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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诏带她回了地宫里,地龙温暖了整个地宫。

刚刚在雪地里刺骨的寒冷像是在梦里一般。

他将沈栀意放到了床上,让她坐好,又取了两杯酒。

沈栀意一直在哭,见他端来了酒,抬手就打翻在地。

她声音非常尖锐:“滚开!”

“谢诏!”

“……”

谢诏看着被打翻的酒,清俊的脸庞染上几分薄怒。

不识好歹的女人,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死了。

“既然你不喝,那我们直接行夫妻之礼吧。”

沈栀意不愿意,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总是有股子热意。

让她坐立难安……

欲望几乎将她的理智淹没。

意识到不对劲,她蜷缩进了雕花木床的最里面。

谢诏看着她防备的眼神,以及按耐不住想要的身体,嘴角的笑意压制不住。

“栀栀,等你来求孤。”

“……”

沈栀意浑身都在发热。

但,依旧像是一只倔犟的小猫,蜷缩在角落,没有焦距的眼眸死死盯着他的方向。

注意着他的动作,准备随时咬死他。

弱者在强者面前就像是小猫崽,再怎么烦恼威胁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可信度。

“栀栀,你求孤。”

“孤就来帮你。”

沈栀意披头散发,眼眶发酸,鼻头红红的,她强忍着难受。

“你做梦……”

温言玉死了……

这个事情疯狂往她脑子里涌。

痛不欲生……

沈栀意透过金丝纱帐,看着那边穿着黑色蟒袍的男人,浑身的噪意愈发明显。

谢诏是京城最好的猎手,等着猎物主动跳入自己为它设计的圈套里。

然后,一点点将猎物拆之入腹。

沈栀意的毅力消失前,还低声念着温言玉的名字。

谢诏静静看着,直到金色的床幔之下,伸出来一只白净修长的小手。

那手似乎是在求救。

然后,传来她哀求的声音。

“求你……”

“给我吧……”

“呜……呜……”

“好难受……”

她娇魅的声音,让血气方刚的男人骨子里的某种情绪疯狂反应。

谢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声音听着好乖……

他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开金色的纱帐。

女子那只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精准无误抓到了他的手。

她的手灼热的像是火,而,谢诏刚刚好是冰块。

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沈栀意早已经不顾后果地纠缠上了他,她像是被困在陷阱里的幼兽。

疯狂寻找着帮助。

谢诏好看的桃花眼依旧是一片冷意,毕竟,她这样是因为合欢香。

一旦失去了这玩意,她会恢复像之前那样,对自己防备厌恶。

甚至是恨……

烛光之下,她只留了一件朱红色的小衣,白皙似雪的肌肤似乎散发过一股淡淡的幽香。

谢诏压下眼底滔天的欲望,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他抬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着自己。

此刻的她媚眼如丝,像是一只妖精。

“栀栀,你会不会离开孤?”

“不会……”

沈栀意哪里还有一点意识啊,满脑子都是得到他,得到他自己就解脱了。

谢诏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了些,但桃花眼里的探究还是散不去。

“我是谁?”

她的下巴被他掐的很疼很不舒服,这让她杏眼染上了一层水雾。

沈栀意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男子是谁,可就是看不真切,脑子也是晕乎乎的。

“温言玉……”

听到这个名字谢诏眼底结起一层薄冰,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下移到脖颈,稍微用力将她甩在床上。

“记住了,孤是谢诏!”

“再喊错了今晚上可就你一个人享受这孤独寂寥的夜了。”

沈栀意的意志被合欢香给支配,完全乖顺听他的话。

“谢……诏……”

她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娇软又绵长,让他的骨头都酥掉了。

谢诏很满意,嘴角的笑意微微上扬。

“过来,栀栀。”

“帮孤宽衣解带。”

意志清明的她尚且不能理清楚这繁杂的服饰,更何况是现在的她。

女人像是被酒液浸泡过,一股迷人甜腻的酒香。

谢诏眼底的侵略欲要将她吞噬……

她爬过去,伸手笨拙地解着他的腰带……

看着她这副模样,谢诏的眼底翻涌上滔天的情愫,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

“栀栀,孤教你。”

“……”

“谢诏……”

“我爱你……”

“栀栀,真乖。”

“教一遍就会了。”

这一晚,沈栀意将谢诏这个名字念到喉咙沙哑,他也没有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