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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装的安菱绒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居然是牠?

但不管牠们如何难以接受,妶姈已经接受了牠的勾引,决定给牠晋封了。她舒舒服服倚在榻上,继续支着一条腿:“朕记得绒儿的封号还是去年此时封的,如今就晋为贵人吧。”

安菱绒喜不自胜:牠终于可以和爱新觉罗那个癫公绿茶吊平起平坐了!

牠行礼,笑道:“臣胥多谢皇上。”

这时御前侍卫夏灵越出来打酱油:“皇上,姜君爹爹求见。”

妶姈皱眉:“不见。”

夏灵越明白了:“是。”

她这就去传话让姜灿烂回宫。

可怜姜灿烂,在岸边困兽犹斗、走来走去,还不停地让松枝检查自己的鬓发和步摇好不好看。

然并吊。皇上不想看见牠就是不想看见呢。

她这会有了新人,更不想理会牠了:“绒儿一向是嗲羞温柔,今日再见,还是和新人的时候一样。”

安菱绒高兴又谦虚道:“臣胥怎敢和新人相较?不过是旧壶装新酒罢了。”

牠自己把自己比作酒,可见狌狌其实都是在自己物化自己,并不是女人在物化牠们呢~

谁让牠们要自己物化自己的呀?又没人拿刀逼牠们自比为酒。

不过酒虽然好喝却对身体有害,不就和这些装得赏心悦目却其实是有害生物的美人一样吗?

这个比喻也没错儿~

“绒儿既然晋升了,那就高歌一曲庆贺吧。”妶姈说。

安菱绒立刻高高兴兴地唱起来:“劝卿须惜银缕衣,劝卿须惜少年时。有蝉堪粘直须粘,莫待无蝉空粘枝。”

嫃环在台下,已经是听得要哭了。

妶姈和安菱绒忙着调情呢,都当没看见。妶姈一把将安菱绒拉到身边坐下:“好一个有蝉堪粘直须粘。朕今日就将你粘下来,不让你枝头空鸣,落得寂寞。”

安菱绒确实和蝉一样很会唱歌呢,是该趁天热粘下来了,不然等到秋天,蝉就该死了~

妶姈不仅准备粘这只公蝉,还将先帝为舒太君制的银缕衣赐给了牠,惹得郎君们又是好一通愱恨。

“越男新粧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辛常在吟诗道,“安弟弟真是一曲菱歌敌万金哪!”

这诗讲的是一个刚刚打扮漂亮从清澈的鉴湖中走出来的采菱狌。采菱狌自己也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但因过分爱美,却又自我思量起来。

正好安菱绒名字中也有个“菱”字,这首诗和牠真是十分贴切呢。

至于姜灿烂那边呢,皇后派了江以娐去传妶姈的口谕:“爹爹,皇上说请您回去。”

姜灿烂跋扈惯了,听了跟没听一样,仍是闹着要上船去见妶姈。

江以娐嫌牠烦,立马一通爆杀:“您看您让太阳晒得,又热又臭又汗淋淋,那皇上新封的安贵人冰肌玉骨声柔腰细,这么一比较,您自己说皇上哪里愿意见您?”

果然女人讲话一针见血,她这番评价充分展示了女人的口味,打击得一心勾引女人的姜灿烂差点心肌梗塞,只能恨恨打道回府。

曹默虽然很不想搭理牠,但是一来,姜灿烂这下肯定心情不好要发大疯,牠得去安抚一二;二来,牠的小男儿舞阳正闹着要回去——小孩子哪里喜欢看别人唱歌跳舞呀!这种宴会对小孩来说最难熬了。

妶姈也寻思,让小男孩看这么多成年狌狌发情的样子,确实不合适,是该让牠回避回避。她于是大手一挥,准许牠们回去了。

曹默牵着舞阳来到翊乾宫,刚跪下问安,就得了姜灿烂发的一通大疯:“皇上赏的酒好喝吗?安贵人唱的歌好不好听?”

“爹爹息怒。”曹默不敢实话说好喝好听,只能说息怒。

“呵……本宫哪还敢怒啊……”姜灿烂美人垂泪,真是可怜得很,“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们在琼华岛宴饮听歌,本宫却在烈日炎炎下受尽折辱!”

盛宠时面对皇后塞给牠的宫男杏子,牠可以任意打骂随意杀害;可失宠后面对皇后身边的侍卫江以娐,哪怕她言语轻慢多有侮辱,牠却也只能默不作声咽下这口气。

后宫郎君跋扈与否,都得看皇帝是否宠爱牠。如今牠失去了妶姈这个倚仗,自然是不得不收敛许多。

然而牠面对位分低于牠的曹默还是敢发火的。因此曹默只能小心翼翼安抚:“安氏不过是以歌艺博得皇上宠幸罢了,爹爹不必在意。”

姜灿烂咬牙切齿:“走了个妽寐庄,又来了个嫃环;去了个嫃环,又来了个安菱绒!个个蝴魅邪艳,迷惑圣心……”

牠当然不觉得最蝴魅的就是牠了。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会宠幸牠们!”牠骤然崩溃,疯狂地怒吼起来,把曹默怀里的舞阳吓得哇哇大哭。

姜灿烂又来劲了,弯下腰跟小狌狌计较起来:“呵,你哭什么?”

牠指着自己:“该哭的应该是本宫。”

“你是皇上的男儿,无论你做错什么皇上都不会怪你的。可是本宫算什么,高兴便宠幸,不高兴便扔在一边任人凌辱践踏!”牠又怒吼起来。

这下,小舞阳吓得哭更大声了。

姜灿烂居然伸手重重推了一把牠的小脑袋,骂道:“哭!你有什么可哭的?”

小狌狌委屈地号啕大哭,曹默惊慌地抱着牠哄:“不哭了,不哭了……”

哄完小的,牠还得哄大巨婴姜灿烂:“爹爹,舞阳毕竟还小,牠不懂事的……”

在小狌狌的哭声中,姜灿烂又疯了。牠癫癫地伸手拉过舞阳抱到自己手里,眼神发直:“我的孩子……若本宫也有孩子,她也会哭,也会笑……皇上也不至于不理会本宫了……我的孩子……”

这段剧情在播出后,疯魔的姜灿烂得到了很多狌观众(尤其是已婚或渴婚狌观众)的同情,纷纷打出弹幕支持吓坏了小孩的姜灿烂。

众所周知,已婚或渴婚狌狌对小狌狌的恶意最大了,牠们忮忌男儿能得到妻主的疼爱,所以对小狌狌充满厌恶,待日后真的有了男儿,满脑子和男儿雄竞的也是这帮人:“舞阳哭得真是太烦人了!”

“哇哇哇哇的,别说画君了,我听了也烦!”

“画君还是很爱孩子的,看舞阳哭了就抱到怀里哄。”

这群狌观众啊,因为恨小狌狌,又向往自己能成为姜灿烂这样美丽又跋扈的mean boy,都罔顾事实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起来了!

姜灿烂那是哄孩子吗?牠那不过是不能生育的雄性想要孩子想疯了而已。果然婚狌和婚狌预备役的脑子有问题,智力低下,充分彰显了狌狌染色体残缺的特征。

不过不论电视机前的狌观众如何胡言乱语,真相依然摆在那里,并不因狌狌的颠倒黑白而改变:姜灿烂随时会伤害小孩,毕竟牠可是有前科的。

曹默看见牠尖长锋利的护甲扣在舞阳的头皮上,活像魔狌伸出白骨爪要剥小孩的头皮,实在是吓得够呛。

牠生怕姜灿烂发大疯伤害牠的男儿,给逼得紧急头脑风暴了都:“爹爹快别生气了。爹爹仔细想想,今日之事是否太蹊跷了。皇上事先并未传召爹爹,更不会临时让爹爹去太液池……”

牠说到这里,姜灿烂总算清醒一点,松开了手。

曹默赶忙让保育仆人来把舞阳带走,又说:“那么究竟是谁想让爹爹入园并看见安贵人呢?”

“爹爹还是万幸的,没有因安贵人受宠一事发作。否则爹爹现在也无法在翊乾宫伤神,而是早已被皇上怪罪了!”

没有被妶姈怪罪就是好事!曹默这个思路没错。

姜灿烂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是个脸生的小侍从传的话,说皇上在太液池设宴,问本宫是否得空前去……”

“是嫃环……是皇后!牠们要害本宫,牠们个个都要害本宫!”姜灿烂跳脚。

“是了,皇上身边给爹爹传话的,向来只有苏姨婆和夏姑娘而已,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脸生的小侍从呢?让人无从查起。”曹默分析道,“可是不论是谁,爹爹还是先别生气了,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只怕皇上还要怪罪呢。”

后宫郎君向来最怕妶姈降罪,可对姜灿烂来说,牠最怕的是妶姈不理会牠:“皇上都不愿见本宫了,哪来的怪罪……”

牠抹着眼泪跌坐在榻上。

曹默又想方设法劝起来:“这也不是坏事,绾郎痿症一事已成定局了,不论爹爹有多冤枉,皇上总得冷爹爹几天,才好封住六宫之口啊。小别胜新婚,皇上总有一天会想起爹爹的好处来,到时候再相见不是更好吗?”

姜灿烂从牙缝里挤出憎恶的话:“本宫一时失宠,安氏这小贱人就顺杆子往上爬勾引皇上!”

“爹爹,安氏算什么,不过是小门小户的狌狌,皇上一时贪新鲜罢了。”曹默努力劝说,“这些年皇上如何对爹爹,爹爹您也知道。任凭谁也分不走爹爹的宠爱啊!”

是的,谁都夺不走姜灿烂的首席宠物狗之位。

姜灿烂这才松了口放曹默走:“你先回去吧,本宫好好想想。”

曹默长舒一口气:“郎胥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