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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如何做,心里存在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父子之间便依旧是仿若隔着一条鸿沟!

二人都找不出旁的话来打破沉默,静谧的气氛分外难熬。

好在负责传旨的人速度极快,赵渊和赵肃两人很快便来到御书房门外。

“父皇!”

“父皇!”

两人一一跪下行礼。

“起来吧!”

恒武帝大掌一挥便让二人起身,随后便在两人脸上各自打量一番,直看的两人都是心惊胆战,父皇今儿是怎的了?

“咳咳!”

恒武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今日将你二人唤来是有要事需得征得你二人的意见。”

闻言,不等赵渊有所反应,赵肃立即单膝跪下态度诚恳道“父皇,你是翌朝的君主,只要是父皇的吩咐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何来征得儿臣的意见一说?”

他话说的谦卑,落在赵渊耳里却只觉得他话说的实在恶心人。

同样的,恒武帝内心也是生出一丝不喜。

这个老三就是太过卑微,从前还不觉得,自从外家以及他母妃都没了后,整个人性子都变得不讨喜起来,身为皇家中人,这样的性格可是容易遭人诟病的!

虽然心中不喜,但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好在御书房内并无外人,恒武帝只是让人站起来说话,便继续道“江南于夏末便发生水患,波及了下游众多村镇,此事最多明日便要在朝中商议,朕的意思,此次受灾城镇众多,百姓流离失所朝中不可坐视不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锐利的视线分别在二人面上一一扫过。

见两人皆是一脸震惊模样,心里头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些许。

“此次江南巡抚使的人选还不曾定下,未免地方上的官员不听从调令,此次需得有一位皇室子弟前去协助,朕想着你们二人年岁也不小了,人选便从你二人中择定,不知你二人是何想法?”

恒武帝一口气说完,两人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是同样的兴奋之色。

可待冷静下来后,赵渊第一个便想到日前柳不语送来的信,上头可是说了江南大部分官员都与靖王勾结,此次若是去了江南恐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危机之中,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否有命回来都是两说!

思及此,他没率先说话,想来父皇定然是还有未尽之言的。

但另一边的赵肃却是难掩激动之色,江南之行的危机他又何尝不知?

可经过母妃和外家一事后,他就已经在朝堂上没什么说话的余地,现如今好不容易能重回朝堂,他急需要一件大功来挽回自己在朝臣和父皇心中的地位。

“父皇!儿臣愿意前去!”

他想也不想的复又跪了下来。

见状,赵渊心头疑惑,他这个三弟从来都是心思极多的,怎会如此轻易就请命前去?

同一时间,赵渊也一同跪下。

“父皇,江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此事依儿臣愚见,恐牵扯甚广,不若明日朝会上听听百官是何说法,在做定夺不迟!”

他的话也没说自己去还是不去,但这么一说,就显得赵肃的话格外莽撞。

还不知道江南是个什么情况,什么都不问便自请前去,这样的人,就是派出去了,又能做出什么功绩?

“皇兄这话是说我莽撞了?”

赵肃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分外不满。

“三弟莫要误会,且不说水患波及之下可会有瘟疫横行,就说流离失所,路途上定然会有流民迁徙,但夏末距今也过去了已有两三月,消息却至今不曾传出,可见江南那边把控之严格。”

“父皇!”

赵渊挺直腰板目光直视坐在龙椅上的人。

“儿臣觉得其中定然是出了事,否则绝不会任事态发展却没人上报,是以儿臣恳请明日朝会上,与众位官员集思广益想出个解决之法!”

“嗯,渊儿思虑颇多!”

恒武帝捋了捋胡须,夸赞之言仿佛当头一棒打在赵肃脑门上。

父皇夸他他思虑颇多,岂不是就在贬低自己没脑子?

他不甘的垂首还跪在原地,这一刻,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一直站在御书房角落的沈延之仿若个隐形人,敛着眸子听着两人的唇枪舌剑,并未有分毫情绪外露。

但他不说话,不代表有人就愿意略过他。

只见赵肃站起身后,便将目光放在沈延之身上。

他不信江南与靖王之间的牵扯他毫不知情,既然选择了投靠到自己这一边,但他却还是处处防备着自己。就连方才自己被赵渊言语奚落,他也不曾为自己说一句话,这让赵肃心头难免有几分不满。

等着吧!

等他坐上父皇的位置后,无论是赵渊还是沈延之,亦或是国公府。

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他要统统踩在脚下!

“都退下吧!”

恒武帝将三个儿子的细微神情都净收眼底,心知今日是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人全部遣散,具体事宜还是留待明日朝会再议。

三人一并退出御书房。

“皇兄好口才!”

走出一段距离后,赵肃率先开口。

他目光直视赵渊,眼底的野心是连装都不愿再装。

“此次江南之行不如表面那般简单,我不过是关心三弟,毕竟行事鲁莽可是容易在外丢掉小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两个人这是头一次将话挑开了明说,对视的眼神都带着对对方的敌意。

“皇兄多虑,江南之行若非危险重重,父皇也不会在你我二人间犹豫不决,此行不如皇兄便在京城歇着,要命的差事,就不劳皇兄了!”

“三弟此言差矣,还是多听听明日朝会上,会商议出个什么结果,现下你我在此争锋相对并无意义!”

“沈大人,您说可是?”

沈延之的身影略过二人,正要离开之时,被赵渊喊停。

赵渊之所以如此笃定叫停他,便是压根就不信他兄长当真会支持三皇子。

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无论如何,他都相信兄长定然是还惦念着兄弟之情的。

可真当他将人叫住时,还是从那张清冷绝尘的面上看出了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