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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央尾随时忬,来到主座下的台阶前,照例对霍靇及在场众人颔首行礼,过后才答。

“奶奶,孙儿路上见北城当地有几家新开的商场,进去给妹妹挑了些礼物,就来的晚了点。”

封清凝会意,愉悦的笑笑,他们这对兄妹,从小感情就好的不得了,难得他忙里偷闲,能来北城出差两天,不去给时忬买上一堆东西带回家去,她才觉得奇怪呢。

“嗯,也好。”

见时忬人没归位,而是跪坐在台阶之下的软垫上。

时央清楚,这是自家祖母当众训话还未结束,索性,双腿一弯,他也在时忬身边跟着跪坐而下。

毫无防备的女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瞬间,急忙上手拉扯他的衣袖,低声劝告。

“时央…干什么呀?你回去坐着。”

男人傲娇地一扬下巴,反手拍了拍她笔直的脊背,以示抚慰。

“怕什么?从前哪次你在家里挨打受罚,不是你哥我陪你一起啊。”

时忬眼皮一翻,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今年都28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儿一样。

全程紧盯女人一举一动的霍九州,此刻,却不由自主的羡慕时央,他记得从前,他每次从公司忙完回家。

他的阿忬也会像方才那般,一路小跑,心花怒放地扑到他怀里来。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

两人之间所有的亲密举止,就只剩他单方面的强制执行了?

曾经,那个对他爱意满满的时忬,到底最后,还是被他给弄丢了…勾唇,嘴里有丝丝苦涩滑过腔壁。

无妨,他的人生还有大把时间,他可以等,等到他的阿忬回心转意。

封清凝打眼看着自家孙儿,这副死心塌地,义不容辞的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俩真不愧是兄妹,一个比一个仗义,罚跪还有陪着的。

久未言语的霍靇,思前想后,结合封清凝说完那套长篇大论的前因后果,给出了最终的解决方案。

“弟妹的话,霍某听懂了。说起来,这一切总归是我霍家作茧自缚,造下的罪孽。倘若弟妹心存怨念,想要以此发难,我霍家绝无二话,想要什么,拿去便是。但霍家想以应氏嫡女为当家主母的心,昭然着闻,日月可鉴。”

“我承认,过去,对于自家子孙后代的儿女情长方面,我的确过于严苛腐朽,规行矩步。但只要应家同意与我霍家联姻,我想以九州的性格,他定会倾其所有,迎娶时忬过门。”

封清凝怔愣一瞬,随即会心一笑,她相信霍靇这话,说的都是真的。

霍九州说起来,的确算是难得一见的旷世全才,他自幼各方面优异过人的能力超群,并非寻常世家的公子阔少,能够相提并论,长相身材更是无可挑剔的轩然霞举。

就私心来说,与自家孙女,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

“师兄不必操之过急,今日应家到此,也不是为跟霍家算账。我的孙女没有那么小家子气,正如她所言,要怪只能怪命运,让她选择在5年前,偏要执意进入霍家兰庭,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这点道理,我们应家还是讲的。”

封清凝宽慰霍靇一番,随即光芒闪烁的眸光就顺势落到,宋骞辰旁边的费家父子身上,抬手,她对费泽意招了招。

“泽意,你过来。”

费泽意见应家主母叫到自己,在身后父亲的催促下起身,疾步奔着主位的方向,侃侃而来。

“泽意,见过主母。”

人到台阶前,费泽意自觉弯下双腿,跪拜封清凝,后者慈眉善目的笑笑,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来这的路上,我从南鸢那边,听说了一件趣事。说是费家小公子跟霍家七小姐婚约被毁,最初的原因,竟被人无端怀疑到我忬儿的身上,只因他们二人私下里,见了一面?”

话问到这,副位的始作俑者霍九州,狠一闭眼,眸中满是悔恨交加的哀戚。

而霍婉婉跟费君这两个“帮凶”,更是自知无颜面对地低下头去,愧疚不已。

霍九州敢作敢当,朝着封清凝所在的方向拱手作揖,他正欲言语,就被慧眼识珠的老妇看透心意,抬手打断。

“我说了,应家没有想要责怪霍家的意思,霍总也不必急着往自己身上揽错。”

扭头,她平和的眼光,就自顾自地落在费泽意身上。

“泽意,既然有人误会,你跟忬儿之间有染,那么为了应费两家声名在外的清誉,不如就由你来告诉大家,你跟忬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费泽意颔首,回身,他低沉的悦耳嗓音,便在场内响起。

“时忬,她是我在应龙湾的师父。”

师父!?

众人简直惊呆了,话说时忬比这费泽意还要小三岁呢吧?就能当人家师父了?

封清凝似乎看出在座各位的疑虑,便接过话茬,如实相告。

“不错,应龙湾是我应家名下所属的私人海湾,那里从不对外开放,也鲜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而当初应珩创建那里的初衷,正是为了央儿跟忬儿,能有个像样的私密场所,跟各自的武技老师,习练身手功夫,飞花暗器。”

“直到他们二人,皆在武艺一项有所造诣后,才逐渐对外透露风声。这么做的目的,本是为了给忬儿选出合适的对象,日日陪她对打练武,以此相互进步。”

“泽意17岁那年,作为初来乍到的第一批成员。所有人里,属他的身手功夫最为出众,只是仍旧打不过忬儿,便在费董的带领下,来到应龙湾拜师学艺。”

“央儿自幼性格慵懒,不急不缓,传道授业,他更是觉得麻烦,于是这个重担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忬儿的头上,那年,她才14岁。”

说着,封清凝起身,走下台阶,拍了拍人还跪在地上的费泽意,细长的指尖点上他宽阔的肩头。

“泽意,记得当年拜师前,我曾慎重的警告过你。倘若你面前这个女人,她有能让你怦然心动的感觉,那么你便不能拜她为师,你可以学着其他男人的样子,追求她,拥有她,甚至跟她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