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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临渊出现,沈清澜从桌上取走属于她的锦盒,不失礼数退下。

她只觉走出殿门那一路,被莫名其妙盯得脊背发凉。

这人又抽什么疯!

目送一袭浅粉的俏丽颜色,消失在朱红色大门拐角,审视的眸光才淡淡收回。

羡临渊若是背后长了双眼睛,定能发现,他同样被人审视着。

不太熟络的叔侄二人,顾全皇家礼数互相客套一番后,没有过多的交流,直切今日会面的主题。

“皇叔今日来此,可是刺客一事有了眉目?”

“正是。”

羡临渊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调侃道:“九皇叔远离朝堂,处理起刺客之事,竟这般神速,孤——只怕也是甘拜下风。”

羡永安闻言,淡淡一笑,将君臣有别的风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起身抬手躬身道:“殿下是轩崇未来的天子!因微臣的府中设宴,让殿下身陷囹圄,微臣自当全力为殿下早日查清刺客之事。”

羡临渊冷眸微眯,冷冷地扫过他身前的檀木色盒子。

“人可抓到了?”

“……只怕没那么容易,而且,微臣也没十足的证据。”

太子迎娶侧妃的喜宴,他来得较晚。

席间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与蔡添祥交代些什么。

殿外回廊下路过的人,他想看得真切些,岂料刚起身撞到了羡北辰身侧正准备为他倒酒的小宫女。

酒水整个洒在了羡北辰肩头,从上而下将他锦衣浸湿。

虽说东宫的喜宴都是上好的酒,可这是酒,不是滚烫的茶水!

然而,羡北辰被酒水沾湿后的反应异常反常。

仅仅片刻,他的额头上便布满了冷汗。

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以及几乎难以忍受的不安,还是被羡永安尽收眼底。

他肩头有伤!

昨日他特意入宫就是专程去表达自己的失礼,并送去赔礼。

远远瞧见,羡北辰殿中的婢女端着药盘出来。

后来去了太后寿安宫,听到侧妃正与太后、皇后她们之间的谈话。

叔侄二人只谈遇刺一事,再无其他,言语间理更是各留了八百个心眼。

*

永安王府颇为宽敞的书房内,墙壁之上错落有致挂着几幅名家字画。

书房一侧立着一排高大书架,格子里摆满它的主人收罗的各色书籍。

从一器一物精心挑选,到布局陈设的巧妙构思,无不透露出一种温文儒雅的气质。

恰似它那满腹经纶、气质高雅端坐于一张巨大的梨木书案前,缓缓打开手中檀木色盒子的主人。

这是他为数不多,在乎收到的心意。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漆黑油亮的黑墨。

侍从还以为太子妃回赠的是多珍贵的宝物!

不过就是块,他都能一眼瞧出的龙香墨。

他身为贴身侍从,担任书童与护卫一职,多少沾染了些主子的气息。

虽心中有异,也不敢表现得多明显。

“王爷,您这是选择站队太子殿下?”

侍从举止有度。

“恕小的愚笨,王爷为何言语间对太子殿下又多有隐瞒?可是对太子殿下有何不满?”

羡永安像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的黑墨,拿在手中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似没将侍从的话听进去。

书房内极为幽静。

只剩替他家王爷鸣不平的声音。

*

沈清澜从前觉得夜间来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就意味着,很多白天想不通,或是困扰她的人或事,都可短暂地放下。

想起昨夜的气氛,她祈祷那个人今晚能留宿侧妃殿中。

最好是夜夜留宿!

她不介意,与侧妃分享太子殿下。

今日倒是在东宫里与蔡添祥打过几次照面。

蔡添祥向来待她恭敬有礼,若是她开口打探羡临渊的动向,未必不能从中问出些来。

只是,这会不会让蔡添祥误会,她这是在催促!

万一蔡添祥转身就转告了羡临渊,她这不是自找麻烦。

临澜殿内铜雀台上的烛台尽数被点亮。

沈清澜身披浅粉毛领披风,从汤池处回到寝殿内。

如瀑长发一半由一根温润的玉簪挽起,其余自然散落,烛光洒在她的身上,衬得出水芙蓉般的人儿更加水润温柔。

沈清澜不急着去床榻方向,而是转身到妆台前落座。

贴身伺候的婢女互看对方一眼。

打从阿娜不知羞耻,向她们赤裸裸地展示,她与太子暧昧的痕迹。

灵儿、巧儿都有了危机感。

每时每刻都想将她们的太子妃打扮好,让她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太子面前。

让太子日日留宿临澜殿,最好气死那什么亲和公主!

不多时,殿外果真传来恭迎太子的声音。

两婢女顾不得提醒,对着铜镜发愣的太子妃,二人悄咪咪退下。

沈清澜手中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落在柔顺的发丝间,脑海里却是在极力回想羡临渊给她下达的任务。

她绞尽脑汁,好像……大概……想起了一些让她羞耻的画面。

酒后,她这么猛的吗?

沈清澜心烦意乱,心不在焉起身,往床榻方向走,没注意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人。

她整个撞进结实的胸膛,鼻尖上泛着红。

“太子妃这羞恼的模样,总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

“我才没有想你……”

她许是没察觉自己脸颊上的绯红,仰头极力否认,“天底下也不是只有殿下一人。”

沈清澜的话如同戳到羡临渊的肺管子。

“那就是在想九皇叔?!”羡临渊垂眸剜着她,“虽说是皇叔,太子妃与他私相授受,都不避讳着孤,是不是孤对你太仁慈了?”

他是眼瞎吗?

一屋子的宫人侍从都在,哪里私了?

我看你就是心眼子脏。

沈清澜心底暗骂,嘴上却还是解释道:“殿下误会了,太后寿宴上的手串并非臣妾准备,实乃九皇叔赠予我们。今日不过是送块龙香墨作谢礼。”

羡临渊挑眉:“孤没记错……”

沈清澜听到开头,便猜他会借题发挥,抢先道:“殿下放心,臣妾还准备了一块,是哪天打翻墨汁的陪礼!”

她说完,抽身离开他阴影的笼罩,对门外的宫人吩咐:“巧儿,去将本宫先前准备好的东西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