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的众多弟子们此刻皆面色阴沉如水,每个人都紧握着拳头,满脸愤怒之色。
他们瞪大如铜铃般的眼睛,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站在对面的姜青和,嘴里还不停地高声喝问着,“姜青和,你究竟为什么要背叛剑宗?难道我们剑宗平日里待你还不够优厚吗?”
这一声声质问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面对如此汹涌澎湃的指责浪潮,姜青和却是一脸淡然,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他那张冷峻的面庞犹如寒铁铸就,毫无表情变化,只是用冰冷刺骨的声音缓缓回应道,“剑宗现如今所做的种种事情,早就已经偏离了侠义正道。我姜家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也绝对不会跟随着剑宗一同走上这条不归之路。”
这番话一出口,剑宗的人们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可偏偏又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驳姜青和。
毕竟今天剑宗老祖的所作所为,就连他们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妥当。
如果谢祺骏乃是天生具有邪骨之人,而剑宗以正义自居,可问题就在于谢祺骏并非邪骨之人啊,这让剑宗众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就在这时,突然间从剑宗众人的身后再度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天机门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直接走到了霄云宗所在之处,并当场明确表示出了他们支持霄云宗的立场。
天机门之所以会如此旗帜鲜明地力挺霄云宗,原因无它——林仙儿可是经过太师叔亲自认可的天机门小师叔啊。
这天机门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人欺凌的。
此时,整个场面仿佛被时间凝固一般,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一度陷入了僵持不下的状态。
祁峰心急如焚地注视着眼前局势的变化,眼睁睁地看着形势逐渐朝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向身旁的祁灵儿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做好撤退的准备。
于是,三人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开始向后挪动脚步,企图悄无声息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一直在暗中密切留意着他们一举一动的林仙儿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就在祁峰等人刚刚迈出几步之际,林仙儿果断地给谢祺骏下达命令,让他立刻上前阻拦。
接到指令后的谢祺骏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瞬间出现在祁峰等三人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谢祺骏面若寒霜,双眼冷冷地凝视着面前的这三个人。心中暗自思忖,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师父又怎会变得如此虚弱不堪?
更为重要的是,倘若没有这些不速之客搅局,他本能够独自一人陪伴在师父身边,享受那难得的宁静时光。
可如今,由于这三个人的缘故,不仅破坏了原本美好的一切,而且日后在三位师伯严密的监视之下,他想要再次与师父单独相处恐怕都将成为一种奢望。
想到这里,谢祺骏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对祁峰等三人的愤恨之情也越发强烈,恨不能当场拔刀相向,将这三个可恶之人碎尸万段。
“哼,怎么?你们平白无故冤枉了我,现在居然还妄想逃跑?祁谷主,您可真是为世人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榜样啊”,谢祺骏咬牙切齿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挖苦。
而他口中所提及的“祁谷主”二字,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将目光投向祁峰等三人。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庞,人们不禁心生疑虑,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时,剑宗的一位长老突然走上前来,满脸狐疑地盯着谢祺骏问道,“你刚才说……他就是祁峰?”语气之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沈长老眉头紧皱,努力回忆起这个人。
当初,正是此人领着另外两人一同踏入剑宗的大门,当时刚好他要外出办事,碰上这三人,还觉得奇怪,因为他们直接要找老祖。
而他没想到的是最终老祖竟然真的亲自出面召见了他们。
自那之后,一则惊人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剑宗——谢祺骏是天生邪骨,而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要讨伐林仙儿师徒二人。
想到此处,沈长老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祁峰,咬牙切齿道,“好啊,原来是你,就是你害得我剑宗陷入如此不仁不义之境。”
面对沈长老的怒斥,祁峰心头猛地一沉,但他深知此时绝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强装镇定地回应道,“什么祁峰?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尽管内心清楚此番恐怕难以逃脱,但祁峰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女儿祁灵儿能够安全逃离此地。
他坚信,假以时日,天资绝佳的祁灵儿必定会替他这位含冤受屈的父亲报仇雪恨。
没有过多犹豫,祁峰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将之前主人赐予他的传送阵递到了祁灵儿手中,并向她投去一个信任的眼神。
祁灵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她明白父亲此举的深意,也暗暗发誓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同时内心一阵悲凉,父亲是打算牺牲自己救她出这困境吧。
她之前就听父亲说过这传送阵只能容纳两人,要不是因为林仙儿,父亲的修为不会化为无,更不会在此刻选择牺牲自己,该死的林仙儿,她一定要杀了她。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贺云突然冷笑一声,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件神秘的法宝,这件法宝正是经过他精心改良后的鉴宝器。
这鉴宝器无论是人还是物,只需轻轻一照,便能使其现出本来面目。
果不其然,在鉴宝器光芒映照在祁峰、祁灵儿以及齐盛三人身上之时,在场的众多修仙者皆瞪大了双眼,满脸怒容地紧盯着他们。
一种被愚弄和欺骗后的愤怒情绪如汹涌浪潮般扑面而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上了这对奸诈父女设下的圈套,心中暗骂着:“该死的家伙,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