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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韶华亦流年 > 第197章 热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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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早上八点多退勤,坐公交来看股市。

昨天下午待班,晚上叫二十二点四十五的,半路上拐回来了。虽然熬了一夜,他还是想看看他买的股票,有个股票昨天已经快涨回来了,他准备盯着解套。谁知道盯了一上午,它竟然原地踏步,好像专门儿跟他作对一样,气得他直拍桌子。

出来时,天空阴云密布,“哗啦啦”下着雨。找家饭店吃了碗烩面,等了一会儿,不见公交来,一躁气就走着回家,反正雨也不大。

回到新房,却发觉衣服湿透了,就脱下来。到卫生间放太阳能的水,放一会儿,热水出来,就脱光冲个澡。洗好擦干,只穿个裤头,感觉屋里空气太闷,就把窗户全开开,忽然就打了个喷嚏,清鼻涕流出来,擦干净就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雨仍然哗哗地下着,他一坐起来就觉得头昏沉沉的,有点儿疼,浑身发冷,“阿——嚏!”清鼻涕直流。“感冒了?”他自语着到卫生间拿卫生纸擦干净,洗把脸,摸摸额头,觉得热乎乎的,“发烧了?”他看看表,已经十七点多了,躺在沙发上,浑身酸困,也不觉着饿,闭上眼睛,不觉又睡着了。

醒来已经快十九点了,觉着有点儿饿,就想出去吃饭,一站起来觉着头晕得很,昏沉沉的,看看外边,雨还在下,似乎小了点儿,找遍屋里也找不到一把伞,干脆不要伞了。一下楼又是打喷嚏流鼻涕,回家取纸擦了,到小区对面一家饭店要了一碗炒米饭,吃着饭又是打喷嚏流鼻涕,赶紧又是擤又是擦,很是狼狈。

终于吃完出来,又打了两个喷嚏,就去小区旁边一家诊所看看。一量体温,都三十九度二了!大夫问他是输液还是吃药?他说输液太急人,吃点药吧。大夫劝他不想输液就打屁股针,吃药慢。他说打一针也行,就打了一针,又开了两盒药回家。他不想去老丈人家,也不想给罗艳说他折返回来了。回到自己家,烧壶开水,倒一碗,涮涮,喝一顿药,感觉好点儿,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找到股市频道,边听股评边看屏幕下面流动的股票,看到自己的股票竟然又跌了两个点儿,气得他狠狠地换台,换个电影频道看了起来。又打喷嚏流鼻涕,他用卫生纸擦净,再撕点卫生纸塞住鼻孔,湿透了就换。看到十点多,上床睡觉。

早上醒来,头还是昏沉沉地晕,浑身疲软,又躺了一会儿,看看八点多了才起床,外边还在下雨。他去洗脸,一挨凉水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清鼻涕直流,擦干净,洗过脸,撕点卫生纸就出去吃饭。一开门,一股凉风吹来又打了个喷嚏,清鼻涕直流,擦干净下楼。

在小区附近吃了一碗豆腐脑、一个鸡蛋饼,回到家吃过药,抱着毛巾被躺在沙发上。手机响了,又是罗艳!他接了就说:“我还在汉康,这两天车少,回去就晚上了。”躺了一会儿,觉着还是头晕,就想这不行,得请假哩。就拿手机给小队长打电话说明情况,问了人事主任的电话号码,就给人事主任打电话说:“昨天早上回来淋雨着凉感冒发烧了,想请两天假。”说着又打了个喷嚏,加重鼻音,人事主任就同意了。躺了一会儿,他想再去打一针吧,吃药太慢。看看外边不咋下了,就下楼出去。到诊所一量体温,三十八度,还是低烧,就又打了一针。

出来就想去看股票吧,就坐公交去证券中心。可是看着电脑,却一会儿一个喷嚏,一会儿一擦鼻涕,旁边一位大妈就说:“感冒了就在家歇着呗,让别人给你看着嘛,传染给别人多——不好!”他也觉很尴尬,看看也没什么起色,就出来。

快十一点了,中午吃啥?一个人是挺自由,就是吃饭成问题。又开始下雨了,一阵凉风吹来,他又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体发抖,擦干净鼻涕慢慢地走着。看见一家驴肉馆,像是新开的,就进去要一碗驴肉汤、两个烧饼,吃完感觉不错,身上也有点儿劲儿。在超市买二斤大米、几个西红柿、几根火腿肠就回家,准备下午熬稀饭调西红柿吃。

回到家吃过药,抱着毛巾被躺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上床睡觉。一觉睡醒还是想睡,又一觉睡醒天已经快黑了,感觉好多了,就起床熬稀饭,切西红柿撒白糖,先吃两根火腿肠,想起应该买瓶啤酒,就出去买两瓶汉斯啤酒,回来边吃边喝边看电视,感觉挺好。

突然听见门一响就被推开了,张军一抬头,看见是罗艳,一惊一愣,想说什么却张着嘴没说出来,嘴里的菜就掉落在茶几上!罗艳平静地问他:“你在这儿干啥?啥时候回来的?”“刚才……下午五点多,你来这儿干啥?”“咋了?我不能来?”看看茶几上的饭菜就说:“可以啊,自——己做饭自——己吃,多——自在!”张军尴尬地笑笑,罗艳在屋里转转看看,问他:“你给太阳能上水了没?”“哎呀,忘——了!”“你看你——!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啥?不想见我了是不是?烦我了是不是?”张军赶紧说:“不是……感冒了,怕传染给你跟女儿。”张军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暗暗得意,罗艳问:“你感冒了?”“喔,难受死了!可能是昨天淋雨了,昨晚打一针,今天早上又打一针,你看那儿还有药哩。”“昨晚?你昨天都在这儿?昨天都回来了?”“不是……昨晚……今天是在……”他想说是在汉康打的针,罗艳怒目圆睁打断他:“张军,你又——骗我!你到底啥——时候回来的?”“下午……天快黑时……你来这儿干啥?”“我来这儿给太阳能上水,看看哪儿漏——水不漏,咋了?来的不是时候?”“不是,不是,我可没这意思,我是……没想到嘛,门一响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有贼了。”“去!你才是贼哩!你到底啥时候回来?你还要骗我到啥时候?咱俩之间还有没有一点儿信任?”“我没……”“还是不承认是不是?你刚回来厨房里都恁多垃圾?”张军这才想起来忘了扔垃圾,这才换上一脸笑,尴尬的笑。罗艳说:“是不是后悔忘了扔垃圾?你把垃圾扔了我就看不出来了?我告诉你,我一进门就感觉这儿已经有人待了不是一天了!”“真的?”“那你想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哦——你特别特别地‘灵’——!”张军又开始哄罗艳了,罗艳笑了一下又冷冷地看着他说:“别——给我灌迷魂汤了,我不吃这一套!老实交代,你一个人呆这儿想干啥?”“我——不想干啥——就是感冒了怕传染给你传染给闺女,还有咱爸妈嘛!”“真的?说——的怪好听!你哄——不了我,不要老——是耍你那小聪明!”“我说的是真——的!骗你干啥?你看我是不是感冒了?你想让我传染给你?”罗艳没话说了,就反问他:“不是烦——我了、不是不——想见我?”“不——是,不——是,我咋能烦你哩,就算是,也不敢啊!”“呵呵,说——的怪好听!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老呆这儿?”“不是,不是,也就两三天,感冒好了就过去。”“一个人呆这儿是不是怪美?”“嗯,一个人还真是挺自在!”“那好,你以后老呆这儿,不要过去!”“嗳,嗳,你看你,我都说了么,感冒好了就过去嘛!”罗艳在他跟前坐下,看着他问:“咱俩之间还有没有信任?”“有——么!咋能没有哩——!”“有多少?有一点儿,还是两点儿?”“呵呵,你看你说——的!”“我说——的?我说的不好听是不是?我说的对不对?两个人老是哄哄骗骗,互相怀疑,累——不累?”张军心里说,还不都是让你给逼的?但是这话说啥也不能说出来,他就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说话。罗艳又问:“能不能坦诚相对?”张军点点头说:“能——么!咋不能?”“那我再问你,你啥时候回来的?”“昨天早上。”“一回来就来这儿了?”“喔。”“回来淋雨了?”“喔。”“睡醒就感冒了?”“喔,回来衣服湿了,冲了个澡。”“那你还说是感冒了不想过去?”“……就是感冒了么。”张军尴尬地低下头。“你是不想过去才感冒了,对——不对?!”罗艳又说:“很烦我、不想见我?是不是?”张军很老实地抬起头点一下头,罗艳看着他诚恳地问他:“为啥?”张军想了想,说:“说不清,也不——是特别烦,在这儿一个人静静心,两三天就过去。”“两三天就过去?时间太——短了,呆半个月、一个月!”张军笑笑,说:“那不行。”“为啥?”“想咱闺女么!”“还想闺女?”“那当——然了!”“那我就走了!”罗艳说着就起身要走,张军笑着拉住她低声说:“当然还想——你么!”说着就搂着她,罗艳笑了一下却一拧身就挣脱他,张军又搂着她说:“我头晕,你摸摸我还发烧不?”罗艳就摸摸他额头说:“还有点儿热,发烧了还喝酒?”“啤——酒。”“啤酒也是酒。”“好,好,那我不喝了,行吧?”说着就拧上瓶盖忽然想起稀饭快熬好了吧,赶紧去厨房看看。稀饭已经熬好了,他问罗艳:“你喝稀饭不喝?”罗艳说:“不喝。”“再喝点儿吧?”“不喝。”张军就舀一碗端过来晾着。罗艳说:“你慢慢吃吧,我走了。”张军说:“别——着急么,来了就多坐一会儿么!”“干啥?”“我还没问你哩,你准备做啥生意?”“还没想好。”“要不在网上找找吧?加盟个连锁店吧?现在很多大品牌都是连锁经营。”“网上?网上的能考得住?”“现在很多信息都是在网上看到的,要不然咋知道?看电视?电视广告也有很多都是假的,现在是网络时代、信息时代,网上有假的,就看你能不能看穿他,一般官网上不会有假信息,假不假,咱不是还得调查核实哩么。”“我哪儿有时间去上网?”“我有。”“你?那你看看也行。”张军脸一沉,就说:“我看看也行?听听你说的话!罗艳,我想问你一句,我在你心里是啥位置?你啥时候听从过我的意见?我老觉得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只能无条件服从!”“你是上班的我是做生意的,生意上的事你知道的少,你就应该听我的,况且我也不是啥都不听你的吧?”“反正你总是很霸气,大多数都是你说的算!”罗艳沉默了,张军又说:“还有家里很多事儿都是你做主,我说的都是‘靠边儿站’。”罗艳沉默片刻,就笑笑说:“算我不对,以后改正;那我问你,不让你炒股对不对?”“不对!我都同意不投恁多,只投一点儿了,你还是不愿意。”“你说的一点儿不是一点儿,还是多。”“太少就没啥意思了,你说的还不如不投,最少也得一两万。”“一两——万?咱要是有个几十万,投一两万算个啥?咱不是没——钱嘛!”“再没钱投一万多还是可——以的!”“你看看这是你听我的?你啥都听我的?看把你说的多——可怜,我成天压迫你?”“……”张军看着电视浅笑一下不说话,罗艳又说:“你别想着炒股能挣钱,有几个人靠炒股挣住钱了?咱又不是大户,专业炒股的,对不对?”“嗯。”“那你就别老想着炒股了,唉,不对,你不是都全部退出了吗?咋还说炒股?”“我……”张军说:“我是在跟你辩——论!”“不对吧?我看你还是想着炒股,是不是还没全部退出?”罗艳大睁着双眼瞪着他问:“是不是?!”“不——是,”张军故作镇静地说:“我是在跟你说——哩!”罗艳说:“算了,我也不逼你了,我只想跟你说,咱要是有闲钱了,你买点儿股票玩玩儿我保准不反对,咱不是想做生意,不是没有闲钱嘛,你说对不对?”张军说:“你说的对——么!”罗艳笑着说:“你终于想通了!”张军问:“咱啥时候搬过来住?”“怎么了?妞妞还小,住这边,我一个人能看了?”“你一个人看不了?”“看是能看了,我还能光看住她?买菜不买菜?做饭不做饭?吃过饭洗碗刷锅不刷?我上卫生间了也让她呆在卫生间?”“哦——还真是的!”“最起码等她明年上幼儿园了再说。”“哦,我明白了。”“等她上学了,才能做生意,先得想好,准备好,没事儿去街上转转儿,看看人家都做啥生意,你在汉康那边儿多转转,看看有啥新生意,很多生意都是从大城市过来的。”“对。”“做生意最重要就是要选好,选不好就挣不了钱。”“对。”“选好了挣钱着哩!”“对!”

二人依偎着,张军的手就不老实了……亲热一会儿,罗艳推开他说:“别传染给我了。”“喔。”罗艳问:“你昨天早上都回来了,还不该走?”“发烧请假了。”“请几天?”“两天。”“哦,一个人待着,很自在?”“也不好,难受啊!”“那你过去不?”“明天吧?感冒还没好哩,怕传染。”“那我走了,闺女该瞌睡了。”“那你走吧。”罗艳起身去开门,看见张军也起身,就问:“你去哪儿?”“送送你么!”

无边夜色里,蒙蒙细雨无声无息,轻柔地落在人身上,粘在睫毛上,盏盏路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朦胧而温馨。张军打着伞,和罗艳手拉着手,送她到老丈人楼下,要给她伞,罗艳说:“你搭着吧,不敢淋雨了,再感冒还难受!”一句话好像一股暖流顿时流遍张军全身,温暖他的心。张军说:“好,我搭着。”这句话带着点儿鼻音,有点儿动情。罗艳又问:“明早儿过来吃饭不?”“过来吃。”“那就做你饭。”“好,那我走了。”“晚上睡觉关好窗户。”“喔,知道了。”张军转身回去,心里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