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扬手示意熊彪不要叫嚣，转头看向祥叔，“祥叔，你把我拉来，听这个人一张口一个亿。”
一旁瘦得跟麻秆似的男子干笑一声，公鸭嗓子调侃：“大b，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人家要多少你会给多少吗？”
大b仰头用鼻子吸气，“三家坐这里等消息，结果来这么一个疯子，一个亿，哪个堂口一年一个亿？三家平分也要3000多万。”
祥叔握着拐杖的手张开又握紧，嘴唇抿了抿，“白先生，不要狮子大张口，给你一个亿你能带出香江吗？雷探长有几个亿，钱出去了人死了。”
白先生拿下头上的礼帽，手指在上面绸带上滑动，“一个亿，可不是我一个人拿，我只是排头兵。这个余则成背景不浅，在京城和松省都有关系，你们也见识到他杀人的本领。”
大b一拍桌子，“你在威胁我们？我们三合会十万弟子还斗不过一个余则成。”
对着瘦麻秆道：“细祖，我不会出钱，一个人的身份不值这么多钱。”
白先生掏出烟点上，唇角含笑，“余则成的资料可不是只有名字，如果只有名字最多值一百万。我要说的是他在朝北从几百个军人围追堵截吓跑了，在扶桑弄死300来人。”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死几百人他们当年也经历过，但是一个人杀了这么多人，还不是下毒和用炸药，简直是闻所未闻。
“扶桑山口组一直在通缉他，其中死的一百多人是职业间谍，可不是你们手下那群拿着西瓜刀砍人的小弟能比的。”
大b这次也不敢大放厥词了，职业特工间谍本事可比手下古惑仔更懂杀人，这样的高手都死了一百多？
祥叔在细祖和大b眼中都看到惧意，他心里也有了退意。这种军方出来的杀人机器，不是他们能对付的，纯靠人堆，要多少抚恤金？
细祖长得粗眉毛细眼睛，此时睁开眼睛一道寒光闪过，“这事要找香江警务处，官方的人由官方来抓，我们和这个余则成有什么仇？”
白先生翘起二郎腿，看着这群香江地下世界的带头人，一个个都被余则成杀怕了，心里有种念头，香江黑社会不过如此。
“据我所知，最近死得全是帮派的人，不是警务处的人，证明余则成的任务和帮派有关，和官方没有冲突。”
洪叔想到乔治，发出冷笑声，“白先生，不要耸人听闻，这事的起因还是那个叫乔治的，他四处联合退守香江的残兵，要给对面找麻烦。这事儿和我们这群放贷开赌档的可挨不上。”
“大陆那边严禁黄赌毒，等到97年，哪个政府想看到一个满大街都是赌鬼瘾君子的城市？唇亡齿寒，提前做准备才能应付未来。”
大b在桌子上里转着朗声打火机，‘咔哒咔哒’，十分笃定道：“这件事儿还是港督和那边的博弈，我们底层混饭吃的可不想掺和进这种事儿。”
细祖想到一件事，开口将了白先生一军，“余则成奉命行事，你出卖他的情报，一旦他死了，那边再派来人呢？更别说22年后人家会不会查我们，到时候你也跑不掉。”
白先生啧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就是堵住他们的嘴，至于我，办完这件事我就离开香江去国外。”
祥叔举起三根手指，“三千万，帮我们抓住这个余则成，再多也没有了。”
大b还想说什么，看着祥叔脸上的坚决，一千万他给了，事后再找这个白先生‘要’回来。
洪叔补充道：“这事儿需要警务处的人协助，官面需要稳定，靠我们手下弟兄可不敢到富人区找人。”
细祖拿起茶杯倒掉冷掉的茶，续上一杯，“铜锣湾洋人区那片有人见过身形差不多的人，洪叔说的很有必要，这个余则成真躲在富豪和洋人区，我们还真不好去抓人。”
白先生等几位确定好，虽然3000万达不到他心里的目标，但是那边给的底线是1000万，多出的2000万自己可以抠出500万。
500万港币，接近100万美金，去哪个国家都可以养老了。
但是他不能马上答应，同意的这么快明显前面一个亿是敲诈，不利于后面跟这群黑帮分子的合作。
“一下减少这么多，我回去请示下那边。为了表达我合作的诚意，我说个名字，马林。”
“你是说，余则成真实姓名叫马林。”
“对，他是松省礼河县人，今年还不到20岁，前年年底加入调查部。”
“18岁就当特工了？你不是编故事？”
白先生苦笑道：“当时我也不信，前年他才17周岁，已经杀了几百个人了。”
场面变得冷清，倒春寒的湿气在房间内流淌，大家感觉骨头都在冒寒气，眼神空旷发怔。
有人端着热水过来，冲洗干净紫砂壶，放入茶叶冲水洗茶，第二泡只倒了一杯，随即坐在白先生身边拿起茶杯。
这个人不是服务生，大家却没有动，祥叔和洪叔眼角狂跳，熊彪全身肌肉绷紧。
白先生看到马林，大脑嗡嗡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马林大衣敞着怀，两排手榴弹绑在身上。
拍着白先生的肩膀，“老白，你哪位啊？京城还是松省的。”
回手蝴蝶刀插到熊彪肋部，大b骂人的话咽在了下去，马林抽了他一记耳光，“敢这么瞪我的全死了，香江黑社会了不起？还有你后面这个沙雕，还准备要偷袭我。”
手搭在老白的脖子上，“说话，谁的人？”
“不说也没事。”马林拎着大b，让祥叔、洪叔、细祖和老白坐一起。
拿出相机，“来，给你们拍个合照，等我回去慢慢找这个老白，别逼我动手。”说完一斧头砍掉熊彪准备掏枪的右手。
咔！
咔！咔！
合照，单人照，还给祥叔配了十万现金道具，交到老白手里，洪叔、细祖和大b配合着拍剧情行贿照。
最后拍了五个人举茶杯庆贺的照片，桌上是散落的现金。
五个人鼻青脸肿低头不敢说话，马林真敢抽人，狗屁的社团老大，能比朝北姜峰彬中将级别还高吗？
收起相机，五个人站成一排，“我国政府一贯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马林翘起二郎腿，点上烟，“政策呢我是普及了，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太快交代，我最近正研究刑讯。和上级组织无关，纯属个人爱好，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大b‘噗通’跪下，“马爷，我只是忠义堂的一个地盘的话事人，我不是龙头，绝不敢跟你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