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突然出现在侯萨的房内。
侯萨见来人是沐辰,“是你!”
“听说你和公主就要成婚了?”
“不是你告诉我,李琪雅身上流的是凤凰血,用她来饲养妖兽,会使它们变得更强大吗?”
“不错,但你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抓她去不就好了?”
“我也想啊,只是这丫头机灵得很,让她逃了几次,所以我才和那个老东西说求娶她,不过不用担心,不出三日她一定会回来。”侯萨抬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自信的说道。
沐辰走过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原来如此。”
“你这是来做什么?难不成只是单单来问我这件事?”
“我来自然是想告诉你,你的妖兽被修仙者杀了。”
侯萨突然起身有些激动,“什么!你是说我派去的妖兽被修仙者给斩杀了,不是说是路过的江湖侠客所为吗。”
沐辰像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江湖侠客?你果真觉得随便路过的江湖侠客,真的能随便杀了我给你的妖兽?”
“这修仙者是否在京都?”
“当然。”
“那我岂不是会被发现?”
沐辰嘴角扬起,“那你得让她不发现呀,你可以去杀了她的。”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在哪里?而且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侯萨烦躁的说道。
“你当然打得过,她修为没有到元婴。”沐辰知道楚灵桑的修为,自然很确定的说道。
“果真?”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沐辰抬眼看了一眼他。
侯萨突然有些警惕又怀疑的问道,“你当真只是觉得我适合做这御水国的皇帝,所以才帮我的?”
“是啊,我们有缘所以想帮你,既然你一生都再无突破元婴之上,不如做这的皇帝,岂不是甚好?”
侯萨打消了心里的那点怀疑,“行,我信你,位置报给我,我去杀了她。”
沐辰报出了楚灵桑的模样还有位置。
原来他只是路过京都来看看侯萨做的如何了,结果在京都城里却意外见到了楚灵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当时就去出事的村里打听后,听男人的描述,妖兽正是楚灵桑所杀,之后便来到了侯萨的住处。
楚灵桑从家中出去街道上,手中拿着一个环扣仔细观看,这是从她上次斩杀的那只妖兽时,在它脖子上取下的,“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妖兽身上?”
忽然小巷的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来者不明的人,楚灵桑把东西放好,警惕起来,只见那人直接冲了过来。
宫长信刚到京都城中时,便察觉远处有剑气波动,他朝着剑气波动的方向走去。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攻击我。”楚灵桑暗自说道。
楚灵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危险的男人,“你……你究竟是谁?我与你素不相识,更没有任何恩怨纠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侯萨的脸上依旧挂着冰冷的笑容,他冷漠地回答道,“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剑突然闪烁出一道寒光,向着楚灵桑狠狠地刺去。
楚灵桑惊恐地想要躲避,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
眼看着那把锋利的剑越来越近,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刺穿自己的胸膛。
一阵剧痛传来,楚灵桑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侯萨看着楚灵桑痛苦地倒在地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慢慢地走到楚灵桑身边,低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杀意。
楚灵桑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侯萨见此情景,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剑,准备给她最后一击,让她永远闭嘴。
“谁!!!”侯萨差点得手了,不知被从哪里冒出的男子把攻击挡下了,他警惕的退回,瞧着来的人,又瞧了一眼受了伤还在地上的楚灵桑。
“宫师兄…”楚灵桑见来人,轻轻唤了一声。
宫长信淡淡应了一声,“嗯。”
侯萨气急败坏,冲上去要顺便把他们一块解决了,“哼,小子找死!”
不过几招下来,侯萨见眼前之人虽然修为没他高,但他却讨不了任何好处,甚至纠缠下来他可能还会败露。
反正他们并没有看见他的脸,没办法他只好忍着想杀了楚灵桑的冲动撤了。
宫长信见他走了也没有追,扭头问,“能起来吗?”
“能…”楚灵桑点头,伸手扶着墙爬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京都?”
“我娘亲生病了,传讯给我,所以我回来看看。”
“你是京都人?”
“嗯,宫师兄呢,怎么会来京都。”
“历练路过。”
“宫师兄可有住处。”
“还没有,刚到。”
“那不如宫师兄来我家中落脚吧。”
“可。”
宫长信问道,“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楚灵桑想了想后,叹了一口气摇头,“没有。”
她从回来便一直在家中照顾自己的娘亲并没有出门更没有得罪任何人。
“那为何今日那蒙面人会下死手,想要你的命?”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出现在此处,二话不说就对我出手。”
“那你来京都这些时日可有遇见过什么事,或者做过什么事?”
楚灵桑听见他这么一说,想起自己最近一直在想的事情,然后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楚灵桑想起了什么,便把环扣拿出来递给他,“哦,对了,宫师兄给你看个东西。”
“这东西哪里来的?”
“妖兽脖子处拿下来的。”
“我想或许我知道了,那人为什么要杀你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
“环扣?这是干嘛用的。”
“这应该是能控制妖兽的项圈。”
“什么!!!控制?难道那妖兽是人为?”
“嗯,或许发现是你杀了妖兽,东西又被你取下了,所以来杀人灭口。”
楚灵桑皱紧眉头,“没想到,这京都居然还有这种事。”
“禀告陛下,公主回来了。”一个太监慌张的跑进来禀报。
正在御花园赏花的李高一听,马上起身,“当真?”
“千真万确,公主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宫了。”
“快、带朕去瞧瞧。”李高说完,走了两步突然叫刚才的太监,“去,把国师也叫来,说公主回来了。”
“是,陛下。”太监说道。
初瑶打量了李琪雅的寝宫,“你的寝宫还挺大。”
林姽婳东看西瞧,她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而已,并没有在现实见过。
林姽婳摇头,“不是挺大,是非常大,而且你这梳妆台居然还都是镶金的,不愧是公主啊。”
林姽婳暗自说道,「这电视剧上演的没错啊,还是有根据的,公主住的房间果然非常大,皇宫也是非常大,怪不得有些人会迷路呢。」
李琪雅说道,“没有啦,我从小一直都是住这样的。”话音刚落外面丫鬟的声音便响起。
“公主,陛下来了。”李琪雅的丫鬟进来说道。
“知道了。”李琪雅摆摆手,丫鬟听懂退了下去。
“雅儿,朕的雅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李高进来就把李琪雅搂在怀里。
“哼,我还以为父皇从来不关心我呢。”
“这哪能啊,你不知道我是多担心你。”
“您要是担心我,就该马上取消我和国师的婚事。”
“这不可,国师对你一片真心,是值得托付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父皇的一片苦心。”
林姽婳嘲笑般说道,“值得托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国师大公主整整二十吧。难道他就因为对公主一片真心,公主就必须为了这个所谓的一片真心和他成婚?这不就是妥妥的道德绑架。”
初瑶也忍不住出口,“苦心?你都不管她愿不愿意,强行把她嫁给国师,在一起会幸福吗?你就不怕她恨你吗?你有想过这些吗?”
李高突然提高声音,质问道,“你们是谁,胆敢在朕面前说如此话语,不怕朕诛你们九族。”
“噗嗤”林姽婳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琪雅见气氛不对劲,连忙拉住李高坐下,“父皇,这是我的朋友,来找我玩的,她们无心的。”
“也罢。”李高摆摆手,小孩子年轻气盛,想着不和小姑娘们斤斤计较,虽然刚才俩人的话语让他不适,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林姽婳和初瑶自然也没有说任何话,而是在一旁听李琪雅说。
“父皇,请您收回成命吧,我不愿嫁他,而且国师绝非表面上的模样,我觉得他野心勃勃,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这…雅儿可能误会国师了,国师他…”
李琪雅打断他,“不,没有误会,父皇我求求你了,相信我这一次吧,我不止一次告诉父皇了,我不愿。”
“公主真的是误会微臣了,微臣对绝对没有骗陛下任何事,而且对公主也是忠心耿耿。”侯萨突然出声,笑笑进门。
“呸,什么忠心耿耿,别假惺惺了,你自己多大我多大,心里没一点数吗?”李琪雅怼完侯萨,见李高并没有想收回成命,只是有点为难而已。
“雅儿,不可和国师如此说话。”李高怒斥。
李琪雅再也忍受不了,原本她以为只要这次回来再劝说父皇,或许父皇就同意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态度。
她委屈的嘲讽般说道,“呵,父皇也是,怎么想的,让我嫁给年纪这么大的人,还当真是一片苦心啊。”
侯萨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也是一心为了公主着想啊!公主若是心存怨怼,那就责怪微臣吧,一切皆是微臣恳请陛下赐予这桩婚事的,千万不要怪罪于陛下。无论公主怎样责骂微臣,微臣都绝无怨言,绝不会有半句辩驳之词。”
侯萨说完后便轻轻叹息一声,脸上刻意流露出善解人意的神情,接着又道,“倘若公主实在不情愿,那么还望陛下能够收回成命。”
李高听侯萨这般言语,不禁转头看向李琪雅那副楚楚可怜、满是委屈的模样。
他心中暗忖着,「难道我这次真的做的不对 吗?我只是想让雅儿有个好的归宿而已,现在看来,还是不要过于逼迫她了。既然不愿那就算了,如若雅儿日后果真恨我了如何是好。」就在他刚要点头称是之际。
侯萨却面露难色,颇为无奈地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微臣担心陛下的子民们往后会对陛下曾经说过的话产生质疑,恐怕会认为陛下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呐。”
李高一时间陷入沉思,仔细琢磨一番之后也觉得确实如此。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作为一国之君,又怎能容忍自己的子民认为自己说话不算数呢?
于是,他态度瞬间变得强硬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收回去什么?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犹如九鼎般沉重,不容更改!休要再啰嗦半句,半个月后务必筹备妥当,举行大婚!”
李琪雅一听大惊失色,连忙拉着已经离开的李高,“父皇!!!”
“是,陛下。”侯萨低头说完,嘴角便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并没有任何人发现,但却不知道这已经被在一旁,旁听的林姽婳收入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