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亮兴捏捏孙秋霞鼻子:“妹妹啊!你的城府好深噢!希望以后别把这份心机放在我身上。”
“哥,什么是城府?我都不懂。”
“城府就是藏事稳,嘴牢,你太恐怖了。”
“你才恐怖。哥,论城府你的嘴更牢,要不是被我偷看到,家里人谁知道你有一身惊人武功?”
“别吹了!”孙亮兴往后指了指:“妹妹,那才叫惊人,刚才突然消失的情景你也瞧见了;姑母说得没错,别张扬。”
“嗯!哥,我记住了。”
说着话,两人回到家中,却只看见曾晓燕一个人在屋内后花园发呆。
孙秋霞跑上前去,搂住曾晓燕一条手臂说:“娘,我们还没吃中饭呢,你发什么呆?”
“你爹让我?鸡宰鸭招待他那帮兄弟,我来后院瞧瞧,除了花还是花,哪里有鸡鸭哦?”曾晓燕神情甚是忧戚,无奈的抚抚孙秋霞的头发。
孙亮兴走过来说道:“娘,二奶奶家有很多鸡鸭鹅啊,咱拿钱跟她买不就得了?”
仕招嫲家有猪有牛有羊,上午去认田地时,曾晓燕在二伯娘的介绍下都已知晓,但哪好意思跟她提这事?啜嚅着说:“兴仔,咱先去床底下瞧瞧那二十万,然后去问问你们的二奶奶,买不了跟你爹也好有个交待。”
“娘,担心爹揍你是吧?别害怕,孩儿保护你。”
母子仨手拉手上了二楼,结果一钻入房间,便再也不出来,母子仨数钱数得乐呵呵,肚子饿都忘到瓜哇国去了。
……
寒铁衣从仕招嫲家出来,与张璇幻身停在山神庙谷底。
见到孙建飞、孙增星兄弟俩给寒铁衣垒筑的坟茔,张璇气得银牙暗咬,扬掌就要削平。寒铁衣劝道:“璇儿,算了。他们还算孝顺,说明心底里敬重我这个叔叔。”
张璇低头看着这个只有十岁的寒铁衣,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寒哥哥,五月初六那天,你与另一个你结合,以后真的就能变大变小吗?”
“我的话你都不信,谁的话你才信?”寒铁衣将耳朵贴在张璇的大肚子上,然后又轻轻的抚了抚:“璇儿,决定下来没有?准备住哪里?”
“我很想与其他姐妹好好相处,但又担心她们排挤我。我决定先回去跟爷爷报个平安,然后…然后……”
寒铁衣哈哈笑着离开肚子:“然后你还想回大海里去,那边天天有新鲜花汁吃是不?”
“对呀!”张璇嫣然一笑:“梨窝村附近的鲜花都缺乏灵气,不适合我。”
“好吧,我同意。待我了了这事,得想个法子将你们全集中到一处。”
张璇摇了摇头:“寒哥哥,总有俗事缠绕你,这话别说得太早;我只希望,每个月你有一天时间陪我我就满足了。”
寒铁衣抚着张璇的肚子说:“待娃儿出生,交给你爷爷管教,从此以后,我们永远游山玩水。”
张璇脸上漾开幸福与憧憬,再次将寒铁衣揽在怀里:“寒哥哥,我等着这一天……”
就这时,悬崖顶上一道惊‘雷’炸醒甜蜜中的两人:“何方鼠辈,在谷底吱吱喳喳,吵醒老子做的美梦。”
旋即,两道如大鹏展翅的身影从悬崖顶跳落谷底,停稳身形,定睛一看,潭水边站着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外形酷似龙凤胎中的其中一人。胡子拉碴的孙建飞当即暴喝:“你小子,是寒衣还是暮雪?快说,为何丢下老子不管不顾?”
衣衫污秽的孙增星伸手一拦:“你踏马的蠢大哥,别吓着小孩子行不行?”然后很温柔的俯身问:“你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呀?我那边的家怎么样了?你是来接我们回家的吗?”
身穿拉链服的小男孩飘到水潭另一头,伸手扇了扇鼻子:“我不是暮雪也不是寒衣,我是你俩的寒铁衣叔叔。”
一听寒铁衣叔叔,兄弟俩都扭头去看那堆坟茔,然后又扭头来看小男孩。突然,孙建飞腾地纵起身体,右手作锁喉状,口中大喝:“你姥姥的,我叔叔都死了十几年,你干嘛要冒充他?”
兄长出手,做弟弟的不可不配合,孙增星哈哈笑着贴地窜来,伸出右手作偷桃状:“狂鬼大哥,寒叔叔死时不是十五岁吗?这个人可能是他的儿子。”
窜过水潭,兄弟俩都捞了个空,站稳看时,四周无人;抬头搜索,那个小男孩却站在飘飘忽忽的草叶尖上。
这个高度,正好是兄弟俩纵不上去的高度。
“叔叔带你们去打猎,今晚请你俩吃大餐,去不去?”
“去去去!寒叔叔,好久没吃肉了,快带我们去。”孙建飞抢着答,转身就欲从谷口那条‘S’形山路爬上崖顶。
孙增星伸手拉住孙建飞:“猪一样的大哥,虎肉豹肉我们都吃腻了,不要去,小心这个小子拐卖我们,万一被卖到寡妇家就惨喽!”
孙建飞扬起右掌,‘咔嚓’一声斩碎孙增星小肱骨:“你踏马的才是猪,才是牛,才是狗……,以后再出言不逊,我扭下你的狗头。”
孙增星一声惨嚎,低头就往孙建飞腹部咬去:“你个狗熊,今天我要让你断子绝孙……”
就在孙增星低头瞬间,孙建飞立即纵身后撤,但仍旧慢了一拍,四脚平裤被咬破一个大窟窿。孙建飞‘哎哟’一声,痛得满地打滚,口中骂出的脏话已经含糊不清。
孙增星垂吊着左手,吐出嘴里的毛发,得意洋洋叱道:“你踏马的,要不是看在咱是兄弟,我的狗嘴绝不留情。”
沾浮在草叶尖上的寒铁衣,苦笑着摇头。疾速下坠,拎起两兄弟的后衣领,透出一股电流,电得兄弟俩全身蜷缩,如同蚰蜒般卷成一团。
等他俩舒展开身体时,人已到了鳄鱼沼泽地。
三人没有落地,而是浮在空中,距离地面两丈高。
寒铁衣问:“这是鳄鱼,鳄鱼肉你们吃过没有?”
孙建飞捂住凉飕飕的裆部大惊小怪:“哇靠!这是什么东西?好恐怖啊!”
孙增星甩了甩活动自由的左手:“你踏马的真是蠢猪,寒叔叔刚刚不是说饿鱼吗?很饿的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