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各位都在看笑话,能坐在二楼的人,第一轮展品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江誉像是在看好戏,不亦乐乎,“那边坐着谁啊,跟那个17号有仇是不是,哈哈哈,笑死我了,没见过这么蠢的。”
多大仇,多大怨,这么戏弄人家。
顾沐司对这种小打小闹不感兴趣,陆君凌也是。
挺幼稚。两个人都是。
一个愿意陪着玩,一个乐意上钩。
终于,半个小时后,一轮拍卖会结束,二轮开始。
按照原来的规定,二轮竞拍,要等一楼客人离场后才可以进行。
这次,一改之前的规定,一楼客人可以留下,但不可以参与竞拍。
他们只有看热闹的份。
况且,二轮竞拍的起拍价通常都是他们的顶价了,他们也出不起。
这就是一种财富集中的手段,有些必要的,极其稀少的不可再生资源,只能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
二轮竞拍的展品一出现,惊呆了一部分人的眼!
传说中听说的诸多孤品,原来都在这里放着,等待寻找新的主人。
艺术品、钻石、名表、西欧着名画作、雕塑、文玩......
其中包括一些流落在外的精美文物,也陆续回国,开始拍卖。
这里的起拍价都要上亿。
真真正正的,属于顶层富人的游戏。
主持人在最后终于拿出了本次展品的压轴品,目前全球产量只有十盒的癌症特效药!
“起拍价,一个亿,竞拍开始!”
大家开始陆续加价,其实这种特效药一般人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有少数人在专门研究,或者极度需要的人会来买。
白矜雾终于来了兴趣,懒懒举牌,“三个亿。”
“三亿五千万。”
“三亿六千万。”
.......
“二号出价,五个亿。”
应该可以拿下了。
已经到了这个价位,没几个人了。
程一洛提前祝贺她,“等拿到药了,我会立马回m国进行研究。”
白矜雾冷冷嗯了一声。
还没敲桌的事,她不太喜欢提前庆祝。
下一秒,对面的包厢传出声音,“一号出价,六个亿。”
白矜雾眼神瞬间变冷,没好气地看向一号包厢,举牌,“七个亿。”
“一号出价,八个亿。”
全场发出巨大的哗然声!
惊叹!可怕的资本!
这就是底气!都是按亿加!
亿在他们二楼人的眼里就是一粒米吧!
坐在一楼的姜雅楠瞠目结舌。
原来,刚才的二号对她真的已经很收敛了.......
她突然无比庆幸自己只花了八百万就拿下了那个镯子。
要是二号动真格,她这个镯子都得上亿!
你的极限,连我的起点都不算。
这就是二号眼中的世界。
程一洛也蹙着眉往那边看,“妈的,哪个蠢货敢跟你抢东西?”
白矜雾现在非常不爽,眉眼像沁了血一般可怕。
“二号出价,十五亿!”
“一号出价,二十亿。”
“二号出价,三十亿!”
人群再次沸腾!
“我靠!我靠!我靠!太他妈刺激了吧!!!我心脏都要紧张的跳出来了!!!”
“我草!绝了!今天什么日子啊!能看到神仙打架!”
“这什么药啊?!这么厉害的吗!!!”
“一号和二号客人究竟是谁!!!简直是壕无人性!!壕无人性!这我们还玩什么啊?!玩过家家吗!!!”
陆君凌一双黑眸像是藏着漆黑礁石,颇为玩味地屈起指骨磨着侧脸,看向对面的包厢。
一层薄纱挡着视线,只依稀能辨认出,对面坐着的应该是一男一女。
江誉随手晃着牌子,过家家一般的无聊,“还举吗?”
顾沐司懒得坐这了,无聊,“凌,饿了。”
陆君凌眉骨处的阴影斜着打到鼻梁侧面,表情看不清,让人捉摸不透。
“行。正好,我也饿了。”
没人举牌,主持人当即宣布,“三十亿三次!成交!”
尘埃落定,程一洛骂了一大堆脏话,太想知道对面是哪个蠢货了,敢惹白矜雾。
有几条命敢惹雾爷,没看到这位爷都要炸了!
白矜雾明显憋着一股火,一脸的不爽,随手将号码牌狠狠撂在桌子上!
“砰——!”
撒着一股极其嚣张的邪火。
不是三十亿亿出不起。
她最讨厌别人跟她抬杠。
尤其是在重要的事情上。
由于角度掌握的好,号码牌下方的木头正好开裂!
两位个人气冲冲走后,气压终于升高,服务员呼了口气进去收拾东西。
一拿号码牌,“咔嚓”一声。
号码牌拦腰断了.......
我,操........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把这种硬度的号码牌硬生生掰断!
应该是那个男人掰的吧。
旁边这位女士,看起来不像是有这么大力气的人。
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一路走的真是胆战心惊,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个高冷的女生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
一顶纯黑鸭舌帽,脸蛋精致,眼神却冷漠至极。
轻飘飘剐你一眼,全是冰碴子。
程一洛自然不愿在这种时候往枪口上撞,默默跟在旁边,等候发落。
这种时候,谁敢惹白矜雾,谁就是死路一条!
想当初白矜雾在中东地区跟一米九的雇佣兵打拳玩命,对方故意朝她包上吐了口唾沫。
白矜雾长腿一抬,对着那男人腹部就是狠狠一踹!
这一踹!
男人骨头开裂!口吐鲜血!当场倒地不起!
硬生生飞了十米远!
嚯!
那场面!
血腥!疯狂!鲜血飙的到处都是!
白矜雾冷白如瓷的脸上爬满了血,她眼底一片猩红,一身罗刹气。
那眼神,恨不得把那男的给撕了!
最后那男的下半身终身瘫痪!
那时候白矜雾才多大?
才十几岁!
那力量!那控制!那爆发力!
看一眼都要爆炸!
在中东极其混乱的雇佣兵地区长大,已经混成那里的王!
地下拳场唯一的王!
所经之处,简直是令人闻风丧胆!
总之就一句话,白矜雾心情不好的时候,你绝对要躲得远远的!
这次刚从二楼下去,迎面就看到刚才楼下的十七号,昂头观察下来的都是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姜雅楠蹙着眉头,一脸的难以置信,“白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她往后看了一眼。
没错,白矜雾是从二楼下来的。
她怎么进得来这种场所?!
还是从二楼!
二楼连她这种雄厚的家底都够不上门槛!
白矜雾这种穷人是怎么上去的?!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白矜雾目中无人惯了,直直擦过她的肩向前走,却被姜雅楠一把拉住了胳膊。
“白姐姐,我跟你你说话呢,你聋了?”
姜雅楠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是偷偷溜进来的吧?不敢跟我说话是觉得丢人吗?”
她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
不然白矜雾怎么可能进得来!
她连邀请函都没有!
姜雅楠想到这,心理平衡多了,“白姐姐,你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不光彩了,你不会想我喊保镖过来吧?”
白矜雾停在了原地,冷冷看着前方,不耐烦地摸了下耳垂。
眼神冰冷黑暗。
程一洛心想,完了。
通常雾爷摸耳垂只代表一个意思。
她很生气。
她想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