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问夏回想自己刚刚的心理活动……
是单纯的生理性洁癖,还是占有欲作祟的吃醋呢?
她和燕斯京这种关系是自己选的。
燕斯京不是她男朋友,她和他之间不存在忠贞。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她不该陷入感情里,去自讨爱情的苦吃。
鹿问夏眼瞅着他低头就要吻上自己的唇,顿时偏了偏头,“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找完其他女人之后,又来找我?”
“……至少不要让我发现,或者不要在同一天。”
真的很恶心人!
燕斯京勾了勾唇,心里乐开了花。
他的小妖精会吃醋了!
他再次将鹿问夏的脸摆正,眉梢轻挑,懒散地眯着眼,“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
拇指指腹在她没受伤的小手掌心上轻柔摩挲,玩的不亦乐乎。
鹿问夏皱了皱眉,“我不是吃醋,我是觉得恶心。”
“真生气了?要不……”
“……你咬我一口,先消消气!”燕斯京单手解开几颗衬衣的扣子。
整个人性.感慵懒的浑然天成,痞的人模狗样。
他扯了扯衬衫,将宽厚的肩膀露了出来。
抖动两下,献到鹿问夏眼前,“来吧,宝贝儿!”
鹿问夏一手推开他,皱了皱鼻子,嘴里不满地念叨,“恶趣味。”
“不想要肩膀?”燕斯京抿了下唇线,声音咬的漫不经心,“那……宝贝儿要胸肌,还是腹肌?”
他很大方的,位置随她挑选。
“谁说我生气了?”鹿问夏刚蹙起的秀眉,不自觉又深了两分,“我才不要咬你。”
她又不属狗!
燕斯京扯了下唇角,要笑不笑。
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吃醋的小表情。
他恨不得拍个片记录一下。
“燕斯京,你笑什么?”鹿问夏睨着他嘴角憋着的那抹明晃晃的笑意。
想拿一根黄瓜拍死他。
她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打开那张被各大媒体疯狂转发的照片,摆到燕斯京眼前,“要是我跟别人睡完再来找你,你受得了吗?不觉得脏?”
燕斯京低声哂笑了声,“这张照片的地点在秀场出口,不是在床.上,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她睡完才来找你?嗯?”
他挑了挑浓眉,“哪个监控拍到了?还是……你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鹿问夏霎时说不过他那张伶牙利嘴,眼底因为气愤而爬上红,“那你抱过她,别来抱我。”
照片里,燕斯京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凌姿。
这个切入点倒是无懈可击。
燕斯京的嗓音低沉磁性,“那我去洗个澡,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脱一层皮再来抱宝贝儿!”
像是诚意满满的哄,又像是处心积虑的诱。
“燕斯京,我没在跟你开玩笑……”鹿问夏睨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恼火了几分,“算了!”
她用力推开他,钻进被子里。
觉得自己有些荒谬,刚不是已经在心里说服过自己了吗?
片刻后。
带着松木香的温热气息从鹿问夏的后背贴了上来。
像寒风萧瑟的冬日里,站在太阳底下,被阳光完全温暖地罩住。
他这是……示弱?
鹿问夏没有马上不让他碰。
燕斯京细语温柔地哄着,“我没跟她睡过,你怎么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
“……刚刚谁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嗯?”
鹿问夏旋即转过身来,眉心略微一跳,睨着他,“那你怎么不吃醋?”
燕斯京“噗嗤”一下,他的小妖精太可爱了!
是谁刚还敢说自己没有吃醋。
他本来醋意也很大。
不过当他发现小妖精吃凌姿的醋时,瞬间一股酸味被另一股酸味强烈覆盖。
负负得正!
鹿问夏禁不住想,不吃醋……是不是意味……
忽然有一丝委屈涌上她的心头。
星眸里氤氲着雾气,慢慢向四周扩散,眼前的焦点开始有了些迷糊。
燕斯京抬手轻轻摩挲着她额前的小碎发,“你不是脚扭了吗?有人替我抱着你,能让你不那么难受,我是不是该谢谢他!”
鹿问夏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是不是自己气量太小了?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他洗脑了?
“……但是,受伤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嗯?”燕斯京颀长的手指缓缓滑落在她的脸庞,指尖带着温柔的触电。
轻轻捏住她那块最软乎乎的脸蛋,像在捏一颗柔软的水蜜桃。
鹿问夏微微嘟起小嘴,双眸里透着嗔怪和娇俏,“燕斯京,你最近是不是手痒了?”
老喜欢捏她的脸。
燕斯京唇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手上的动作越发轻盈。
只是想逗逗她。
“凌姿不过是一个门神。”
鹿问夏疑惑地睨着他,“门神?”
“嗯!替你看门的。”
还是替她看门的!
什么鬼?
她哪请的起出场费这么死贵死贵的高级门神。
燕斯京眉梢荡开了笑意,“她在明,你在暗,有人给你当靶子,那我就放心了。”
而后扣住她的软腰,往自己怀里送,低头含上她的唇。
“唔~”
猝不及防,鹿问夏掉进了温热的触感里。
绵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被他搅入一场唇齿间的交缠。
“唔~放……”她刚胸口那道气还没消,事情也说的不清不楚。
越发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覆盖。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爽的松木香。
鹿问夏嗓音里透着几分浓烈的抱怨,猛地从他的唇挣脱开来,“你干什么?”
燕斯京唇瓣微张,气息陡然变沉。
一把将人扣到怀里,紧紧抱着。
低沉磁性的声线在她头顶落下,“明天带你去刺青店,在我身上刺个‘鹿问夏专属’,好不好?”
“……刺在胸口的位置,这样那些垂涎我的人一扒开我的衣服就能看见!”
到底要怎么哄,他的宝贝才能消气呢!
“燕斯京,你是不是……有病?”
鹿问夏此刻正被他摁在胸口处。
他的心跳,她清晰可听。
“嗯!有病,还病的很重,你给药吗?”
这狗男人……
又跟她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给……毒药!”
鹿问夏抬脚,膝盖往他的腹肌顶了一下。
燕斯京立刻发出一声闷哼,“鹿问夏……你还真舍得!”
他刹那间松开了牢牢钳制她的铁臂。
虽然力度不大,但痛意还是席卷而来。
他低声咒骂了句什么,变得有点凶,“鹿问夏,你找死是不是?”
鹿问夏从他怀里逃跑出来,掀开被子,立马坐了起来。
看着他深蹙的眉宇,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很用力啊!
“你……你还好吧?”
燕斯京捂着痛处,从床上坐起身。
一只大手迅速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给她画地为牢,汹涌地禁锢起来,“跑?还往哪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