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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儿。

回到府里的章尚书细细琢磨了晚间遇到的沈延之,嘴角不禁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都说沈大人最是不近女色的一个人,可如今接受了陛下的圣旨和余家的姑娘定下亲事,看来外界传闻的他不喜那余家女是确有其事了。

只是不知道,若是让余家的知道了,那边儿又会如何了?

“来人!”

章尚书在提笔写完两封密函后,便叫了守在外间的小厮前来:“去,将这两封书信一封送到三皇子府,一封送去余大将军府,务必要亲自交到两位的手上,万不可假手于人可知晓?”

紧接着,他便又问道:“大少爷可在府里?”

小厮接过信件的手一顿,这才低头回道:“回老爷,大少爷也是前脚刚回府,此刻估计还未歇下。”

“去将人给我叫来!”

章尚书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虽然两个儿子中,他更喜欢乖巧听话的小儿子,可这个大儿子如今借着他的势在外又是个善于交际的,已经成功攀上三皇子成为他身边的红人,所以有些事他也只能和这个大儿子多多商议。

他们章府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所以他们父子更得齐心将劲儿朝一处使,才能让家族更上一步!

等待了片刻,章竟思这才姗姗来迟:“爹你找我?”

章竟思今夜在花楼多吃了几杯酒,虽回来后已沐浴更衣,但一开口说话那扑鼻的酒气还是熏的章尚书微微蹙眉:“这么晚才回来,又是出去做什么了?”

尽管儿子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二,但该训话的还是得训!

“儿子与几位好友一起吃了几杯酒而已,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哼!我看你是差点就宿在了哪个妓子的床上才是,不是爹说你,你如今不过才是个秀才功名,来年春天的科举你若是再不中,你好意思你爹我都没脸出去见人!”

章竟思现年虽然才十六,但同年科考的几位官家子弟,唯独他还是个秀才,说出去也算是章尚书的耻辱。

“整日不在家温书,竟想着在外与人交集,我看你日后可怎么办?”

章竟思被他爹说的脸热,嘴唇嗫嚅着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也只能垂头听训不敢有过多言语。

“罢了,爹说你这些也是为你好,这么晚叫你来也是有件事要问你!”

闻言章竟思这才敢抬头:“爹,您说是什么事,儿子定当知无不言。”

见他爹火气渐消,他立刻上前替老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凑上前去时,老爹身上隐隐的酒气和脂粉香味儿飘散开来,他暗自撇撇嘴心道“自个儿不也是在外寻花问柳,怎么张的开嘴训他?”

不过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吐槽,明面儿上他依旧是那副恭敬的孝子模样。

一杯温热的茶水下肚,张尚书只觉浑身都舒畅了不少,这才靠在纂刻了古朴纹路的紫檀椅上靠了过去,语气轻蔑道:“今夜为父在回来的路上瞧见了沈延之!”

闻言章竟思的眼睛带上几许迷茫:“沈大人?”

“正是!”

章父指尖轻叩桌面,待茶水再度被倒上这才浅啜一口继续道:“三更半夜的,这沈大人竟然与一小娘子相携在路上走着,瞧见为父的马车时,居然生怕被人瞧见那小娘子的样貌,将人给揽入怀中用披风严严实实的挡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这人居然表面斯文有礼,背地里竟也只是个寻常男子罢了,好颜色谁能不爱,何必装出个与旁人不同的模样?虚伪!”

章父越说脸上的嘲讽以及轻蔑之色愈加强烈,只觉得沈延之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可他的话落在一旁的章竟思耳中,却是让他深深蹙起了眉头,脑中思绪也在不断翻飞。

“他不是和余家那位小姐定了婚事?怎么外头还有一个?”

他暗戳戳的想着,若是这门婚事有什么差错,那可是抗旨,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但紧接着,章竟思心底又冒出了股子蠢蠢欲动,眼底的光芒也复杂了起来。

“此事为父也就是告知你一声,近来也打听打听,看看可有哪家秦楼楚馆的妓子与他有交集,为父瞧着那女子绝不会是好人家的姑娘,否则三更半夜与男子私会,叫家里知晓还不得给一根绳子吊死?”

这也是今夜他叫儿子来的主要目的,他身为朝廷官员自然不可能出入那种花场所,平日与三五好友也都是在外头的小宅子内,将各自身边儿的外室叫来一起饮酒作乐。

所以在他的话说完后,章竟思便立刻明白过来父亲是要他多多盯着沈延之,当即便爽快的应承下来。

而收到密信的三皇子府和余大将军府,则又是一番景象。

三皇子对于沈延之的投诚其实心底还存在着一丝疑虑,毕竟这人可是自打进京以来便一直辅佐在赵渊身边,先前还的事情也是他屡屡从中作梗,没道理在他外祖倒台后,忽然就投靠他。

先前他试图拉拢一直被拒,现在自己失势他反倒是投靠了过来,这其中的目的不得不让他有所警惕。

不过章尚书送来的密信却是让赵肃内心大定,一个人太过完美反而是让人不敢轻信,但他身边这个女子,却是个极好的突破口!

只要有弱点在,他只需要将这个弱点找出来,并且牢牢控制在手里,那么沈延之就是有颗七窍玲珑心,那也得乖乖替自己做事!

这么想着,他便立刻吩咐身边的暗卫道:“去,查查沈延之近来都去过何处,还有他身边出现的女子,一个都不准放过,全都给本殿下查清楚!”

他眼角眉梢都透露着狠厉,在吩咐完后,才将手里被翻阅过的信件放入烛台上燃烧殆尽。

“沈延之啊沈延之,没想到你与普通男人也并无二致么?”

随着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响起,赵肃这才将手上还残留着的点点灰烬拍开,笑着朝里间走去:“孩子怎么哭了?可是想为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