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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深之死一事由大理寺卿接手,宣珩钦被收押在大理寺的牢狱之中。

关于赵铭深死讯很快就被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名门望族,都想着凑这个热闹。

值得一提的是,宣珩钦被收押的这几天,姜聆月难得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

不用像之前那样提心吊胆。

如果不是九九突然发布的任务,姜聆月几乎都要忘记还有宣珩钦那么一号人。

[宿主今天的任务是在宣珩钦的伤口上撒盐水哦。]

看到这个任务,姜聆月挑了挑眉头。

安心许多,这任务可比之前的任务靠谱不少。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探望探望宣珩钦。

这样想着,姜聆月当即动身来到大理寺。

进入大理寺,大理寺卿林城如立刻上前迎接,他朝着姜聆月行礼。

“殿下怎么来了?”

姜聆月瞥了大理寺卿一眼。

大理寺卿长相憨厚,眼中却闪着精光,单单看着就是个人精。

她收回目光,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本宫来这里探望驸马。”

大理寺卿会意,立刻招来今日当值的狱卒,吩咐道:“带殿下去关押驸马的”

狱卒带着姜聆月来到了关押宣珩钦的牢房。

姜聆月边走边朝狱卒吩咐道:

“去准备一盆盐水,再准备一条干净的锦帕来。”

狱卒点头应下。

“你们先下去吧。”

宣珩钦在牢狱里不可避免的受了皮肉之苦,最醒目的就是身上被鞭打出来的鞭痕。

狱卒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姜聆月率先抬脚走进去。

听到声响,宣珩钦掀起眼皮,朝着来人投去目光。

看到来的人是姜聆月,宣珩钦的眼中并没有意外。

“殿下来的似乎有些有些晚了。”

“本宫帮驸马擦擦伤口吧。”

一旁的狱卒按照姜聆月的吩咐,端着半盛满水木盆过来。

姜聆月这样说着,她将那一方锦帕扔进盐水中打湿,一把拧干。

还不等宣珩钦开口,就将帕子将按在宣珩钦的伤口上。

盐水浸染着伤口,伤口上立刻蔓延上一片火热的刺痛感。

姜聆月顺势抬头看宣珩钦,观察宣珩钦神情。

姜聆月暂时没有看到宣珩钦脸上出现有任何不满的神情。

就算有,也不会在她的面前显露出来。

反倒是看见了宣珩钦的卷翘煽动着的羽睫,随着她的动作,宣珩钦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像是两只扑朔着的蝴蝶翅膀。

这睫毛漂亮的简直让姜聆月心生嫉妒。

姜聆月不禁在心底感慨,也只有小说里面能够出现这样的人物了。

宣珩钦的眉头微蹙,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嘶哑。

“你给我用的是什么?”

姜聆月低下头继续擦拭,现在宣珩钦被捆住了手脚,更是方便了自己的动作。

姜聆月道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盐水。”

从现代的医学角度来讲,用盐水清理伤口是可以起到一定的抑菌作用的。

这个年代处理鞭伤用的都是研磨而成的药粉,没有用盐水的。

盐水都是拿来折磨犯人的时候用的,鞭子沾盐水用来抽人。

宣珩钦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姜聆月,蓦的笑了。

听到宣珩钦的笑声,姜聆月手上的动作一顿。

每次宣珩钦笑姜聆月就觉得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宣珩钦笑多了出现的应激反应。

姜聆月讪讪一笑,熟练的开始为自己找补:“用盐水处理伤口有良效。”

宣珩钦问姜聆月:“殿下是从何处得知的?”

姜聆月随口搪塞:“自然是徐御医教给我的。

姜聆月说完,宣珩钦不依不饶。

“是徐御医所教,还是殿下的独家绝学?”

姜聆月没有说话,自然是她的独家绝学了。

脑海中九九的声音出现,姜聆月收了帕子。

任务完成之后,她立刻转身想走,却在下一刻被宣珩钦拉住手腕。

猝不及防的被宣珩钦大力扯到跟前,姜聆月一个踉跄,刹不住车的撞在宣珩钦的身上。

姜聆月刚才被这么一拉,直挺挺的撞到宣珩钦的伤口上了。

宣珩钦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姜聆月的身体僵硬,她连忙道:“你自己拽我的,跟我没有关系。”

宣珩钦低下头看着姜聆月。

入目的便是姜聆月白皙精致的锁骨,她今日穿的衣裳领口有些开。

凑的极近,又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见衣裳下藏匿着一抹若隐若现的丰腴。

宣珩钦明显一愣,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神色明显的冷了下来。

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像个人暧昧的抱在一起。

霜序站的老远,看着姜聆月和宣珩钦亲密的模样,红着脸别开了眼睛。

殿下之前对驸马非打即骂,后来性情大变,洗心革面之后,对驸马的态度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现在看来,殿下对这位驸马似乎挺喜欢的。

人都没有走远,就迫不及待的拉拉扯扯起来。

驸马在经受了这样的牢狱之灾,殿下和驸马之间肯定有许多话要说。

她得为自家殿下多创造点空间,好让殿下和驸马好好叙旧。

这样想着,霜序就带着狱卒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姜聆月和宣珩钦身影才肯善罢甘休。

姜聆月知道宣珩钦是借着这个假象凑近自己的耳边说话。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姜聆月的耳尖上,姜聆月不自在的想要往后缩,却止住了想法。

姜聆月看着宣珩钦的眼睛,低头问道:“你要说什么?”

“殿下与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里面受苦吧。”

姜聆月暗自用力,想要挣脱开来,宣珩钦的手牢的跟鹰爪似的,紧紧抓着她。

姜聆月忍了又忍。

他垂着眸子,轻声道:“这些日子的鞭子落在臣的身上,臣实在是疼的厉害,真害怕将那日之事交代了。”

她咬牙。

姜聆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

“自然是不会让驸马一个人在这里呆太久的。”

见目的达成,宣珩钦松开了抓着姜聆月的手。

最后,宣珩钦道:“那我可等着殿下。”

宣珩钦这些天一直在等着姜聆月的到来,将一切的的都算计好了。

赵铭深死时宣珩钦没有留下证据,就算怀疑他是凶手,一时半会也定不了他的罪。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高枕无忧,若是迟迟找不到凶手,他也会成为那个被推出去的活靶子。

而他要做的只是在这里推姜聆月一把,逼迫姜聆月求到姜文佑的面前。

按照姜文佑对姜聆月的宠爱程度,就算是姜文佑要推他出去当活靶子也要衡量一番。

在王成阳的推动下南平侯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怀疑是他杀了赵铭深。

南平侯本来就与皇帝心有嫌隙,若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与姜文佑离心那便再好不过了。

最坏的不过是罪名落在他的头上,届时他便借着浮月阁的势力离开。

“自然。”

临走前,姜聆月吩咐霜序霜序打点狱卒。

霜序会意,从荷包中拿出银锭子,给狱卒人手塞了一个。

“皮肉之苦就免了驸马爷的这身皮还要伺候的殿下的,你们问责的时候可要小心些。”

狱卒得了银子,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狱卒这门差事的油水可肥着呢,平日里值班的其他狱卒都靠着这份差事捞了不少的油水。

现在总算是轮到他了。

拿了好处,自然是要表态的。

狱卒们连连应声:“霜序姑娘的话小人一定记在心上。”

姜聆月从牢狱出来,看到惴惴不安的大理寺卿。

姜聆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扫过大理寺卿的面容。

“大人查了这么些天,什么都结果都没有得出来吗?”

大理寺卿心中一紧。

面色为难的看着姜聆月,迟迟没有开口。

前几日南平侯登门拜访询问。

宫中的淑妃娘娘不知为何私下里就给他施压,不管结果如何,都将这帽子扣在宣珩钦的身上。

皇上也下令让他彻查此事,现在又来了个息和公主。

这几日大理寺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他现在最听不得询问案件的话。

一听到就觉得难受。

这件事简直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这几日大理寺卿也是为了这案件操碎了心。

可偏偏这案件了无头绪。

若是平小事还能够以潦草断案,可这关贵族,又发生在宫宴上,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大理寺卿擦了擦额角的汗。

“案件还在调查中,若是有进度,下官一定提前告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