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来临的幽谷,仿若被时间遗忘的仙境。漫天的雪花如同棉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将山谷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木都温柔地包裹起来。
那幽谷中原本青葱的松柏,此刻像是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那绿色的枝叶在雪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苍翠欲滴。它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忠诚的卫士,见证着幽谷在大雪中的蜕变。
幽谷中的溪流也不再奔腾喧嚣,冰雪为它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罩子,偶尔能看到冰下那潺潺的细流,仿佛是在低语着往昔的灵动。冰面上,雪花堆积出各种奇特的形状,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珍玩。
走在幽谷中,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仿佛是雪与谷的对话。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在这大雪来临的幽谷里,心也变得无比宁静,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感受着这份纯净而又神秘的美。
在那大雪纷飞的幽谷之中,虽漫天皆白,却并不十分寒冷,偶尔有几缕寒风拂过,竟还带着一丝暖意。
向平身处幽谷,心中念念不忘师父提及针灸铜人内藏的秘密,一心想早日将其获取,可他也明白这等神秘之物全凭机缘,难以轻易得手。
向平与师父商讨之后,鉴于冬日严寒行动不便,便决定将探寻针灸铜人的计划推迟到次年五月。
从此,向平每日都到师父往昔打坐练功的岩洞勤勉练习,期望能在这段时日打通大周天功,这大周天功要想完全打通,确非易事。
这日,幽谷里雪花飘舞,山川大地银装素裹。向平觉着今日是个打猎的好时机,虽未携带狩猎武器,却也想碰碰运气捉些活物。
他身着保暖的棉大氅,脚蹬高脚皮靴,朝着幽谷深处走去,每一步都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嗷嗷嗷”的叫声。
向平转身,只见一头赤狐贴着雪地飞速奔来,积雪减缓了它的速度。赤狐之后,有一红衣女子飞奔而来,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身着红装特色配服,头戴红色锦缎抹额,上绣精致的梅花图案,花蕊处点缀着几颗小巧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窄袖对襟褙子,衣料上乘,领口至下摆绣着淡雅的云纹,下身是红色百褶裙,裙摆随风飘动。
她在雪地中飞奔,红色的狐裘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裙摆飞扬间,露出里面的筒裤。这筒裤锦缎上似有微光流动,如同雪地反射的阳光。
筒裤毫无褶皱,利落非常。在裤脚处,用红线绣着神秘的古老符文,符文在雪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奇力量,助她在这雪地追狐之旅中行动自如。
每一次抬腿、跨步,都彰显出气势非凡,似与这漫天飞雪融为一体,又似能冲破这冰雪之境。
腰间束着红丝绦,系着玉佩与香囊。她脚蹬红色高脚皮靴,靴面上绣着梅花模样。
这女子面容白皙如雪,眉如弯月,双眸灵动有神,鼻梁挺直,嘴唇红润似樱。
她抽出腰间红绫鞭练朝着赤狐卷去,就在赤狐即将被卷住之时,向平一个鱼跃,抓住了赤狐。
红衣女子急忙刹着身形,美目圆睁,娇喝:“呔,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抢我追逐的赤狐。”
向平回道:“这赤狐又未写你名字,怎就是你的?”
红衣女子一愣,继而怒道:“你这无礼之人,讨打!”说着,红绫鞭朝着向平挥来。
向平赶忙问道:“姑娘为何追这赤狐?”
女子手上动作稍缓,喘着气说道:“这赤狐叼走我娘留给我的保命玉佩,我定要追回。”
向平低头一看,只见赤狐嘴里果然有一玉佩,他心中一动,忙将玉佩从赤狐口中取出,作势要给女子。女子伸手欲接,向平却突然收回手,抱着赤狐转身就逃。
红衣女子先是一怔,旋即怒喝:“好个狡诈之人!”她提起红绫鞭追去,边追边喊:“站住,把玉佩和赤狐还来!”
向平抱着赤狐在雪地上狂奔,心中却在想:“这赤狐和玉佩似乎不简单,说不定与针灸铜人有关。且先带着它们回去,待我仔细探究一番再说。”
红衣女子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向平,这时,师父从幽谷茅庐中走出,恰好看到了这场追逐。师父眉头微皱,当即大喝一声:“住手!”
向平和红衣女子听到师父的声音,都停下了脚步。向平看着师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而红衣女子则转过头看向师父,眼中瞬间射出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师父,嘴唇微微颤抖,却并不说话。
师父被这目光一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他慢慢走近红衣女子,语气轻柔地问道:“姑娘,为何如此看着我?”然而,红衣女子却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师父再次开口询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苦衷?若是能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但红衣女子仍然没有回答,只是那怨恨的目光愈发深沉。
面对师父的再三追问,红衣女子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彻骨的寒意:“我娘已经过世了,你可知道?”
听到这句话,师父犹如遭受五雷轰顶般震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起来。
站在一旁的向平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实在想不通师父和这位红衣女子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
师父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娘……她是怎么……”
没等师父说完,红衣女子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假惺惺地问了,我娘的事与你无关!”
说罢,她从向平手中夺回赤狐和玉佩,转身快速离去。
只留下一道红色的背影。
师父看着她的背影,嘴唇翕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代神针大师,在红衣于女子面前,却显得苍白无
向平的心情也变得极为复杂,探寻的目光看向师父。
师父在这种心情下也无以言表。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父的过往总会水落石出。
或许哪天高兴,师父自然会说出他和红衣女子以及那孩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