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紧紧握住姜怀虞的手,面上饱含感激之色,道:“怀虞妹妹,自从你嫁入白家,家中气象焕然一新,这份恩情,我杨氏永生难忘。”
姜怀虞微微一笑,眼眶却有些湿润,她轻轻抽回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长嫂,您言重了。我与您一同侍奉公婆,一同操持家务,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如今我即将离开,心中实在不舍。”
杨氏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愁,她紧紧地盯着姜怀虞,道:“妹妹,你为何突然要离开?白家新宅已经建成,你为何不继续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共度余生?”
姜怀虞叹了口气,道:“长嫂,您知道我并非贪图富贵之人。自从我嫁入白家,我便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然而,人生总有不如意之事,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新宅建成,白家的事业日益壮大,我深知自己不能再拖累你们。”
杨氏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她紧紧地握住姜怀虞的手,道:“妹妹,你何曾拖累过我们?你为白家付出的,我们心中有数。若你真的要走,那我也陪你一起离开,不再做这个家主夫人。”
姜怀虞急忙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长嫂,您误会了。我并非是要离开白家,而是要离开这个行业。我愿意将我在白家的股份全部转给您,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妯娌,而是生意伙伴。”
杨氏一愣,随即明白了姜怀虞的意图,她不禁感慨万分,道:“妹妹,你这是何苦?我们一直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你为何要如此决绝?”
姜怀虞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长嫂,我并非决绝,而是想通了。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我离开这个行业,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为了不让自己的心境再被世俗所束缚。而将股份转给您,也是为了让您能更好地管理白家,让家族更上一层楼。”
杨氏沉默了片刻,她看着姜怀虞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道:“妹妹,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也不会再阻拦。只是,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妯娌,而是生意伙伴,这让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姜怀虞握住杨氏的手,微笑道:“长嫂,您放心,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我会一直把您当作亲姐姐看待,而您也永远是我最敬重的长嫂。”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闪过一丝默契。从此以后,她们将以另一种身份相互扶持,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雨。
杨氏道:“妹妹,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共同努力,让白家的事业更加辉煌。我会尽我所能,管理好家族,不让您失望。”
姜怀虞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长嫂,我相信您。从此以后,我们便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让我们一起为白家的未来努力吧。”
两人紧紧相拥,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
白戚氏瞪了杨氏一眼,面色铁青,气势汹汹地指责道:“杨氏,你这是何道理?我白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杨氏微微皱眉,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恭谨之色,她缓缓道:“母亲,儿媳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觉得姜怀虞带走的那笔钱,她确实有份。”
白戚氏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她有什么功劳,能让她带走那些钱?那是我白家给她的孝敬,还有盖新宅的钱,她岂能带走?”
杨氏叹了口气,语气温和:“母亲,您误会了。姜怀虞为白家带来了许多利益,那些钱是她应得的。而且,她如今已经嫁为人妇,我们也不能让她太过寒酸。”
白戚氏脸色愈发难看,她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道:“杨氏,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我白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杨氏轻轻摇了摇头,表情愈发坚定:“儿媳不敢,只是觉得这样做对姜怀虞不公平。她为白家付出了这么多,我们总不能让她空手而归。”
白戚氏冷笑道:“不公平?她为白家带来的利益,早已超过了那些钱。而且,那笔钱是我给她孝敬的,她有什么资格带走?”
杨氏微微一笑,道:“母亲,您说的没错。但姜怀虞为白家带来的利益,是她应得的。而且,那笔钱并非全是孝敬,还有一部分是盖新宅的钱。她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那笔钱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白戚氏瞪大了眼睛,怒道:“杨氏,你这是在逼我吗?”
杨氏摇了摇头,道:“儿媳不敢。只是希望母亲能体谅一下姜怀虞的处境,她也不容易。”
白戚氏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怒道:“够了!杨氏,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我告诉你,那笔钱我是不会退的,你若是再敢多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杨氏脸色微微一变,她咬了咬下唇,道:“母亲,儿媳并非有意让您难堪。只是觉得这样做,对姜怀虞太过分了。她为白家付出了这么多,我们总不能让她一无所获。”
白戚氏冷冷地看着杨氏,眼神中透露出不满:“杨氏,你这是在逼我退步吗?”
杨氏沉默了片刻,道:“儿媳不敢。只是希望母亲能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不要让姜怀虞寒心。”
白戚氏瞪大了眼睛,怒道:“杨氏,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退步的!”
杨氏叹了口气,道:“母亲,儿媳明白了。既然如此,儿媳就不再多言。但请您日后不要后悔。”
白戚氏冷笑道:“后悔?我白戚氏从不后悔!”
杨氏微微低头,不再说话。
杨氏将姜怀虞拉到自己身后,迎着白戚氏几乎要吃人的恶毒眼神道:“母亲,怀虞之事,容我细禀。”
白戚氏眼神凌厉,嘴角微微抽搐,显然心中怒火中烧。她冷冷地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这个贱人,居然敢克扣我儿子的孝敬,真是胆大包天!”
杨氏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缓缓道:“母亲,您误会了。怀虞失去孩子,固然令人痛心,但此事与二弟玉京脱不了干系。怀虞为了保护我们的两个孩子,不惜牺牲自己,这份心意,天地可鉴。”
白戚氏闻言,眼神稍显疑惑,但随即又恢复冷漠:“即便如此,那孝敬我的钱财,也是玉京的一片孝心。她有何资格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