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妻主向来老实本分,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那里正故意陷害,我一介草民,无权无势,这一百两银子如何凑得出来?姑娘,求求您帮帮我,救救我家妻主吧。”说完,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姜离连忙扶起男子,“走吧,带路。”
男子闻言,面露惊愕之色,“去、去哪里?”
“自然是去救你家妻主。”
男子身躯一怔,一时之间竟忘了有所反应,呆立当场,“姑娘,她们官官相护,沆瀣一气,我们实难与之抗衡,我原是想凑够一百两......”
他目光瞥向姜离腕间的手环,个中之意,不言而喻。
姜离听闻,不禁沉沉地叹息一声,那叹息之声仿若秋夜的凉风。
“你怎就如此糊涂?你妻主之所以被诬陷偷盗,正是因财已外露,此刻她们开出一百两之价,不过是试探之举,倘若你真的乖乖奉上,日后此类之事必将层出不穷,如附骨之疽,直至你们钱财耗尽,再无分文可拿,甚至连性命都要交代了去。”
男子看了姜离半晌,见她眼中毫无半分惧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便,拼上一拼吧。
……
此刻,陶大姐正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而一旁的主簿则面色阴沉,厉声道:“罪妇你休要狡辩!你家贫寒,平日就靠打猎和你夫郎编制竹制品为生,如何突然间有这么多银钱?”
陶大姐急切地解释道:“大人,这银钱乃是家中贵客所赠,绝非偷盗而来!”
主簿冷哼一声:“荒唐!哪有什么贵客会平白无故赠你如此多钱财?分明是你巧言令色,妄图脱罪!”
“来人!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
“且慢!”姜离大步走了上来。
她目光寒冷,带着逼人的威压,直视主簿,“依西越律法,定罪需有真凭实据,你区区主簿仅凭臆测便要定人罪名,恐怕于法不合吧?”
主簿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离,见她衣着朴素,便不以为意,回道:“此乃本官职责所在,自有权衡,这陶妇平日行为不端,早有劣迹,如今证据确凿,怎能容她狡辩!”
姜离轻哼:“你所谓证据确凿,证据何在?莫非仅凭她家境贫寒,就认定这银钱来路不正?”
“本官断案多年,自有经验判断,无需向你这无名之辈解释!”
姜离冷笑一声:“好一个断案多年,依我看,你是想草菅人命,滥用职权!西越律法严明,岂容你这般肆意妄为!”
主簿瞧着姜离的眼神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你是何人?看着面生得就很。”
姜离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你与这里正勾结,意图侵吞陶大姐的钱财,仗着有人撑腰便有恃无恐,当真以为无人能治得了你们吗?”
“胡说八道!本官清正廉明,岂容你血口喷人!”
姜离目光冰冷:“清正廉明?那我问你,陶大姐所说的家中贵客,你可曾去调查核实?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查明真相,只想草草结案,中饱私囊?”
“这无需调查,本官心中有数。”
姜离步步紧逼:“心中有数?你所谓的数,不过是你那贪婪的私欲罢了!西越律法旨在维护公正,保障百姓安宁,而你却将律法视为满足私欲的工具,该杀!”
主簿闻言,微微一惊,随即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她手指着姜离:“你这刁民,竟敢对本官不敬,来人,将她一并拿下!”
陶大姐一惊,立即劝道:“妹子你别管我,快些离开吧,我……”
姜离抽出腰间软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一步一步的逼近主簿。、
陶大姐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就被吓傻了。
“妹、妹子……你别冲动啊!”
主簿一脸不屑的瞧着姜离,有恃无恐:“胆敢刺杀朝廷命官,你有几条命……”
主簿话音未落。
姜离身形如风,剑若游龙,瞬间欺身至那里正和主簿身前。
两人惊恐万分,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惧意。
妄图挣扎逃脱,却哪里敌得过姜离的凌厉之势。
姜离手起剑落,毫不犹豫,寒光一闪,两颗头颅瞬间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众人皆惊,呆立当场。
姜离手持染血的软剑,发丝在风中飞扬,沉声道:“为官不正,鱼肉百姓,这便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