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简清伊的承诺,简忠兰回家就把何文誉藏在书房里的存折翻了出来。
取了钱,她将存折一撕,顺手就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简义伟、罗珍珠、简忠康、简忠良则分为两组,一组两人,两班倒的守在学校门口旁边的小巷。
誓要逮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现行。
担心错过,就连饭菜都是王秀娟、简丽秋做好了送去。
简家人忙着蹲何文誉和李美倩的时候,简清伊也没闲着,南城的大街小巷都被她跑了个遍。
出售的店铺、住房统统被她拿下。
南城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因为紧挨京市,以后的房价也堪比火箭升空。
看着小岛里那一大摞私有房屋产权证,简清伊的嘴角比AK还难压。
还是混吃等死的日子最适合她。
简清伊对捉奸没什么兴趣,简家人在学校门口蹲守的这些日子她都住在服装店里。
杨老三媳妇做的菜虽然比不上王妈的色香味俱全,却也还算可口。
知道简清伊嘴刁,杨老三媳妇也是尽量挑她喜欢吃的做。
这可把那几名女售货员高兴坏了。
虽然平日里也是有肉菜的,但也仅仅只是肉菜,哪能跟简清伊在的这几天比。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林子里跑的,都一一吃了个遍。
最高兴的还得是那些来买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
经过熟客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这几日来店里买衣服的客人明显比平日多了不少。
毕竟,一件衣服便宜五块,两件就能便宜十块……
在这个一斤肉价才一块八、九的年代,五块钱都能买两斤多肉了。
要知道,平日里,衣生的衣服是从来不打折的。
也就是老板在这儿才会放一波福利。
衣生这边热热闹闹,简家那边也很快有了收获。
经过几天坚持不懈的蹲守,终于蹲到了何文誉往郊区的方向去。
简忠康让简忠良去打电话通知简家人和学校领导,他则骑车尾随在何文誉身后。
李美倩在郊区的家,简家人都去过,所以压根不怕跟丢。
何文誉瞧着心情极好,还在供销社的代销店里买了几样卤味和一瓶酒。
路过卖水果的摊贩,他又下去买了两兜子水果。
简忠康在后面瞧得牙痒痒。
一路走走停停。
到郊区的时候,天色都暗了下来。
担心打草惊蛇,简忠康不敢贸然跟进去。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自行车锁好,他才悄摸溜进去看了眼。
屋里点着灯,门是关着的。
他猫着身子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动静,确定屋里的二人已经吃上了,他悄摸退了出去。
现在就等大部队过来了。
可能是何文誉平日里表现的太好,简忠良去学校举报的时候,学校的领导们还不相信,觉得简忠良在诬蔑,最后还是简义伟出面,学校的领导才勉强同意跟着走一趟。
为了把事闹大,毛春巧还叫上了糖果厂的吴厂长和几个小领导。
二十来个人出现在郊区巷子口的时候,瞬间就吸引了一群吃了晚饭出来遛弯消食的人。
瞧他们朝李美倩家的方向去,瞧热闹的众人随即跟上。
屋里的二人这会儿正热火朝天的研究如何造人。
可能是太投入,众人都杀到门外了,二人都还是一副浑然忘我的状态。
若仔细听,窗缝处偶尔还会溢出点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都是结了婚的人,岂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简忠康给简义伟使了个眼色。
简义伟轻点了一下头,抬腿就朝那门踹了过去。
“嘭!”一声巨响。
栓门的门栓应声而断。
床上的二人被这惊天的巨响吓得身子一抖。
门一开,毛春巧率先冲进去。
屋子不大,床上的二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毛春巧就冲到了床前。
吓得何文誉蹭一下子从李美倩身上下来。
李美倩也慌得不行,下意识的去扯被子,想遮住身子。
可毛春巧哪会给她这个机会,右手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左手薅住她的头发,左右手同时出手,配合默契。
别看毛春巧许久不干体力活了,但手上的力气可一点都不小。
只见她手上一个使力,李美倩的半边身子就被她拖出了架子床。
要不是李美倩两条胳膊死死抱着床头的床柱,说不定整个人都下去了。
“娘……”何文誉脸色白了白,想上去帮忙,可身子还光着。
“你个贱蹄子,真是浪得没边了……”毛春巧嘴上骂着,手上也没闲着。
把李美倩往床下拖的同时,不忘在她光溜溜的身上掐、拧。
何文誉哆嗦着手,刚想去拿床边的衣服裤子。
忽地对上众人的目光……
何文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男人们扫到李美倩那一身雪白时,都下意识的别开眼退了出去。
怒火早已上头的简忠康、简忠良两兄弟倒没想那么多,直接上去把何文誉给拖了下来。
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简忠兰和毛春巧则死死摁着李美倩打。
一时间,不大的屋子里除了求饶声,就是拳头击打皮肉的声音。
要不是简义伟担心闹出人命劝了几句,李美倩和何文誉说不定真要交代在这儿。
人会打死,东西可不会,毛春巧、简忠兰对着李美倩的屋子又是一顿打砸。
趁着毛春巧、简忠兰打砸的时候,李美倩和何文誉慌忙去捡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等二人穿好衣服,门外已经挤满了来瞧热闹的人。
“我就说这女的在外面卖吧,你们还不信,现在瞧见了吧?”一个猥琐的男声在人群里叫嚷。
“她一天天的啥也不干,还穿得妖里妖气的,不是出去卖,她能有钱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这男的经常来,上次我问她,她还说是她表哥……”说话那人啧了声。
“原来是能睡一个被窝的表哥啊!”
……
外面的人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大声议论着。
“上次我问她家小静,那丫头也说是她表叔,现在想想,估计那丫头也不是个好的……”
“姑娘家家的就知道帮她娘打掩护了,能是啥好东西……”
“不是说那丫头去京市念什么师范大学了吗?”
“她念书?”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一脸诧异,“她高考才考那么点分念什么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