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耶律流风前往南境之后,带走了七影和七绝,王府肉眼可见的冷清。
于是,玄紫便将小桃带在身边。
这个地方是制药厂附近的一片空地,被她盘下来用作训练场地,一般人也不会来这里。
除了小桃和她,还有几个负责打杂做饭的婆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女眷。
“好像是冷天翊不服羽丸副队长的职位,他们闹起来了。”
小桃端着茶水送到玄紫的身边,看着那些家伙像小孩子似的争吵,只觉得有些好笑。
多大个人了,还跟孩童似的,如此的天真灿烂。
“看来他们还是太轻松了,下午训练加倍。”
玄紫眉头轻蹙,这些家伙还需要慢慢调教。
如今的他们虽然被打服,可性子还是不够稳重。
羽丸双手握拳,挑了挑眉,“来吧。”
冷天翊毫不客气的朝着羽丸一拳冲过去,奈何被羽丸轻松躲开。
羽丸都没有使用内力,但凡使用内力,冷天翊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
“你躲什么,有本事正面刚啊。”
冷天翊面子有些挂不住,竟然扑空了。
“这可是你是说的。”
只见羽丸几拳过去,打的冷天翊毫无还手的能力,拳拳到肉,让人看着都感觉肉疼。
片刻后,冷天翊只能大声喊道:“我认输,我认输,别打了!”
羽丸这才收手。
“咳咳,你还好吗?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
羽丸俊朗的面容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差点就将冷天翊打的脑袋开花。
其他人噤若寒蝉,这个副队长看上去更加不好惹啊,他打人专打脸,冷天翊的惨状在大家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冷天翊口中吐了一口血水出来,暗暗咬牙。
真是该死,被打成这个鬼样子!
面子都没了。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是上午的训练太轻松了啊?”
玄紫走过来,面露严肃。
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冷天翊,视线落在羽丸的脸上,忍不住的道:“羽丸,你调皮了。”
“姐姐,是他主动来找我较量的,我只是想满足一下他的心愿。”
羽丸小声嘟囔,将责任推给冷天翊。
如果不是冷天翊来找他较量,他才懒得跟冷天翊较量。
玄紫不禁暗暗摇头,旋即宣布道:“下午的训练加倍。”
众人哭丧着脸,但也不敢反驳玄紫。
夜晚,天空留下一轮孤单的冷月,繁星闪烁,整片天空弥补着点点星辉。
南境边陲的军营,耶律流风和将士们商议事情结束后,他坐在椅子上,有些头疼的摁了摁眉心。
“七影。”
耶律流风喊了一句。
守在营帐外面的七影立即走了进来,拱手恭敬的开口,“王爷有何吩咐?”
“王妃有没有来信?她一切可还安好?”
耶律流风眸光紧紧望着七影,手中拿了一封书信。
“王爷,属下并没有收到王妃的来信,属下以为,都城十分安全,王妃一定一切安好吧。”
七影低着头,无奈的回应,这一句话王爷一天要问三次。
王爷不累,他都累了。
也替王爷感觉到累。
“你将这封信让人带回都城,务必送到王妃的手上。”
耶律流风说着,将信笺放在桌上。
七影上前,将信笺拿在手中,他嘿嘿一笑,“王爷,你可真是人在营地,心在都城。”
“多嘴,你赶紧的去办事。”
耶律流风差点就拿着毛笔朝着七影扔过去了。
这家伙,还敢打趣自己的主子了?
“是是是,属下这就将第三封信笺让人送回都城。”
来南境也不过七天时间,王爷信笺都写了三封了。
王爷还真是放心不下王妃呢。
只是,王妃那边没有任何回信。
七影前脚刚走,只听到战鼓敲响,整个军营里的士兵都清醒过来,穿上盔甲提上武器便冲了出去。
只见敌军攻了过来。
耶律流风率领士兵杀了出去。
整个营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这是藏兵谷的夜中突袭,按道理来说,藏兵谷不可能这么顺利突袭成功。
斥候那边出问题了。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七绝时时刻刻护在耶律流风的身边,以免耶律流风遭遇不测。
战争到了凌晨才结束,青光的天色还有些暗,地面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敌人的,也有大齐的。
地面上还残留着未烧干的痕迹,黑烟袅袅,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气息。
“启禀王爷,敌军尽数剿灭。”
一个将领过来禀报,昨晚敌军竟然偷袭了他们的大本营。
“王爷,末将救驾来迟!”
接着,一支队伍往这边赶来,一位中年将军从马背上翻身而下。
听闻大本营遭敌军夜袭,他没有多想便带人过来支援。
“打扫战场,清点伤员。”
耶律流风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长剑上面因杀敌过多而出现残缺的口子,衣摆上也沾满了鲜血。
七绝找到了七影,看着七影没事,也松了口气。
战争就是这样,上一刻和兄弟们其乐融融,下一秒身边的兄弟就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此次夜中突袭,大齐士兵伤亡人数二百,敌军伤亡人数五百。
耶律流风听着士兵的禀报,目光看向中年将军,“李将军,你不该来的。”
李将军听了耶律流风的话,眸子一凛,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他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这时,一个士兵飞快的跑来,差点因为速度太快而摔倒。
“启禀王爷,虞城失守。”
虞城原本是李将军派人驻守的地方。
“王爷,卑职该死!”
李将军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深深的垂下脑袋。
耶律流风闭了闭眼睛,敌军这是声东击西,将虞城拿走了。
眼下的敌人,还真是会算计。
虞城里,赵明策十分得意,对着身边俊美的男人道:“太子殿下,您的这招声东击西真好使。”
“别高兴太早,不出意外,他们还会回来抢虞城。”
君无邪淡漠的开口,眼眸犹如古井一般,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平静无波,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