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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娘疾步匆匆赶到门口,门外寒风裹挟着小蝶凄厉的哭喊声,显得格外刺耳。

小蝶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膝盖处的青石板已被泪水洇湿了一大片。

她双手死死抓住门环,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凄厉地嘶吼着:“我要见主君!我要见主君!”

周雪娘柳眉倒竖,厉声呵斥:“小蝶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在郡主府门口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小蝶猛地抬起头,双眼红肿,布满血丝,脸上泪痕交错,狼狈不堪。

她挣扎着爬向周雪娘,一把抓住她的裙摆,带着哭腔哀求:“周娘子,求求你,让我见见主君吧!我家娘子……我家娘子眼看就要不行了,她想见主君最后一面!”

寒风卷起小蝶散乱的发丝,拍打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周雪娘心头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冷冷地说道:“卫小娘病了?怎会如此突然?”

小蝶哽咽着,语无伦次地说道:“娘子……娘子她……突然就吐血不止……大夫还没来……求求你,周娘子,看在我们平日的情分上,帮帮我吧!”

周雪娘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心软了,她松开裙摆,沉声道:“你在此等着,我去禀报主君。”

周雪娘转身,快步走回屋内。

屋内,盛纮与林噙霜正襟危坐,温馨的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林噙霜脸上的笑容僵住,疑惑地望向周雪娘。

周雪娘走到盛纮身前,福了福身,禀报:“主君,卫小娘那边出事了,她的丫鬟小蝶在门外哭喊,说是卫小娘病危,想见主君最后一面。”

盛纮闻言,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带倒,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顾不得其他,急切地问道:“卫小娘怎么了?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噙霜眼波流转,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在她眸中闪过。

她起身,拉住盛纮的手,柔声说道:“纮郎,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盛纮此刻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多想,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屋子,朝着卫小娘居住的偏僻院落走去。

夜色深沉,寒风凛冽,吹得树枝摇曳,发出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两人一路无言,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盛纮脚步匆匆,脸色阴沉,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林噙霜则紧紧依偎着盛纮,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眼中却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两人赶到卫小娘的院落时,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院子里一片狼藉,几个丫鬟婆子手忙脚乱地忙碌着。

明兰跪在床边,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正小声抽泣着。

卫小娘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乌青,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盛纮大步走到床前,俯身查看卫小娘的情况,眉头紧锁。

他沉声问道:“可有请大夫?”

小蝶跪在一旁,哽咽着回答:“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只是城里的大夫都离得远,还得等上一会儿才能到。”

林噙霜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卫小娘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记得前几日请安时,卫小娘还面色红润,并无任何病症,怎么会突然间就病入膏肓了?

这其中,恐怕另有蹊跷。

明兰听到盛纮的声音,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带着哭腔哀求:“爹爹……爹爹,我不要去祖母院里,我要和娘在一起!”

她稚嫩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令人心碎。

林噙霜听到明兰的话,心中顿时明了。

老太太这是又动了抚养孩子的心思!

卫小娘这是想以自己的死,为明兰争取老太太全心全意抚养她的机会!

林噙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她回来了,自然不能让她们得逞!

她上前一步,柔声说道:

“主君,让我试试吧,我看卫小娘这症状,似乎并非普通的病症。我这些年也研习过一些医术,或许能缓解一下卫小娘的痛苦,也好支撑到大夫到来。”

盛纮闻言,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

他让开身子,让林噙霜上前。

林噙霜走到床边,跪坐在卫小娘身旁,伸出纤细的手指,搭在卫小娘的脉搏上。

她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诊脉,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语气沉重地说道:“卫小娘的脉象紊乱,气血虚浮,的确不是普通的风寒之症。我怀疑……她中了毒。”

“中毒?”盛纮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噙霜,“这怎么可能?谁会给卫小娘下毒?”

林噙霜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卫小娘的症状确实像是中了慢性毒药,毒性日积月累,才会突然爆发。”

她顿了顿,又道:“当务之急,是先解毒,否则,卫小娘恐怕撑不过今晚。”

盛纮心乱如麻,急切地问道:“那你有办法解毒吗?”

林噙霜眼波流转,语气坚定:“我只能试试。”

她转身对周雪娘吩咐:“雪娘,把我的金针拿过来。”

周雪娘闻言,立刻从随身的药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木盒打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金针,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林噙霜接过木盒,手指轻轻拂过那些金针,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一位即将上战场的将军,正在检阅自己的武器。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讲:“现在我只能用金针护住心脉,缓解毒素流通的速度,再配合金针过穴,逼出一部分毒素。”

周雪娘将药包放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取出一个用上好绸缎包裹着的针包。

针包展开,里面是一排长短粗细不一的金针,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幽幽的寒光。

周雪娘手脚麻利地将卫小娘扶起,让她半靠在床头。

林噙霜则迅速地净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她捻起一根最长的金针,在烛火上微微炙烤,金针尖端泛起淡淡的红光。

“卫小娘,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林噙霜轻声安慰,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左手按住卫小娘胸口膻中穴,右手稳稳地将金针刺入。

金针入肉,卫小娘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林噙霜却面不改色,手腕翻转,金针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灵巧地穿梭于卫小娘身上的各大穴位。

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比,仿佛经过千百次的练习。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她的眼神却始终专注,不敢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