下丑陋的标记!

烙,刺,砍,成了家常便饭。

四岁的傻姑,总是伤痕累累。

傻姑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自己已经很乖很乖了!

还是天天都被惩罚。

别人的爸爸妈妈,疼孩子像宝。

自己的爸爸妈妈,恨自己像仇人。

爸爸妈妈,好像爱哥哥,因为他们不惩罚哥哥。

听人说这是重男轻女!

傻姑恨自己不是男孩!

五岁的时候,十三岁的哥哥,抱着傻姑小声说,你装疯装傻装哑,他们就不会打你了!

傻姑不解,哭着说:“为什么?”

司风擦着傻姑的眼泪说:“因为你,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他们生不出你这么漂亮、而又聪慧的女儿。他们希望你丑你傻你呆,你成白痴更好!”

傻姑问司风:“我是谁生的?”

司风摇摇头,司风也不知道,傻姑是谁家孩子!

爸爸妈妈也生了个妹妹,妹妹耳后,有只小凤凰的胎记,很好玩。

司风喜欢看妹妹,每天守着妹妹。

妹妹出生十五天,爸爸抱妹妹出去绕一圈。

回来把妹妹放进摇篮。

司风当时就看出来,说这不是妹妹,爸爸你抱错了。

爸爸说混说什么,这就是妹妹,你看看耳后小凤凰。

司风掰过妹妹的耳朵,看妹妹的耳后,小凤凰还在。

虽然小凤凰还在,司风知道,这个不是自己的妹妹。

这个妹妹,皮肤比自己原来的妹妹白嫩。

五官比原来的妹妹清秀,眼睛比原来的妹妹黑而亮。

小婴儿比原来的妹妹好看。

胖乎乎的,感觉特别地可爱。

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和原来的妹妹完全不一样。

原来的妹妹瘦小。

这样明显的区别,爸爸没发现。

再好看的小婴儿,不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能要呀。

再不好看的妹妹,也是自己的亲妹妹呀。

不能抱错了!

司风仰起头,想告诉爸爸,小婴儿和亲妹妹的差别,抱错了就是抱错了。

看到爸爸严厉的眼神,以严厉的口气告诉他,这就是妹妹时。

司风不敢再说了!

后来的事情也证明,司风是对的。

小姑娘真不是自己妹妹。

因为从那以后,司风发现,爸爸妈妈回来,再没伸手去抱过这个小婴儿。

也不再亲热地叫,妈妈的小凤凰。

爸爸的金凤凰。

直接叫这小婴儿为傻姑。

司风记得那时候,妈妈好像在给大户人家当奶娘。

自己的妹妹原本喂的是奶粉。

爸爸抱回的这个妹妹,忽然改成喂米汤。

小婴儿可能按时按顿,吃惯了奶吧!

爸爸不常给傻姑喂米汤,只有在傻姑饿得要断气时,才勉强喂些。

住在出租屋里,傻姑被蚊虫咬得满头满身的疱。

爸爸妈妈,也不去赶一下蚊子,任蚊虫吃傻姑。

司风自己,也是个要爸爸妈妈养着的孩子。

想为傻姑争一点福利时,总被爸爸妈妈呵斥。

司风再不敢多言,天天看着瘦成小壁虎似的小人儿,总怕傻姑明天会死掉。

可傻姑就像野地里的草,怎么也绝不了命。

每次看着好似死了,喂一点水,又动了!

看着爸爸妈妈虐待傻姑,司风断定,这不是亲妹妹。

亲妹妹去了何处,司风也不知道。

爸爸妈妈做什么事,都不许儿子责疑。

他们虽不似虐待傻姑那样,虐待自己。

但也不是十分地疼爱自己。

爸爸妈妈总说,养儿是债,娶妻生子买房,都要吸爹娘血,敲爹娘髓。

生个儿子,真是一世还不清儿债。

爸爸妈妈总计划着什么,说老了不指望司风。

他们自己会过上富贵的日子。

回到司家村,逮着读书的机会。

司风拼命读书,在没人的时候,也会偷偷教傻姑。

傻姑七岁的时候,跟司风学了些知识。

想要一个名字。

十五岁的司风,给傻姑起了司雨这个名字。

司风说,我是风你是雨,我们风雨不分离。

等你长大了,哥哥有钱了娶你。

哥哥带你离开爸爸妈妈,我们住得远远的。

两个人快快乐乐地生活。

司风的努力终于结了枚硕果。

考上京都的名牌大学。

县里有人送钱来。

乡里有人来慰问。

司风忽然如古代的人中了举。

风光无限!

司风的爸爸妈妈,大摆升学宴。

再不提儿子是一辈子还不清的债,好像从此,跟着儿子走上富贵路了!

十八岁的司风,意气风发,奔赴京都。

傻姑成了真正的傻子和哑巴,纯粹的一个白痴。

司风头三年的寒暑假,都会回来。

这是傻姑最快乐的时光。

关起门来,只有两人时。

司风叫傻姑为司雨,跟司雨讲学问,讲神奇的空间,讲各种各样的科学!

三年后,司风便不再回来了!

傻姑盼望司风回来,望穿秋水,望不到司风身影!

司风的爸爸妈妈,把傻姑卖给田贵花后,也去了京城。

傻姑真的掉进魔窟了!

田贵花把傻姑当成狗养,甚至连狗都不如。

为了装傻,田贵花给傻姑什么,傻姑吃什么。

馊的臭的,还有元宝和尿的饭。

傻姑统统吃下肚,田贵花终于试出傻姑是真傻子!

赵伟杰忙了一天,晚上拿傻姑泄欲。

为了生命里的一点暖,生命里的一点光。

那就是司风,傻姑等着司风来捞自己。

傻姑忍下所有的羞辱。

有时候,傻姑觉得自己比勾践都能忍。

傻姑苟着活,一日一日地盼望着司风。

可日子如此漫长,司风却杳无音信。

那天毛毛的手,被元宝踩在脚底。

田贵花和丁文秀,都看见了。

却都在等着毛毛哭。

毛毛忍着不哭,却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傻姑。

可能是血缘使然吧!

这俩孩子,每天被田贵花当着童工奴役?

略有空余时间,喜欢守在傻姑身边。

傻姑对俩孩子,说不上爱,也说不上不爱。

但看到毛毛,隐忍求救的眼神。

看到毛毛,被踩得青紫冒着血珠的手指。

傻姑还是心痛了,傻姑冲了过去!

赵大强铁锹敲下来时,傻姑没躲。

傻姑等了四年,司风没来,傻姑也有些绝望了!

敲死也好,如果有魂,飘去京城。

看看司风,也许司风有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