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体贵重,还是和臣一起走,更安全一些。”
“可是我会不会拖累你们啊!”
“不会,你放心。”
晏辞卿坐在后面的马车,裴谨初骑马。
他们赶到商城的时候,是绕过去的,城中已经没有病人,病人全部赶到了外面的村庄。
县里有安排驻守的士兵,全县的大夫都派去了,还从临县也调来了大夫。
裴谨初把晏辞卿安排好,才去见那县令。
县令本来的想法是把这些人直接全部都烧死,省事。
这京城的高官就是麻烦,事多。
裴谨初跟着出城去视察,安排了下面的工作。
接连几天都很忙,晏辞卿休养了几日,让裴谨初给京城那边传消息,不知道他传了没有。
司马玄冥甩掉那些漠北的人,和月白汇合,赶回了大魏。
进了大魏后,司马玄冥立马派人去找晏辞卿。
花青心疼小主子,带着人马和小主子去了客栈休息。
裴谨初夜里从郊外回县城,摘下身上的所有装备,“拿去烧掉。”
“是。”
“大人,皇上传来消息,在找人。”
找人,找的是晏辞卿,裴谨初还是没给皇上传消息。
是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裴谨初看了眼晏辞卿住的院子。
“现在马上派人去给皇上传消息,就说他找的人在这里。”
“是。”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喝了药睡下了。
裴谨初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司马玄冥得到消息可以说是连夜快马加鞭赶来的。
晏辞卿醒来就看到自己床前站了个人。
“玄冥?”
“醒了?”司马玄冥坐到床边。
晏辞卿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坐起来搂住他,“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女人压抑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司马玄冥抱着她安慰,轻轻亲她的脸颊,“对不起。”
晏辞卿推开他,“你的胡子好扎人。”
“没来得及收拾。”
晏辞卿看到他一副很憔悴的样子,往里面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也没休息好吧,睡会儿?”
外面门被拍动,紧接着是花青的声音,“爷,小主子要找你。”
“崽崽。”晏辞卿掀开毯子要下床。
被司马玄冥按住,然后他过去开门把小崽子抱了过去。
晏辞卿也好久没见孩子了,伸手接他,“崽崽,想娘了吗?”
这么长时间没见,本来孩子都要忘记了。
这会儿看到又委屈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好了,不要哭了,娘在这。”晏辞卿把他鞋子衣服都脱了,塞被子里,给司马玄冥留了位置。
他也是很久没休息了,躺床上立马睡着,枕间都是女人的香味。
晏辞卿不困,看着他们爷俩睡觉。
外面裴谨初知道皇上来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去拜见,皇上也没空见他。
穿戴好,骑马出城。
晏辞卿看了一会儿,准备跨过他们下床。
司马玄冥拽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我又睡不着,先洗漱。没事,你接着睡,我不会走的。”
男人得到答复,转头又睡了。
司马玄冥是被儿子打醒的,抓住他的手,逮到了作乱的人。
晏辞卿还在旁边笑,司马玄冥长臂揽过女人的腰肢,“你还笑?”
“反正是你儿子,打你你就受着呗!快起来,时辰不早了。”
男人起来收拾一番,晏辞卿也给儿子收拾好。
用午膳的时候两人才算是真的坐下聊天。
“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点了宫殿,后面在一个女孩的帮助下出来的,那个女孩应该是有点家世,她喜欢慕容野,应该是不想让我做王后,故意放我走的。”
因为那女孩几乎每天都去她那里吵闹,她猜测是喜欢慕容野的。
哎,不管到哪做皇后都这么不招人待见。
“你又是怎么遇上裴谨初的?”
“我这几日都马不停蹄的赶路,后来进了大魏的领土后,我就昏迷了,我以为会遇到守边境的将士,但是我却被裴谨初所救,醒来就看到他。”
“你烧王宫的那一晚,我已经到了漠北,那晚就准备进宫去救你,但是你却先一步行动。”
“你去漠北了?”
“嗯。”
“我以为你不知道,所以...”她在王宫苦等那么多天没有消息。
“我说过,不会丢掉你。等回去后,咱们立马准备婚事,进行立后大殿。”
“可是,那个大师说的话,我是妖女,你信吗?”
他们这些人最是信这种东西。
“不信。放心,这件事我都已经解决了。”
“嗯。”
司马玄冥知道这里百姓得病之事,他已经给京城传信让任先生赶来。
“你的伤,等任先生来了,给你也把把脉。”
“好。”
身为皇帝自然也要视察民情,用完膳后,他出城去了那些地方。
裴谨初在跟他讲这里的情况。
男人却提到了另外的事情,“对于年前,这边雪灾之事,你处理的很好,为官者,自然要以百姓为主,将百姓放在心上,实实在在做事,才能做的更好,你说对吗?”
“皇上说的对。”
“这段时间朕太忙,所以将你的事情暂时搁置了,等商城的事情处理好,朕就调你回去,如今,朝堂之上处理了一拨人,正是用人之际,回京之后,朕会将你调到刑部。”
“臣谢主隆恩!”
司马玄冥是对他不满,可有能力的人自然不会埋没。
况且他是林睿的恩人,若是真对他做了什么。
就算林睿表面上不怪罪,心里不一定怎么想。
他还需要林睿。
任先生五天的时间赶到这里,刚下马车就被拉去给晏辞卿把脉。
“让我歇会儿行不行,连着赶路,我要死了,先歇会儿,喘口气。”
“我不急的,来人,让任先生去休息。”晏辞卿直接安排了。
她这些时日吃的还是这里的郎中开的药,其实她觉得已经好多了,没什么问题,可是司马玄冥不放心,非要让任先生再给她看看。
看就看吧,谁让他谁都不信,只信任先生的医术。
司马玄冥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病情的事情交给了裴谨初处理,他在忙其他的事情。
晏辞卿刚把儿子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