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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当真愿意帮我们?”阿壮微微震惊。

“我们是侠客,自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羽风’昂了昂头,一脸自豪。

“怎么?你不愿意我们帮忙?”

见阿壮不答,又挑眉发问。

阿壮也不过是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此刻听闻如此见义勇为侠肝义胆的话语,顿时也被激起了一股子兴奋。

“求之不得!”阿壮连连点头,神色激动。

阿壮转头又嘱咐另一个稍显年轻的车夫与王嬷嬷,好好看守这些马车与马匹,便带着三位‘侠客’往那山匪离去的方向奔去了。

与此同时,左云卿与廖悦瑶二人被蒙着双眼带回了山匪的老窝——山寨。

被人蒙着双眼,左云卿分辨不清四处的环境,倒是听出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个山寨,似乎与她前世印象中的山寨有所不同,她一直以为山匪的老窝都是处于一处破败的山洞,昏暗无比,不见天日。可她可以隐约瞧见从黑布渗进的光。

左云卿因此猜测,这里燃满了灯火。

不仅如此,她还闻见了各种各样的气味,汗水味,烟火气,刚炒好的青菜味儿,这其中似乎还伴随着浓重的中药味...

身旁偶有小孩嬉戏打闹的声音,亦有妇女教训小孩的呵斥声,上了年纪的老人咽着咽喉发出的咳嗽声。

这里......这个山寨,似乎不像是土匪窝,而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村落。

左云卿心下暗暗感叹着。

“哟!黑脸,今日收获众多呀!这人的衣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一道调侃的声音从左云卿的左侧响起。

转而,便听得前方的黑老大笑声道,“今日劫了一票大的,弟兄们可以好好歇歇一段时间了。”

“黑脸辛苦了!辛苦你们了!待会我便让媳妇多炒几道小菜,好好给你们庆祝庆祝!”那道声音从调侃的语气转成了真诚的慰藉。

“自是要的,今晚,我们几兄弟喝点小酒,不醉不归!”黑脸爽朗地笑了几声。

“咦,黑脸,这一次有额外收获哦?”另一道中年男声响起。

“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也不知是能便宜了谁了。”一道羡慕的声音响起。

“喂,洪庆,你自己都有一个媳妇,你还想怎样?”中年男声‘好心’提醒说。

“你们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这种事情,哪用得你们来操心?这两个小女娃归谁,自然是得由宗老定夺了。”黑脸正色道。

“那得看看宗老怎么判决了。”

.....

几个男人还在嘀咕议论着,左云卿与廖悦瑶则是被黑脸带到了一个房间。

“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可别想打歪主意!”黑脸一把扯下作两人眼上的黑布,警告道。

左云卿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这才看清黑脸满脸络腮,肤色黝黑发黄,身形高大。

左云卿与廖悦瑶对视一眼,乖巧点头。

黑脸仔细检查了一下左云卿二人手上的绑绳,随即又命人将她们两人的双脚绑住,这才放心离开。

“师父,我听你的,一路上洒了不少白色粉末,相信等援兵到了之后,阿壮会循着路线找到这里来的。”

“嗯,你做得不错。”左云卿点头。

“只不过,这一路上用的药粉太多,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药粉了。”说起这个,廖悦瑶心下有点绝望。

“没事,我身上还有。”左云卿朝廖悦瑶眨了眨眼。

廖悦瑶眼睛一亮。

“你找一下我腰间,里面有个小刀片。小心别划伤手。”左云卿低声道。

廖悦瑶神色一喜,小心地在左云卿腰间搜了搜,果然找到了一块小刀片。

“师父身上怎么带有这个东西?”廖悦瑶疑惑问道。

“方便不时之需。”左云卿笑了笑,其实她这个小刀片是为了用来割草药的....

忽而,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左云卿立即眼神示意廖悦瑶,后者慌忙将刀片扔至二人身后,又一脚踩在地下。

“快!用点力!”

“这人吃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废话别多说,赶紧将他关进去,我们兄弟们就能去喝酒了。”

“好!”

“哎,这门怎么还锁上了?你赶紧用钥匙打开!”

“哦。”

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左云卿与廖悦瑶连忙装晕。

嘭!

是一件大物被粗鲁扔在地上的声音。

“哎,这人真是费劲!”

“行了,别念叨了,可别忘了让你媳妇将那衣服裁剪一下。”

“记得记得!”

“走走走!”

又是一声钥匙转动的声音。

随即便是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确认门外人走远了之后,左云卿与廖悦瑶才敢睁开眼。

借着昏暗的月光,左云卿勉强看见翁瑬身上的外衣似乎被扒完了,难怪方才那人在说将衣服裁剪一下,原来是这个意思。

“舅舅?舅舅?”左云卿艰难站起身,走到翁瑬身边,喊了几声。

翁瑬却似是昏死过去了一般毫无动静。

舅舅不会出事了吧?左云卿慌张地将双手伸至翁瑬鼻尖,微弱的鼻息吹至她手上。

好在...没事,还活着。

“师父,我先给你松绑。”廖悦瑶走到左云卿身边,道。

“好。”左云卿伸出被绑的双手。

廖悦瑶低头在左云卿手上折腾了半晌,终于艰难地将左云卿手上的绳索解开。

“这个死结真是难解!”廖悦瑶深深感叹了一句。

“正是因为难解,所以他们才敢放心将我们几人放在一起。”左云卿轻笑道。

双手得了自由,左云卿连忙帮廖悦瑶解开绳索,而后又解开绑住自己双脚的绳索。

不多时,左云卿二人便完全得了自由,才蹲下身一前一后替翁瑬解开绳索。

也不知翁瑬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会儿还未醒来。

左云卿搭上翁瑬的左手脉搏,细细查了片刻,眸光沉了沉。

这些人下手没个轻重,竟然将翁瑬伤得如此重。

翁瑬此下脉象微薄,气息不稳,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危险。

“悦瑶,你随身带的针包可还在?”左云卿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