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品客栈的长租客房,废材老祖被甄深深的昆仑山之行,震惊到羡慕嫉妒恨。
“小白脸,你的修为又增加一倍?还深受通天教主的器重?”
“我费才咋就没有如此好命呢!”
甄深深走到窗户前,眺望灯火阑珊处,“老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一轮的青葱岁月,一样过得精彩纷呈。”
“尤其在你上一轮二十多岁时,深受元始天尊的青睐,被委以重任。”
废材老祖嘿嘿一笑,“想当年,我费才乃是天朝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
“那时的我意气风发,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靓的仔。”
“唯一的遗憾就是,面对如过江之鲫的花痴粉的投怀送抱,我被《洁身自好术》束缚了手脚,以致至今仍是童子鸡。”
甄深深浅浅一笑,“老祖不用遗憾,有我这个天下最帅童子鸡作伴,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突然,窗口人影一晃,鼓上骚时谦窜了进来。
他一把端起甄深深的茶杯,将满杯绿茶喝了个精光,连茶叶都没放过。
甄深深翻了个白眼,“时谦,是不是高球那边有情况?”
时谦抹了抹嘴角,“甄少主、费大师,最多一刻钟后,高球会带着二十国使节和十大富豪,来良品客栈兴师问罪。”
接下来,他把在鸿胪寺偷听到的情况,噼里啪啦地讲了一通。
废材老祖忿忿不平地道:“这个高球,还真是地痞无赖出身,死性不改!”
“甄深深,依我看,不如趁高球还未当上太尉,我们趁机把他给做掉得了,免得他祸害朝纲、扰乱民心。”
甄深深一怔,“不是说高球要上任礼部尚书吗?怎么变成了当太尉?”
废材老祖愤怒道:“还不是赵勾那个昏君,他唯恐以武淞为首的二郎山那批义士,高举推翻赵家王朝的大旗,故而修改了对高球的任命。”
“最迟后天,高球就要走马上任太尉一职。”
甄深深眉头紧锁,想道:“看情形,高球很快要对二郎山发起扫荡,我不能坐视不理。”
他对时谦一阵耳语,神神秘秘的。
时谦连连点头,自哪里进来,又从哪里离去。
“老祖,我们到大堂吃宵夜去!”
废材老祖笑道:“小白脸,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对策,等着激化高球跟十大富豪之间的矛盾?”
甄深深淡淡地道:“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自然是我的计划之一,但我真没想到,高球如此没有底线,居然敢对我倒打一耙。”
“既然如此,我也无须客气,给他一通当头棒喝。”
一刻钟不到,高球果然带着二十国使节和十大富豪,气势汹汹地来到良品客栈。
一进门,还不等他开口,甄深深吩咐店家招呼众人入座,美酒佳肴早已准备就绪。
那二十国使节和十大富豪,跟甄深深没有直接利益纠葛,自然是和颜悦色,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高球一脸懵逼,暗道:“这个甄深深,好像知道我要来,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顿好酒好菜,分明就是收买人心,轻易化解了我的兴师动众。”
“玛德,我倒成了孤家寡人。”
甄深深笑意盈盈地,把高球让到主桌的上首座位,“高寺卿,听说你即将擢升至太尉一职,我提前整了几桌山珍海味,特意为你庆贺。”
“你看我够意思吧!毕竟咱们可是生意场上的黄金搭档。”
高球心道:“尼玛,这是哪跟哪?”
他拦下甄深深递过来的酒杯,“甄深深,我们之间在商言商,不谈公务。”
“今晚不是我要找你的不痛快,而是二十国使节和十大富豪,要质问你的不守诚信。”
此话一出,群情激愤。
浪人国使节青木一狼不满道:“高寺卿,你这是想转移矛盾吗?”
毛熊国使节萨姆洛夫鄙夷道:“高寺卿,你可不要挑拨我们和甄深深的关系。”
李风华冷笑道:“高球,这就是你带我们见甄少主的目的?”
周丹泉大怒道“高球,别以为你即将擢升为太尉,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不吃这一套。”
甄深深把脸一沉,酒杯一顿,“高寺卿……喔不,高太尉,我不守诚信?此话从何说起?”
“今晚你必须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高球哈哈大笑道:“甄深深,我问你,那天我去你租用的临时仓库,提取养生花裤衩,仓库被分为甲乙两个区域。”
“你把我的人安排在甲仓库清点,而没有安排在乙仓库,乙仓库全都是二手破烂货,这就是你不安排乙仓库的原因。”
“你妄图以次充好,坑骗我的血汗钱,你敢说不是吗?”
甄深深简直要笑抽,“高……太尉,就你这智商也是没谁了。”
“我当时征求你的意见,要不要一次性提取一百万条养生花裤衩,你婉拒了。”
“你以资金不够为由,指使你的人清点并提走了,甲仓库五十万条正品货。”
“我没撒谎吧?高……太尉!”
高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甄深深继续给予他灵魂撞击。
“你们提货走后,我考虑到临时仓库周边不大安全,为了不给梁上君子以可乘之机,便安排我的人,运走了乙仓库的五十万条正品养生花裤衩。”
高球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这时,东京蹴鞠队的队长高飞,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口沫飞溅地讲述:“那个临时仓库本来是我高飞的地盘。”
“甄少主撤离之后,我让我的人,将五十万条二手普通花裤衩,卸货在乙仓库。”
“我万万没有想到,不知是哪些心理变态的人,趁着月黑风高夜,一把火烧掉了我的临时仓库,还把我收购来的那批二手货抢走了。”
废材老祖强忍坏坏的笑,“高飞,我怀疑是不是你的对头,不想让你倒腾二手货,赚点辛苦钱逛青楼?”
众人哄堂大笑不止。
高球的脸色精彩纷呈,他咬牙切齿地道:“高飞,你有病吧!倒腾二手普通花裤衩,为啥不跟我知会一声?”
高飞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高球,我明白了,我那批二手货被你派人偷走,然后你转手批发给了二级代理商,是不是?”
“这种昧良心的银子,你都要赚取,你是有多么缺钱用啊!”
二十国使节和十大富豪,发出谩骂、鄙视、吐槽的嘘声。
高球厚着脸皮道:“诸位使节、诸位富豪,我高球并不是刻意要欺骗大家。”
“你们也看到了,分明就是甄深深与高飞狼狈为奸,给我挖了一个巨坑,让我往里边跳。”
李风华嘲讽道:“高球,人家又没有拿着鞭子,强迫你跳巨坑?”
“谁让你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活该!”
高球强行争辩道:“凡事皆有因果关系,他们若不挖坑,我又怎会掉落坑里?”
“进而导致你们这些二级代理商,蒙受损失呢?”
甄深深讥讽道:“高……太尉,既然你想说因果关系,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因果关系。”
“高衙内,还不进来?外边可是西北风,男人吹多了会王阳痿不举的。”
高砍在时谦的陪同下,十分仓惶地跑了进来。
瞧他那样子,鼻涕直流,萎靡不振,他狂饮几杯温酒暖了暖身子。
“爹,你还不知道吧!我暗中收集了五十万条普通花裤衩,一举赚了三百万两银票。”
高球暴怒,“砍儿,高飞那五十万条二手普通花裤衩,是不是你收集的?”
高砍一头雾水,“是啊!爹,我可是赚了三百万,你好像很不高兴似的……”
高球操起一把椅子,把高砍追打得满场飞奔。
众人无不袖手旁观,坐看吃瓜。